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絮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现在我们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不要惹是生非的好。”
凤谣气不过苏宛絮这步步退让的样子,“怎么是惹是生非呀,我就是想知道二哥到底和那个轻舞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不是我们的权利吗?絮姐姐,回京之后,你就是要做承王妃的人了,你若总是这样忍气吞声,那二哥身边还不天天被那些不知廉耻的女人围着啊。”
凤谣是好心,她生在皇宫里,平时和各个大门大户的小姐也走得很近,皇宫王府里那些争风吃醋的事情她见得多了,有些权势的官宦之家都是如此,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正妻又如何?就连皇后,也不过是空有其名,宫中得宠者,三两月便换了新人。
苏宛絮叹了口气,是呀,凤谣说得没错,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是平明百姓家才会有的平淡。在这个年代,男人以妻妾成群为荣,越是有权势的人越要多娶几房妻室。
“凤谣,知道了又能如何呢?”苏宛絮无奈地说了句。
是啊,知道了又能如何呢?皇上已经亲口答应让苏宛絮做承王妃,这件事情早已经闹得满城风雨,难道她还有悔婚的权利吗?更何况,她和楚翊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一女却不能侍二夫。那一夜过后,今生今世,苏宛絮便注定了是他的女人,别无选择。当然,她也不想做别的选择。纵使楚翊天真的愧对与她,可毕竟他曾经真心相待过,逃婚之日的收留,苏氏玉行的相赠,假幽灵阁主的铲除,楚翊天曾经为她所做的这一切,足以让苏宛絮感动一辈子。
凤谣显然平不赞同苏宛絮的这一番言论,“我不管,就算是你不查。我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苏宛絮知道自己无力阻止凤谣,只求她别生出什么乱子来,“好吧,不过。我相信二爷的清白。”
相信二字出口,苏宛絮忽然觉得这两个字似乎没有什么说服力。尽管在楚翊天面前她说了相信,但是在心里终究是留了一个疙瘩,事情不水落石出,这个疙瘩永远都解不开。
在夜宫的日子。是很难熬的。尽管这里衣食无忧,景色迷人,叶风隐又事事都照顾得周到,可是在这里,终究是客居他乡。而且,他们身上还有重要的事情。西域商谱,凤谣身上的毒,哪一件事情,都让他们放心不下。
叶风隐说三天回来,他果然信守承诺。
再见叶风隐时。还是在那间屋子里,只是屋中多了一个人——楚翊天。
这几天的时间里,楚翊天和苏宛絮之间虽然表面上依然相互关心,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但实则,心里的隔阂却迟迟没有消失,每次见面,总觉得有些别扭。
见到叶风隐,楚翊天的吃惊不亚于苏宛絮前几日见到他时的表现。
“怎么是你?”楚翊天诧异地问道。
叶风隐摸了摸鼻子,嘴角上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怎么不能是我?”
“……”楚翊天无言以对,不过不知为什么,一见到叶风隐,他莫名地想到了一种巨大的威胁。这个风华无双,善诱女色的男人,似乎会让天下所有的男子不安。
“你找到解药了吗?”苏宛絮没有心思和叶风隐寒暄,问得很直接。
叶风隐又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得意,“你不是说我无所不能吗,这点小事当然难不倒我。解药是找到了。不过嘛,这解药可是珍贵得很,是我特地到皇宫中找西域王求来的,所以……”
叶风隐没有再说下去,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苏宛絮。
苏宛絮明白叶风隐的意思,那天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公平交易。
“那天我说过,只要你能够找到解药,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苏宛絮答得很爽快,这的确是一件不需要考虑的事情,因为,没有什么东西比凤谣的命更重要。
楚翊天大概听明白了他俩的对话,疑惑地问道,“你们早就见过?”
叶风隐挑了挑眉,“是呀,三天前我就见过苏姑娘。”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楚翊天的潜台词是,你既然见过叶风隐,为什么不早点跟我们说,害得我们好一阵担心。
可是,不知是苏宛絮会错了意,还是她故意装作没听懂,没好气地回了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楚翊天被噎得没话说,脸色沉得十分难看。
这个叶风隐似乎是害怕这事情闹不大,在旁边添油加醋,“其实那天我本来是想找二爷和苏姑娘一起来商议此事的,可是奈何二爷刚刚和轻舞缠绵过,我心里想着如何安置轻舞的事情,想请苏姑娘给我出出主意,害怕二爷尴尬,所以就没叫二爷过来。”
一听这话,楚翊天火冒三丈。叶风隐这摆明了是故意挑衅啊。
“我和轻舞之间是清白的。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些龌龊之事。”楚翊天腾地站起来,狠狠地丢出这句话,脸色铁青,让人不敢直视。
叶风隐却是不惊不慌,无辜地看了看楚翊天,无赖地笑道,“二爷,你别激动,这事情你承不承认都没有关系,你放心,我已经将轻舞安置好了,她不会缠着你。”
简直无法交流。楚翊天觉得和叶风隐多说一句话都很闹心,索性拂袖而去。
“哎,二爷,你别走呀,我们还没讨论凤谣的事情呢!”叶风隐不知好歹地在后面喊了句。
楚翊天根本不想搭理他,继续往外走。
“二爷。”苏宛絮声音一软,紧走几步拉住楚翊天的衣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