客栈内被官差们围拢起来,只进不出。t/--掌柜的被‘门’客们的话给惊着了,说什么司马家的人见了也要下马而行,这不是大逆不道么,为了表示对此话的抗议,店小二非常麻利的抄起桌子上的一个水壶就要甩过来,那个掌柜的出于本能的保护自己‘私’有财产,飞身就扑了过去阻止住了店小二的败家举动,可就是这个动作让自己的怀里的东西掉了出来。
啪叽,一封书信的东西从怀里掉了出来,掌柜的自己看着地上的东西也楞了,心想这什么,怎么从自己怀里掉了出来,最要命的是那封书信还被人用一条黄‘色’丝带给打个漂亮的结。
官差对于黄‘色’的物件特别敏感,因为那是属于皇室专用的颜‘色’,可是一个破客栈的小掌柜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呢,为首的官差满脸麻坑,几步就走了过来弯腰捡起来,打开黄带子,将信抖了一抖,定睛一看,眼睛瞪的牛一样,只见上面写着这样一段话:
“司马贼人窃曹家,污名败德领汉家,如今引胡侵华夏,丢了半壁赠夷狄,各路汉家举义旗,由我客栈把兵起,若有死鬼来挡路,定叫三世不超生。”
麻坑首领越看气喘的越粗,又惊又喜的拿着这个“讨伐信”,这可是真撞了大运了,能找到个反贼,自己的官运可顺畅了,此刻再看那个掌柜的,竟然还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瞧着自己,看来是个大反贼啊。
“把这个掌柜的还有那个伙计都带走,可别让他们跑了。”麻坑首领吆喝一声,后面上来一排差役把掌柜的按倒在地捆个结实,抬死猪似的连拖带拽的‘弄’走了。
剩下憨宝和这一堆‘门’客互相大眼瞪小眼,这店住的,把掌柜的给‘弄’没了,想找人付房钱都没人。
“你们这些个书生啊,真是坑人不浅啊,人家掌柜也没有深得罪你们,你们到好,给人家‘弄’个谋反的口实,这不要他们老命么,一帮小白脸子,没好心眼子。”憨宝边说边从后厨房抓个‘鸡’‘腿’嚼着。
“憨宝大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咱们之前都被那个掌柜的欺负到家了,再蔫吧的老猫也有三分虎‘性’啊。”这是一个‘门’客靠着客栈的‘门’口对着里面的憨宝说着,还颇有几分不平。
“行了,和你们比嘴皮子太麻烦,赶紧去后厨房找点吃的吧,厨子们在官差来的时候这帮家伙从后‘门’跑的干干净净的,吃完我们就去找那个吴福子庙去,打听打听被你这些书生给害的戚安大人的家眷是不是在那。”憨宝说完,拍了拍肚子。其他的‘门’客一听厨子们都跑了,赶紧跑到后厨房开始扫‘荡’,如同一群蝗虫一样,厨房之内寸米不留。
初‘春’的日头晒的人暖洋洋,‘春’困秋乏,在城外休整了几天之后,憨宝开始带着这些‘门’客们进入建康城,为了不被往日陷害过的仇家发现,这些‘门’客都化了妆的,很‘逼’真的妆容,在憨宝的“指导”下,就看这些个文绉绉的‘门’客们互相撕扯对方的衣服,然后互相撕扯对方的头发,接着按倒在地左右翻滚,这个特别的“群殴”在憨宝一声喝止声中停下了。
‘门’客们互相站立起来低头瞧瞧自己,又看看周围的同伴,整个一群北方难民,实在是太‘逼’真了,憨宝拍着巴掌夸赞着:“实在是太像了,你们亲爹都认不出你们来,放心吧,咱们大摇大摆的进城去!”
在城外将马车留在外面,吩咐两个兄弟照看着,他带着这群‘门’客奔着城‘门’口就去了,到了城‘门’外,发现有好多个官差检查着来往的行人。
“怎么个事,以前没这么严格啊,城里出了什么事了?”几个‘门’客忐忑的看着城‘门’旁的官差,憨宝回头看着这些个‘门’客,大嘴一咧说到:“都打起‘精’神来,你们可是正宗的北方流民。”憨宝因为个子高大,引人注目,所以他在前面与后面的‘门’客拉开了距离,到了官差近前被拦住了。
一个瘦干的官差拿着一把刀,用刀鞘拍着憨宝的前‘胸’后背,其实根本够不着憨宝的上半身,只能拍到肚子,感觉软乎乎的没有兵刃,这时表情才放松一下问道:“大个子从哪里,干什么的?”
“哦这位大哥,俺是打猎的,俺三叔病了,俺是来进城抓‘药’的。”说完,憨宝挠着后脑勺,傻傻的笑着。
官差感觉这就是个山里的傻小子,也没再搭理他,一摆手,让憨宝进城了。后面的一些‘门’客看到憨宝没事,都壮着胆子往前走,官差看到这一群“小鬼”似的家伙,眉头一皱,把刀鞘往地上一戳,拦住了去路。
“你们哪里来的,干什么的?”瘦干蜡黄的官差鄙夷的看着这群人,侧头往后,像是怕对方的晦气会熏到自己。
为首的一个‘门’客,往前一步,一张苦瓜脸往前探过去,八字眉往两边耷拉着,怎么看都是个衰神。
“这位官家大哥,小老弟家里遭灾了,北方都被胡人霸占了去,汉人没有活路了,就往南边跑,我们几个家族兄弟打个前站,来到建康,想要找个店面做个生意,日后也好能养家糊口,不知道这位官家大哥可有好的房宅介绍?”‘门’客说完,擦了一下自己的青鼻涕。
当差的厌恶的往后直躲,奇怪的问道:“你们这群要饭的,还‘挺’讲究,都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大户人家,还口口声声要买宅子做生意,笑死个人了,我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