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森林内一处乱石丛旁围坐着三个少年,最大的一个亦不过十八岁,可已给他人一种稍带着幼稚的轩昂之感,三人都算得上英俊,不过其气质却又各有不同,最大的一个名叫袁子真,已年满十八,其余两个年纪不相上下,一人叫黑爪另一人叫余落。
袁子真看了一眼渐黑的天色,嘿嘿笑道“看来今天又没戏了,不过此处清爽空旷,仰头还可以见到天空,兄弟们不如就在此露一宿,如何?”。
余落叹道“我们已寻找了七年尚无半分下落的修炼圣碑,为此我们已错过很多有趣的事物,从苏国开始已经不知踏遍了多少个国家,虽然每天都可以见识到很多新鲜的事物,不过我已厌倦了这种没有家的漂泊!”。
黑爪双手抱胸在一块鳞石旁坐下,他稍黑的肤色配合其独特的气质给人一种特别冷漠的感觉,他在三人中外貌最具特色,鹰目勾鼻,双目极其尖锐,似能洞破人心,只见他冷冷道“我等本就无家可言,修炼圣碑唯有缘人不可求之,那会这么容易被我们寻到!”。
袁子真点头道“爪子言之有理,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们一定会找到他娘的什么修炼圣碑!”。
他见二人没回话又哈哈一笑道“自从我第一天遇上你们起,我就知道你们都不是平凡之辈。当然了,老子也不可能会是什么凡夫俗子,所以说仙缘这种东西我们肯定是有的。不如我们先到前面的小溪冲洗一番,待会我妹带回食物后再痛痛快快干上一餐,然后明天继续去寻找修炼圣碑,说不定明天就可以找到了!”。
余落内心暗叹但却没有再说话,七年来他真的厌倦这种漂泊无所的日子了。说真的,从刚开始他还抱着很大的希望,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希望渐渐被浇灭了,在遇上袁子真与黑爪前他一直都是过随遇而安的生活,对于未来会是怎样的他很少会去想,而他的过去更是一片空白,他只能依稀的记得自己似是从一片风雪中走来,而最熟悉的面孔皆在梦中,但每一次梦醒之后那些熟悉的面孔便会慢慢的变得模糊不清。
黑爪站起来冷冷道“我去那边看看!”。
他说完朝西边走去,袁子真走过来搂着余落的肩头,哈哈大笑道“爪子这是外冷内热,俗称闷骚一个,不过他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却值得我们好好学习”。
余落搓了搓手掌,幽幽道“袁少是否在暗讽我不够坚定呢?”。
“袁某怎敢讽刺小余子……啊,别,你的右臂可是天生神力啊……”袁子真故作大惊放开余落朝前面的小溪奔去,边跑边脱掉身上的衣物,待到溪边时一个纵身跳进去。
余落哈哈大笑追上去,亦学他般边跑边脱掉衣物,记得上一次冲洗应该是七天前的事情了,现在溪水就在前方,他可不会像黑爪那小子般没有情趣,寻求仙缘虽然重要,但偶尔冲洗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待余落来到溪边正想纵身一跳时,袁子真突然惨叫一声从水中冒出过头来。
莫非水里有水妖鬼怪?余落大惊失色下立即止步大喝道“袁少出了什么事?”。
“小溪他娘的,就这点水还不给老子清澈见底,偏偏要装得深不可测的样子,水浅就算了,最要美女来袭10527命的是下面还要有那么多破石,吼……老子以未来仙人的名义隆重起誓,等他日修炼成仙,必定第一时间将此溪填平……”。
袁子真抱着左脚站起来,原来溪水只到他半腿处,他脸上仍痛苦抽搐着,敢情是刚才尽情一跳伤得不轻。
余落松了一口大气,若水中真有山妖水怪麻烦就大了,他看了看袁子真渐渐黑肿起来的脚又好气又好笑,当他想起自己刚才亦要这样一跳时立即打了个冷战,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天空突然传来嗖嗖几声破风声,接着一阵猛烈的暴风由上至下刮来,森林内的树木枝条往一边卷去,稍小一点的枝头立即被折断,两人抬头望向天空,刚好看到一个黑衣少年脚踏飞剑驰过,那少年背挂剑鞘凝神前方,他的表情因距离太远余落、袁子真无法看到,但他们可以想得到少年的神态必定是威风凛凛。
袁子真此刻彷似忘掉了脚痛,脸上露出不知是羡慕还是妒忌或恨的神情,喃喃道“他娘的太威风了,这就是仙人风范,应该就是鲁夫子所说的天外飞仙吧……”。
鲁夫子是余落、袁子真他们在苏国认识的一个已风烛残年的老人,此老的一生说起来十分凄惨,少年考取功名失败,后来被小人计算失去祖业,中年亡妻,现膝下无子嗣,余落他们尚在苏国时每天都可以于日落时见到鲁夫子坐在大树给孩童们叙述一些离奇古怪的故事,可以说正是鲁夫子带给了袁子真、黑爪、余落三人最强烈的修仙憧憬。
余落同样是羡慕的望着天空看得出神,这几年来他虽不是第一次看到可驭剑飞行的仙人,但每一次带给他的震撼都绝对不小,且每一次都能瞬间唤醒他心中渐渐被浇灭的希望,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不断失望之后还是渴望能找到神秘的修炼圣碑,因为只有传说中的修炼圣碑才能开启他们的修仙之途。
在余落、袁子真二人惊震之时又有一人踏剑快速飞过,数息后森林回复平静,对两人而言就似一场梦般,但地上的断枝落叶却不断的告诉着他们,这绝对不是一场梦。
袁子真望向余落时脸上露出坚决神色,渴望道“我决定了,若三年之内再找不到修炼圣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