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妉萍跳起来,指着少清的鼻子叫道:“你什么意思!滚开,让本小姐进去!”
少清撇撇嘴,语调都不带变地说到:“字面意思,怎么二小姐听不懂吗?那行,我再解释一下,我们家小姐没空见三位,三位没事就请回。不送~”
少清说得平淡,听在慕容妉萍耳里却是阴阳怪气,气得脸都涨红了,指着少清的手不住发抖,你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连三姨娘都是愣在当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脸尴尬地扯着慕容妉萍两姐妹离开。
妉尘回到自己房里,长清才上前询问:“小姐,咱们真的要去铜雀楼住?”
“看样子大夫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我懒得应付她们,躲几天清静。”妉尘轻描淡写地回到。
长清还是不放心:“可是小姐,您带着四小姐也就算了,怎么连慕容茁都一起带过去?要是他是老夫人派来的……”
妉尘抬头看着长清的眼睛,轻声道:“慕容茁跟我无冤无仇,在我眼里他和妉芯一样。要是他是老夫人派过来监视我的,他一定会死命拦着我。现在他回去了吧?要是待会儿老夫人过来不许我离府,那我自然不会信任他,要是他跟咱们一起离开后老夫人大发雷霆……你让人盯着福寿院和春瞰院,咱们离开后,事无巨细汇报给我。”
长清敛起所有神色,应了一声,便专心给妉尘收拾东西去了。
就在妉尘三人“偷偷溜走”的当晚,不止老夫人火冒三丈,大夫人都把桌案拍得震天响。妉尘虽然走了,绣楼却还是守得固若金汤,大夫人派人过去想搜一番,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结果门口不但有丫鬟守着,院子里还有护卫,鸟都飞不进一只,更别说想进去搜查了。可惜人都已经走了,她们还能怎么样呢?
妉尘原是打算在铜雀楼住了个把月,把琉璃厂的所有细节处理妥当,等钟离谨回来就可以直接着手了。没想到才七八天,皇帝就带着文武百官回京了,而且一回京,就宣布了太子和慕容妉蕙在十月二十二成婚,圣旨到国公府的同时,还带了一道宣她即刻进宫的口谕。
凤藻宫中,妉尘没有见到宣她进宫的那个人,只有李清芷和钟离谨在,但是李清芷身体不好,妉尘去寝殿见过一面后就出来了,和钟离谨面对面地坐在偏殿的矮凳上。
妉尘呷了一口杨梅汤,酸酸甜甜的滋味刺激味蕾,让妉尘蹙了一下眉。“本以为慕容妉蕙出了这样败坏名声的事,就算不马上被退婚,婚事也是要再拖上一拖,陛下怎么下旨?”
钟离谨温和地看着妉尘:“父皇匆匆回京,为了就是这事。在消息传到骊山行宫的当天,梁国公就奏请父皇取消婚约,第二天太子太傅启奏严惩传播谣言者,甚至连所谓主谋的名单都呈递给了父皇。一个战功卓越的大将军,一个是太子之师,满门清贵,父皇当然要安抚他们的心,当即便着令太史令推选黄道吉日,定下太子成婚日期。尘儿,你若不弄这么一出,指不定父皇还要再拖上一段时间再给太子成婚了。”
妉尘被杨梅汤呛了一下:“咳咳,我也没想成会弄巧成拙。这一出嘛,还真不是我弄的,据我猜测,孟盈盈和太子这回才应该是真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从目前看来孟盈盈更像豺狼虎豹。我倒觉得太子和慕容妉蕙成婚也不错,有孟盈盈这个毒瘤在,越到后来发作,后果才越严重,届时指不定王家、慕容家都会和太子,和孟丞相反目,你才有机会呀。”
“父皇的意思,我年纪也不小了,孟家五小姐孟盈盈是个不错的人选,等太子完婚后就赐婚,我拒绝了,他很生气。”钟离谨目光深邃地盯着妉尘,说到。
妉尘被钟离谨盯得后背发毛,干笑几声:“虽然是乱点鸳鸯谱,但是孟盈盈比起其他的二小姐,还算个不错的人选。一来孟盈盈本身还算个有才华有手段的女子,你要是能收服她,必定是个贤内助;二来也是最重要的,可以离间丞相府和太子的关系;三来,你成婚后便可以出宫立府了,你在宫里,咱们要做什么事总是多有不便。”
“你希望我娶孟盈盈?”钟离谨目露不悦。
妉尘直感觉屋内温度骤降,默默地打了个哆嗦,淡淡说道:“婚姻是你自己的事,也是你一辈子的事,没什么我希不希望的,我只是阐述客观事实。怎么,你有心上人了?”
钟离谨倾身向前,突然抓住妉尘的肩膀,双目对着妉尘的眼眸,深情款款地:“尘儿,嫁给我可好?”
妉尘被钟离谨突如其来的行为骇了一跳,后更是被其话震撼,呆愣了好一会儿,妉尘才抬起眼帘,对上钟离谨的双眸:“别人不知道,你该知道我的身份,你的目标呢,你的夙愿呢?都不要了?”
听到妉尘的话,钟离谨先是失望,后又燃起希望,起码妉尘没有拒绝不是,思绪翻飞间,不由想起那日和父亲的对话。
“无论是出身、还是年纪,孟翀的五女儿和你都是再合适不过。难道你还觉得京城第一才女配不上你?”景武帝怒气冲冲地吼道。
钟离谨一顿,丝毫不服软,更没有要妥协的意思出言反击道:“你若觉得好,自己娶了就是,何必硬塞给我?反正新进宫的女人也不少,多这一个不多。”
景武帝气得够呛,眼看着父子两人就要吵翻天,李清芷赶忙拉住景武帝:“父子两个,还这么脸红脖子粗的,说出去不怕人笑话。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