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愣,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了沉默。我叹了口气,肩膀忽的被人一拍,回头看去,明微正笑呵呵地说:“快去吧,少凡。去跟她解释解释,让她不要不开心啦,于心婉可是微凡集团的关键人物,她要是伤心了,我们微凡集团就完啦。”
我笑道:“完了就完了,那就不干了,亲爱的,我对你的心。你就别测试了,我不会去的。”
明微笑道:“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呀,真的去安慰她。少凡,你的心意我当然知道,所以才会让你去安慰的。我是真心的。快去吧。”
我挑了挑眉毛,说:“真的?不会我跑出去,你立马跟上来把我一顿打吧,或者跟我生气,不管我了?宝宝他妈,咱可是经历了这么久才重新开始的,你可别这么对我啊。”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虽然我很确定自己已经掌握了明微的心,但谁知道会不会忽然变了一下呢。所以我很拘谨,谨言慎行,总归是正确的。
明微挥挥手,说:“真的呀。快去快去,我今天是来认认真真告诉这些朋友,我们重新开始了,不是为了炫耀的,你要是不去安慰的话,那不就让她觉得,我们是在故意炫耀吗?”
我看着明微真诚的眼神。还是选择了相信,然后转身往外跑。跑出办公室的时候,听到明微在里面说:“各位公司的同事,你们辛苦啦,今天中午都不要急着走哟,我请大家吃中饭,感谢你们对微凡集团的辛苦付出。”
我跑出办公室,看了一眼电梯,没有亮灯,那就是走楼梯了。看这样子,应该是上楼去了。我转入楼梯间去,凭着直接上楼,推开天台的门,迎面一阵凉风吹来,吹得人浑身遍体生凉。放眼看去,栏杆处一个人都没有。我愣了一下,转过身来,却见天台后门处,于心婉正半蹲在那里,头埋在双手之间,金黄色的卷发落下,遮挡住了脸庞。
我微微一愣,走了过去,弯下腰来,轻声说:“婉婉,你还好吗?”
这样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的于心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前的她,从来不会这样,即便是我坐在地上放浪形骸的时候,她都站在旁边,不会屈膝下来。因为这件事,我一直怀疑着她的性格,总感觉是洁癖,害得我都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在她面前献丑,抠个鼻子都要躲着她。而此刻,她却在这样的地方坐了下来,任凭灰尘风沙,落在她的肩膀,头发。
我突然觉得很心疼,有一种想要去抱抱她的感觉。但我知道,这并不是爱情,所以发乎情,止乎礼的道理,我还是很懂的。我蹲了下来,轻声说:“婉婉,你在干嘛呢,这么坐在地上,屁股不凉吗?”
婉婉没说话,显然不准备理我。当她决定不理一个人的时候,身上就会散发着冰凉的寒意,让你情不自禁地后退。比如现在我就感觉到了浓浓的寒冷,我的笑话显然并没有什么用,她并不想理我。
我叹了口气,说:“对不起啊,婉婉,千言万语,总归就是一句话,我对不起你。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听我说一说,或者告诉我,你现在的心情,有什么办法我可以做的,让你开心的?但凡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竭尽全力去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于心婉肩膀微微一动,好像是要抬起头来,但却又低了下去,还是不愿意正眼瞧我。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愿意跟明微分开么?就这件事,你只要为我做这一件事就够了。”
我微微一愣,紧跟着叹了口气,说:“什么事情都可以,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话音刚落,我面前金黄色头发一甩,于心婉直接抬起头来,恶狠狠望着我,然后伸手一推,把我推翻在地,紧跟着整个人好似饿狼扑食一般,冲了过来,一下子跨坐在我的身上,将我紧紧压在身下,双手掐着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那你说了些什么,你不是在废话连篇么?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些吗?你不是说,什么事情都可以为我做的吗,你刚才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
这一下把我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有些发蒙了。这要是明微对我这样,我完全能够接受,但一向稳重的于心婉会这样,我是万万没想到的。不过光是看着她愤怒的表情,怒火冲天的头发,我也能感觉到,她是真的在生气。
我苦笑一声,说:“我知道我说的话很操蛋,就是我刚才自己说了这话,都觉得真他妈不算是个男人。但我有什么办法,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本来就不是我们自己能掌控的,在这几天之前,我也以为自己无法再跟明微有什么瓜葛了,即便我都知道,她的孩子是我的,但我都不敢肯定什么时候,才能跟她重新开始。我一直以为,有没有这个孩子,我们都不可能了,明微对我失望透顶,我也对自己失望透顶。但爱情就是这么奇妙,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候,我们两个解开了心结,我自己依旧深深爱着明微,比过去还要爱她。她为我隐忍了这么久,受了很多很多苦,我不能让她在这么受苦下去,我爱她,她也深深爱我。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是我不好,但我却没办法。”
“没办法?对啊,对啊,呵呵,你是没什么办法,”于心婉将我压在身下,低头看着我,冷笑着说:“吴少凡,你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明微让你上来的,是明微让你来看看,在这场爱情的考试里,得了零分的我,是个什么样子?抱歉了,我并没有哭,我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我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