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么邪门!饶是老杨久经赌场,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微微有些谢顶的脑门不禁泌出了一层汗珠,在灯光照射下显得油汪汪的。罗北显然没有想到自己最信任最倚重的金牌荷官,居然在一个看上去大大咧咧又带着几分猥琐的家伙手中连连败北,越发焦躁,脸阴的像要下雨一样。
第七手,pass!
第八手,pass!
第九手,仍然pass!
罗北再也坐不住了,蹭的站起身,走到门口冲老虎打了个指响,老虎连忙掏出根烟递了过去。我始终都在全神戒备,也不回头,耳朵里立刻像有无形的触手伸展出去,整间贵宾室都安静下来,静的几乎能分辨出每一个人的心跳。自从修真以后,我耳动八方,那边罗北用低到几不可闻的声音飞快的说出两个字:“动手!”
我听了个仔细,条件反射的就想跳起来,但与此同时却发现老杨的手臂也是微微一滞,马上就明白了这两个字的含义。作为一个中海第一的赌场,如果拿不到老千的真凭实据,是不可能贸然对一名赌客下手的,不然这赌场的名声也就别想要了。那么罗北的这两个字,就只有一种可能,在通过无线耳机一类的东西,催促老杨下手出千!
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紧紧盯住老杨那双带着手套的残缺手掌。同样是洗混牌,他的右手腕却不易觉察的微微低下去一些,而就在两手交错的一刹那,我发现他的右手小指毫无征兆的抖了一下,速度快的惊人,跟之前那个洗牌、派牌的笨拙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如果不是听到了罗北的那一声发号施令,我甚至有可能会当成自己眼花了!
妈的,原来这厮一直都在伪装自己,等待的就是这最后的致命一击!如果没有猜错,现在他的袖子里肯定藏着一张牌。如果这时将其揭穿,那就只有一个结果,跟罗北这伙人的正面冲突不可避免!
事实上自从看到罗北、罗桀哥俩第一眼起,我就一直想着能狠狠修理这两个败类一顿,我也并不怕赌场的这帮鸟人,肯定扁的他们落花流水。可是让我担心的一时苏媚的安全,另外一点,一旦起了正面冲突,我就无法去兑换筹码,拿到赢来的这些钱,一晚上的辛苦可就白忙活了。
好,再让你们多蹦跶一会。我不动声色的看着老杨开始派牌,这次我拿到的明牌是a,由我说话。惬意的抻了个懒腰,我不经意的看着苏媚说:“对对了宝贝,你今晚是不是到我那去啊?”
“啊?”苏媚不禁一愣,不明白我为什么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我握着她小手轻轻一捏,苏媚立刻会意,歪着头靠在他肩上,腻声说:“你要怎么样还不是全依你,死鬼!”
我汗了一下,以前都没看出来,这丫头是这么的有表演天赋,当警察简直是大材小用了。嘿嘿一笑,说:“看你这儿,勾的我都等不及了。算了算了,赢了一晚上也腻歪了,这局老子不去了。”
随手扣了牌,老杨和罗北立时面色大变。罗桀忍不住蹭的蹿了上来,一把揪住我的脖领怒道:“操,怎么的赢了钱就想走啊?”
我拉住想要还手的苏媚,扭头冲罗北冷笑着说:“怎么,号称中海第一的赌场,原来就是这个规矩,只能输不能赢是吗?”
罗北脑门的青筋都迸了出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走上前一巴掌推开罗桀,骂道:“靠,滚开!”接着又强做出一副笑脸,拍拍我肩膀说:“行,有气魄,知进退,果然是高手,想不到我罗北竟看走了眼。不过既然开得起这场子,就输得起,今天交你这个朋友,什么时候还想再赌,罗北随时恭候大驾。”
我心说靠,捞了今天这一笔,用不了多久你丫就进局子里蹲着去了,还恭候个毛!嘴上却说:“运气,运气而已。像我这种不入流的角儿,赚的就是个辛苦钱,哪像你罗老板日进斗金财源滚滚,不能比,哈哈,不能比。”
敲了敲台面,笑着说:“不好意思啊罗老板,今天手风顺了点,让你破费。你看用不用请弟兄们喝个茶啊?”
罗北忍不住就在心里骂了声:娘希匹,这tm哪是顺了一点啊,整整套了老子六百万啊!心疼的都快滴血了,却不得不咬着牙说:“不用不用,玩好就行。老虎,叫人来把筹码兑了,替我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