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血族不利的另一个证据来自死者大腿内侧的一处咬伤,法医描述为“被某种具有攻击性动物咬破的旧伤”,而在凯文看来,这个少女肯定跟某个吸血鬼有染,但这是否同案情有关,凯文却不能肯定。但是由于死者并未出现大量失血的状况,也就是说主要的出血主要缘于胸前的伤口,致使凯文根本无法确定凶手就是吸血鬼,这完全不符合血族杀人的常规,除非这回是个不喜欢吸血的例外。
其实,若这事发生在以前,只能让这个可怜的家伙自认倒霉了。无论是谁犯下的罪恶,与血族而言吸血鬼猎人死的越多就越是好事,省得他们亲自动手费劲去处理;可如今的局势不同了,无论从大法官,还是各位族长,都在试图寻求所谓的种族改变。
虽然暗地里血族依旧我行我素地没什么大的改变,但是高层领导却在表面上装出一副仁义的高尚模样,努力地改善残暴血腥的历史印象,向落入自己掌心的吸血鬼猎人表现出和善的态度,甚至倡导起什么华而不实的人伦来。等上传下达到凯文这些人口中,便成了要花更多的心思努力掩盖自己的罪行,掩盖不了的也要努力推托责任,最好弄得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就完美了。
自然,出了吸血鬼猎人被杀的“恶性”事件,凯文不仅要了解真相,也要尽一切的可能让案件同血族划清关系,把罪名扔给族外的任何人都好。
再次审视下整个案情,凯文在脑子搜寻着可能的嫌疑人。事实上,他还真认得这样一个有特殊癖好的家伙,人称“血色伯爵”。这位仁兄在转化成吸血鬼前,就是个喜欢干匪夷所思事情的精神病患者;成为吸血鬼后的他,其残忍的手段和肆意的抛尸曾一度引起大面积人类的恐慌,甚至牵连了不少无辜的族人接受了来自人类的光之审判。最终忍无可忍的大法官令巫师对他进行了封印,才让整件事渐渐平息了下来,伯爵也被迫过上了了归隐的生活。
血色伯爵虽得到了束缚,但并不表示他的崇拜者和追随者不会效仿他的行为,以表示自己深深地崇敬之情,就像所有残忍的连环杀人犯都有其狂热的追随者一般。因而,从这个沉寂下来的家伙入手,说不定真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实际上,虽说是归隐,但血色伯爵这人并不难找。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猎杀和嗜血的癖好,他专门开办了一家大型的屠宰场,生意还相当的兴隆,每天出入的肉制品销往全国各地。除了如今面对的不再是人类外,其它的对他而言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凯文拜见伯爵的时候,他正准备屠杀一只肉牛,作为晚辈自然只有恭敬地在门外等候的份。只听见房间内奔跑声、嚎叫声混作一团,紧接着在一阵让人听着毛骨悚然的骨头碎裂声后,终于恢复了最初的平静,门被轻轻推开,伯爵用毛巾擦了擦手上和唇边的血迹,招呼对方跟自己去办公室。离开前凯文偷偷透过虚掩着的门的缝隙看了一眼里面的场景,那头原本生龙活虎的壮牛如今正抽搐着躺在地上,脖子下面的大盆正在接着它温热的鲜血。
刚一进办公室伯爵便热情地招呼凯文坐下,自己则满足地喝了一大口侍者刚刚送来依旧温热的鲜血,凯文也同样得到了一杯。如此明目张胆地端着杯子喝血,让一向自己捕猎的凯文觉得颇为怪异,他礼貌的端起来微微抿了一口,立即辨认出这是一杯新鲜的牛血。
他的那份不自然立刻便被伯爵察觉了出来,后者笑了笑放下空杯子,极力推荐道:“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吧?你手里的血虽然是动物的鲜血,但绝对是最佳的,这不仅仅是源于优良的血统,我特别为之准备的饲料也是重要的因素之一,要知道这头牛事实上从小只吃玫瑰花瓣的,所以你有没有觉得它的血液中也有一股来自玫瑰的芬芳?”
“呵呵,您误会了,”凯文赶紧辩解道,“事实上,我已经有上百年只饮动物的血了,您提供饮品非常可口,我个人也十分喜欢,只是直接拿杯子喝有些不习惯罢了。”
“你会慢慢习惯的,”伯爵坐到自己的老板椅上,随即把脚翘在了桌子上,“就像我在这里的生活,我现在觉得一切都很不错。你知道吗?其实杀这些牛羊猪狗的比玩人类更带劲,它们挣扎和嚎叫更激烈也更过瘾,让人立即有一种血脉喷张的兴奋感和成就感。”
凯文尴尬地笑笑,他必须进入正题了,否则还不知道这家伙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呵呵,您喜欢就好。今日特来府上打扰伯爵,是为了我所管辖区域的吸血鬼少女猎人被杀一事……”
“就是那个心脏被抠出来的倒霉蛋吧?我之前有听说,”伯爵打断凯文说道,他似乎有点小小的兴奋,“杀人那家伙干的还真不赖,很有我当年的风范。”
凯文开诚布公地摊了牌:“既然伯爵有所知晓,我也在这里不绕圈子了,大法官对于这件案子非常看重。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您是否知道些有利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