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里除了那个铜块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对方的手硬的跟长矛似的,捅到我的身上非得出现两个透明窟窿不可。
正在这时,忽然空间的入口处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由于距离较远,光线又很暗,我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只是觉得他的身材非常高大,空间足有两米高,而他则要歪着头才能走进来。
听到脚步声,白殃也停止了进攻,歪着头望着入口处,那道身影迈着步子,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我忽然觉得胸口处的狐狸皮"唰"的一声,毛都竖了起来。
狐狸和狼一样有一种预感,遇到强敌的时候,毛都会竖起来,难道是它在警告我有危险了吗?
我不由得暗自苦笑,反正老子只有一条命,谁来拿去都一样。
那人走到了距离不远的地方,我看到的是一张红色的,狰狞的脸。
那张脸的嘴角向上翘起,眼睛很大,里面有一股猩红的光芒在闪动着,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凶悍的眼睛,几乎跟野兽没有什么区别。
那人一直没有说话,在他的右手里握着一柄黑色的弯刀,刀锋上闪着幽幽的光芒。
或许被对方的气势镇住了,连尸体都后退了几步,白殃的影子刚刚从尸体的身上冒出来一部分。
我知道单纯的白殃比尸体更难对付。
那人毫不犹豫的一挥手,弯刀带着一道乌光从尸体的脖子上划了过去。
尸体的脑袋像个皮球似的从脖子上滚了下来,尸身晃动两下,紧跟着栽倒在地上。
更令我惊讶的是,白殃的胸口刚从尸体的头顶处冒出来,也被一起斩成了两段。
白殃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化成一片白烟消散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竟然还有人能把殃斩碎。
这些似乎根本就没让那人意外,他毫不停留的走到我的身前,把左手伸了过来。
到了面前我才看清楚,并不是他长得那么狰狞,而是他的脸上罩着一个很薄的面具,样子跟爷爷戴过的竟然有些相似。
我明白他要的是我手里的铜块,又害怕把铜块交给他之后,会再次被红头虫子袭击,所以有些犹豫。
那人握刀的手背上青筋崩了起来,很明显,他要出手了。
我只得把铜块放在了他的手掌之中,那人的大手倏然缩了回去,并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还好,那些红头虫紧紧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从进入这个空间到现在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我却已经在鬼门关门口走了好几个来回。
我的脸上满是汗水,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大脑像被掏空了似的,过了一会才积攒起一些力气来,慢慢的从空间里走了出去。
外面的棺材已经被面具人斩得粉碎,墙上的火把仍在燃烧着,可是附近再也见不到一个人影了。
"也不知道小峰怎么样了。"我真的挺替他担心的,如果被白殃追到,估计他的下场也不会好。
我蹲下身子,从木架下面的洞口里爬了进去,当时我看到小峰就是钻进了这里,我很期待能够再次见到那张熟悉的脸。
洞很深,一直向前延伸过去,洞壁上经常能看到尸藤体内的液体沾在上面。
我在里面钻了足有十几分钟,虽然没有找到小峰,不过也没有看到他的尸体,这也稍微让我放心了一些。
一股子浓浓的腥臭味扑面而来,一大堆尸藤的断体出现在不远处,甚至还有半个被切开的绿脑袋。
很明显,这就是我在空间里看到的那个,不知道是谁把它给消灭了。
不过我知道,尸藤是一个很大的共生体,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对整体连丝毫的伤害都达不到。
前面的洞口突然分散开来,大大小小的洞口足有数十个,大的比我进来的还要粗将近一倍,细的也有碗口粗细。
都一直向着地下伸展过去,我真的怕遇到更大的家伙,恐怕会成为它们的肥料。
就算是壮着胆子进去,十有八九也会在里面迷路的,我犹豫了一会,还是爬回了空间的里面。
然后从婴尸庙的入口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大约到了凌晨的一两点钟了,整个村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虽然知道里面不会再有危险,我也不打算在这里多呆。
可惜根本就没有找到与太奶奶有关系的东西,看来真跟赵组长说的一样,他是特意放出谣言,让黄堂的人来当挡箭牌的。
所谓关心则乱,我也跟着凑热闹,还差点丢了小命。
正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叫声从远处传了过来,我一个激灵赶紧停住脚步,"难道村子里还有人?"
我顺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看去,看到一间房子里正有着灯火在晃动着,几个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投射在窗子上。
"难道小峰在那里吗?或许他落到了黄堂的人手里。"我赶紧迈开步子向着那边跑过去。
当我看到几只黄鼠狼蹲在大门口处的时候,就能肯定,里面的一定是黄堂的人。
我们跟黄堂有了很深的仇怨,如果小峰落到他们的手里一定会凶多吉少的。
这间房子紧挨着村口的大松树,可能黄堂的人也知道白殃被消灭了,他们才敢肆无忌惮的在这里动手。
我先爬上松树,然后在跳到院子里,把脸贴在窗户上向着里面望去。
当我看清楚里面的人的时候,悬着的心才安稳的放在肚子里。
只见三四名黄堂的人正凶神恶煞似的站在房子中央,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