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天笑笑,安慰似的说道,“没关系,这点伤不碍事,你别胡思乱想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亲人。”
苏宛絮点点头,“恩,二爷放心,我没事儿,今晚的事情,是我太冲动了。”
楚翊天又一次将苏宛絮搂在怀里,手指在她的发丝间滑动,柔情尽现。
“明天早朝,二爷真的要登皇位?”苏宛絮看着楚翊天,淡淡地问道,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似乎有些担心。
楚翊天皱了皱眉,“如今太子下落不明,我若是莽撞登基,必然会惹起反对之声,可是眼下的形势,我也没有退路。”
是啊,楚容秋毕竟有太子之名,他虽然失踪,但是楚翊天在这个时候登基难免名不正言不顺,大臣之中一定会颇有微词。
“既然没有退路,就一直向前走吧。”苏宛絮坚定地看着楚翊天,眼神里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楚翊天点头,有这样一个女子在身边时时安慰,真的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这样的鼓励,让楚翊天的心里踏实了许多。
“若是能够找到密诏的下落,这件事情,或许会简单很多。”苏宛絮感叹了句。
密诏和国玺是新皇的象征。《玉经》之谜已经被破解开,一回到京城,楚翊天还在狱中之时,苏宛絮便拿着钥匙和《玉经》这两样东西找到了国玺,以备不时之需,然而,这密诏迟迟没有下落,王墨晗帮忙寻找柳擎远的下落,却发现柳擎远在刚刚回到京城之时便丧命。
但是,这密诏似乎又不在楚容秋手中,楚容秋的人也在紧锣密鼓地寻找着。
“是啊,幽灵阁的人也在打探,可是并没有得到任何线索。既然我们找不到,想必太子也找不到,以后再慢慢寻找吧。”楚翊天无奈地叹着气。
第二日早朝,楚翊天担起了监国的角色。
皇上驾崩。太子失踪,这两件事情结合到一起,使得朝中一下子群龙无首,一片大乱。楚翊天是二皇子,表面上又是皇上的嫡子。他自然顺理成章地担当起了监国的大任。
自皇上登基以来,肃亲王二十余年未上朝,今日破例,他也到了朝堂之上。他是皇上的亲弟弟,虽然不理朝事,但是地位颇高,十分有威望。若是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一旦找不到太子,有资格登上皇位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肃亲王。另一个是楚翊天,前者是兄终弟及,后者是子承父业,这两样都是合乎法理的。
“承王殿下,臣恭请殿下登上大位,执掌天下。”一个老臣命人送上明黄色的黄袍,双手托着,递到楚翊天面前,倒身下拜。
“臣等恭请承王殿下承皇帝位。”朝中半数大臣跪倒在地,恭请楚翊天登基。
这些人大多是楚翊天的近臣。早就商议好了要唱这出戏,当然,这些人中也有趋炎附势之徒,见太子如今大势已去。索性改为辅佐承王。
“胡闹,如今太子下落不明,本王怎么能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楚翊天勃然大怒,一拍龙案,冲着下面呵斥道。
这不过是在演戏,所谓黄袍加身。总是演出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否则那便会留下觊觎皇位已久的说辞。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在演戏,但是这戏又不得不演。
“微臣参加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一声三呼万岁,却是把所有的人都镇住了,再看这个对着楚翊天行君臣大礼的人,正是肃亲王。
见肃亲王这么做了,更多的大臣转而支持楚翊天,也有一些顽固不化的老臣说着一些难听的话。
“殿下,先帝生前既然已经立下太子,按照律例,自然应该是由太子继承大统,如今太子虽然下落不明,可是帝位一事,理应找到太子再做决断。”
“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已经失踪好几日,若是再找不到他,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可是,理法终究是理法,我们理应遵从才是。”
“没错,太子并无失徳之举,理应等到太子回来再做定论。”
“对,承王起兵造反,分明是有不臣之心,没有资格继承大统。”
朝廷之中,两派吵得不可开交。
这个情形,也早就在楚翊天的意料之中。
楚翊天冲着肃亲王使了个眼色,肃亲王点头,“承王殿下,各位,本王想带一个人到大殿之上,她是在皇兄驾崩之前,唯一一个见过他的贴心之人。”
众人一片哗然。这些反对楚翊天登基的人当中,有一部分是太子党,而也有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臣是单纯地为了守住祖宗留下的那些规矩,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让朝廷更好,所以,很想听一听这背后的事情。
在楚翊天的同意之下,肃亲王让人传了婧妃上殿。
婧妃从大殿之外款款而入。今日,她并非一身素袍,而是穿着大红色的宫装,头戴金钗,俨然一贵妃的模样。
婧妃拾阶而上,来到龙椅之前,下面的大臣有识得婧妃之人,赶紧倒身下拜,“见过婧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婧妃拖了拖手,“众位平身。”
这些年,婧妃虽然住在宫外,可是封号仍然被保留,按照律法,她仍然是皇妃。
婧妃莞尔一笑,扫视了一圈儿,凝声问道,“各位可知道本宫的身份。”
“娘娘是先皇生前最宠爱的妃子。也是先皇驾崩前唯一一个见过先皇的心腹之人,先皇究竟和娘娘说了什么,请娘娘明示。”一个老臣回道。
婧妃大闹皇宫,闯进合欢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