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今天特别高兴,忙前忙后的在那准备晚饭,我坐着就发现家里放了不少纸钱花圈之类的东西,我心里清楚那是我爹为了我娘祭日准备的。
之前在船上那会儿大胡子就说过,咱这村子不但小,而且还偏的慌,四周就没啥别的村镇,都是些老树林,要说起来倒也是大天朝难得一空气质量好的地儿,比那黄浦江边上那pm2.5不知好多少。
可惜领导们不长眼,他丫就是没找着咱这小地方,要不咱没准也是个文化村5a景区啥的了。可怜现在我爹他老人家连个退休金都没有,我自个儿一月四三八的工钱给不了他多少,不是我不孝,可惜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交了个房费那也就够点泡面钱,我爹一个人卖黄瓜挣点小钱过得不容易,平时省吃俭用的。每年最大的花销就是我娘祭日,纸钱蜡烛贡品,那可绝对一个不少。
“爹,我帮你烧火吧。”我说,你说我就这么坐着看他老人家忙的满头大汗我怎么也不舒服,我爹听了眉毛立马一横:“这好容易回来一趟,咋能让你做事,去去去,陪你朋友到处溜溜去。”
我不说话了,要说我爹那可是个大好人,哥那丫就是遗传基因好,但我爷俩也有个通病,脾气倔,这要哥看准了的事儿,谁也别想改。
那我就只好找上刘二宇他们一大号人出去溜达了呗,村子四周绿树成荫,溪水潺潺,不知名的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他们几个顿时来了兴致,也是哪,住在城市哪见得到这些呢?
我们这溜达的好好的,突然林子里传来一声怪叫,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就冲了出来,一头脏乱的灰白头发,枯瘦的脸颊衬着布外骇人。
我吓的一哆嗦,我想我那柯南体质不会又发作了吧?这老太太不会是鬼吧?不对,我没喝矿泉水,再加上媛媛她们俩女孩子也一脸惊慌,那这丫肯定是人。
我奇怪的看着老太太,我说咱村一共就那么几个人,我这从来没见过这丫哪:“婆婆你谁哪?”我远远问她。
她绕着我们转了几圈,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们几个,就像那老鹰盯着小羊羔似的,我这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就听她突然大叫一声:“见鬼了啊!神仙发火咯!老庙撑不住咯!”
她说着发了疯似的跑进了林子里,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媛媛昨天被程峰那俩鬼已经吓得不轻,这会儿又听见鬼整个人都在那打哆嗦,她不安的看着我:“那个婆婆是谁啊?”
我一摊手:“我哪知道谁啊?”
我说我们这村儿就有个不好的地儿,咱这没个地儿照顾照顾特殊人士。你说她这说的都是啥乱七八糟的,又是鬼又是神的,还整出一老庙,要庙里再有个老和尚,那正好三缺一!
“兄弟,我觉得那老太太有问题。”黄符拧了个眉头憋出句话来:“我隐约觉得她眉心有股邪气,像是中邪了。”
我一巴掌拍他脑门上:“你小子不吓人行不行?你那是毛片看多了近视!”我脑袋突然一灵光,我狠狠瞪他一眼:“你他丫不是说过你不会算命的吗?”
他一听立马红了个脖子,他就叫唤:“兄弟你有点职业常识成不,这不是算命,这叫看相!”
哼,还看相呢,你小子还是甭看了,我怕你看了人家老太太那动人的容颜晚上做春梦!
得,咱这好心情就这么一江春水向东流了,给他流到东海给人家龙王冲淋浴去了!
我们闷闷不乐回答家里,我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黄瓜特有的清香,我心情突然就好了,嘿,我一眼就看到我爹那做的一桌菜,什么凉拌黄瓜,炒黄瓜,黄瓜炒鸡蛋,黄瓜肉片……那红的绿的,甭提多好看了!
想我自打十六出了家门,我就投靠了康师傅,这一下看的我哈喇子哗啦呼啦的流。
“哟,帅子回来了?”高朝翘了个二郎腿拿着根黄瓜啃得正欢,好小子,这还蹭饭来了!
乡下嘛,吃饭都早,这才四点不到,我们就吃了晚饭,就见我们一群人如饿狼扑食,风卷残云,连媛媛和雨涵都放下了淑女架子,其实他俩是被逼的,我们一大群老爷们跟那从土堆里挖出来几百年没吃饭了似的,你要还淑女,那别说肉了,连个黄瓜皮都捞不着了!
我吃完心满意足打个饱嗝,可不出一会儿我就又愁了,我这就又没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