妉尘勉强扯出一个笑脸,安慰道:“我这不是活过来了吗?快把眼泪擦擦,纵然娘亲不在,这个仇,我们总是要还回去的。”
连翘果然擦干了眼泪,点头“嗯”了一声。
胡先生和门口的谨少爷皆是愣了一下,心中所思却是不同。胡先生暗中点头:“虽是外孙女,也还算没有辱没了九州一帝的血脉,年纪虽小,倒是有气魄,既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胡搅蛮缠。不过只怕到底还是年幼,深宅大院里的阴谋诡计只怕应付不来,还是要吃亏。”
谨少爷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妉尘,像是看到了什么新鲜事物:“这就是苏姨的女儿?长的挺标致,只是这眼神,怎么看怎么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奇怪。”或许说不像是个五岁的娃娃即便是恨,也不该有的眼神。
妉尘感觉有道目光灼灼黏在自己身上,循着目光望去,是个十分俊朗的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却故作老成,板着一张脸,服饰十分普通却遮不住其周身的气势,当是出身非富即贵,站在门口,午后的骄阳照着,浑身金闪闪的,朦胧不清,似是仙化了的人物,将要乘风归去。
少年见妉尘望向他,嘴角微扬,竟笑了笑,晃的妉尘眼晕,闭了眼,才听到少年开口:“你是苏姨的孩子,以后要叫我谨哥哥。”
妉尘脑子实在不够用了,娘亲的熟人还真多啊,不知道这少年又是什么人,怕身份也不简单啊。妉尘思想灵魂是成年人的,但身体还是个五岁的小孩子,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说了这么会话,便觉精神不济了,想伸个懒腰又动不了,浑身疼痛。
胡大夫怎会不知,招呼门外的药童将药端进来后,亲自喂妉尘服下后便连同连翘都赶回去休息了,只留两个药童照料妉尘。药中加了宁神安眠的成分,妉尘喝下后,亦沉沉睡去。
百草堂院外偏门处,四姨娘的亲信丫鬟焦急地直打转,看到管事出来,连忙一把抓住:“将军府的五小姐怎么样了?”
管事安慰已无性命之虞。
听到这话,亲信丫鬟却只松了半口气,连声说道:“那我现在就把她接走,这是诊金,劳烦林管事带我进去吧。”说着,将手中一份沉甸甸的钱袋交给林管事。
林管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更不知道能不能让人把妉尘接走,一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胡先生和谨少爷从妉尘屋里出来,刚好看见,便说道:“这位姑娘,慕容五小姐现在不宜移动,最好还是在百草堂修养吧,这里有医有药也有人照料。”
四姨娘的丫鬟行了个礼,急声到:“先生给想个法子吧,最晚明天,要是五小姐不在静月观,有性命之虞的,就是我们家主子了。先生仁心仁术,不要为难我一个下人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胡先生亦无语,思量着毕竟小小姐姓慕容,慕容执又是大周的大将军,自己一个外人,实在不好管这事,放任不管亦决计是不可能的,只能道:“就这样跟你走,老夫实在不放心,这样吧,老夫也跟着去一趟。”
四姨娘的丫鬟听到这话,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如此甚好,劳烦大夫了,马车就在门外,车上一应物什俱全,我们现在就走吧。”说着把钱袋硬塞到林管事怀里,跟着胡先生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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