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了什么?
苦涩溢上嘴角,眼前的金碧辉煌,雕栏玉彻什么都看不到,恍惚的只有那个飘渺在云雾中的身影,冲着他含笑轻盈。
“摄政王,后悔了?”
低朗的声音透过飘渺的云雾而来,低沉暗哑。
苏慕白一震。
这个声音——
茫然的眸子回复起一丝的理智,焦距渐凝。
就在他面前正对着的位置,一个人坐到了那里。
清冷的目光,似笑非笑的嘴角,还有轻贵优雅的面容……
是他!
按在椅子上的手背缓缓攥起,一抹笑容缓缓的出现在了苏慕白的嘴角。
“安亲王……”
随着话音落地,门外的风“呼——”的一声吹入殿内。
两人身上衣摆飞起涟漪。
脚下,几片花瓣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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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病愈”就直奔礼部,二话不说就颁布了皇帝大婚提前的消息,虽然不少的官员暗自里也极其希望,可事关皇帝大婚,礼部的官员在禀告了皇上之后,又送去了折子给御史台,御史台的官员震惊,为首的赵阳子匆匆的赶往皇宫问询,可当到了那里才知道丞相已经先来过了,不止如此,照着皇上的意思是暂且让丞相在宫里住上几日,一直到大婚完毕。
也就是说皇上允了大婚提前的布置,可却是把丞相扣留在宫里?
“皇上,此举似有不妥吧!”
“有何不妥?”姬粦定轻描淡写。
赵阳子斟酌着字眼。“皇上大婚,万众瞩目,而丞相先前在鸿胪寺与大夏的摄政王似有纠葛,臣是担心大夏借机生出事端!”
姬粦定嗤了声,“难道大夏的摄政王想要求娶我大梁丞相不成?”
“……”
赵阳子脑门上出汗,“臣绝没有此意!只是丞相大人刚与大夏摄政王晤面,皇上就困滞丞相于宫内,不免会让人以为皇上是要消丞相之权!”
顿了顿,赵阳子补充了句,“臣以为眼下大婚在即,皇上实不易与人口实!”
即便明摆着丞相过后会被架空权利,可没几天就要亲政了,也没必要落个皇上等了这两年,连这几天也等不及的话茬!最重要的是,皇上大婚在即,某些个不该有的传言就要彻底的扼杀住。
姬粦定深深的看着赵阳子,赵阳子只觉得落在身上的目光灼热的几乎烫伤了他的背。
良久,姬粦定幽幽道,
“朕知道你是为了朕好,可你怎么知道朕强留丞相在宫中不是为了以防大夏的摄政王再度纠缠丞相呢?”
……
一直到立在御书房门口,赵阳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难道说鸿胪寺传来的摄政王和丞相关系匪浅的传闻是真的?摄政王和丞相当真有那些不清不楚的牵扯?
若是说鸿胪寺之事是有人有心安排,不管是何等用意,丞相自也是不能留在宫中,可要是关系到大梁脸面的问题,那就务必要安护丞相大人的安全。
“来人,通知御林军侍卫,增加紫竹轩的侍卫,保护好丞相!”
赵阳子大声的吩咐。
…………
紫竹轩。
秋菊夏荷看着守卫在外面的侍卫,不约的颦了颦眉角,正要发出自己的声音,就听着自家的大人在那边闲闲的冲着她们招手,“你们过来——”
两人过去,发现自家的大人正摆弄着跟前的围棋,不确切来说是自家大人弄出来的新的玩儿法,五个同色的棋子摆在一起,谁最先摆完,谁就是赢。
“我们玩儿这个!”姬南滨兴致勃勃。
看着自家大人这么有兴致,秋菊夏荷也只能应了。
只是各自下了几个棋,秋菊忍不住了,“这是皇上在软禁大人吗?”
姬南滨摇了摇头,“要是春桃在这里,就不会这么问!”
“大人……”
秋菊夏荷脸上一红,
姬南滨轻轻一笑,“可也正是如此,我才把春桃
留在府里!”
呃——
夏荷秋菊不愧是帮衬着处理过不少折子的,立刻的察觉到自家大人这话里的意思,“大人是说这阵子会不安稳?”
姬南滨抿了嘴角,抬眸望了眼窗外低沉的天色,
“不管是不是安稳,宫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也就对了!”
……
宫里是不是最安全的地方暂时还没有检验出来,反正宫里肯定不是最安静的地方,姬南滨和心爱的小侍女还没有玩儿几句五子棋,外面就有官员求见。
这是宫里,怎么这些官员随便就过来求见?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个皇帝的“开恩”,姬南滨叹了声,吩咐收拾了起来,就重新摆上了官威,面见来的那些大臣。
来的大臣不多,却都是能在她下面的官员面前说上话的,无疑是来问问她的身体怎样?怎么留在宫中的内情之内。
姬南滨没有多说,就说留在宫里不止是皇上的意思,她也想趁着这个工夫好好的教会皇上某些道理,毕竟大婚之后皇上就要亲政。
众位官员的脸色大变,看来这位是真的想要放权了。姬南滨也知道他们想什么,就简单的说了两条,想怎么决定都由着他们,是重新改换门庭,好好的效忠皇帝,还是急流勇退回家务农怎么都行。只是有一样,那就是不管如何决定,都不能危害了大梁。
官员们心头怀着各自的心思,又坐了好一会儿,才告辞离开。
只是不管是回去匆匆安抚告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