妉尘见掌柜说得有条有理的,不由点点头,道:“掌柜的分析的很有道理,不知道掌柜有什么想法?”
原本还说得顺溜的掌柜一下子结巴了:“小,小姐,小人哪有什么想法呀,都,啊,一切单凭小姐做主,只是,只是咱们该早作打算。”
妉尘抬手示意侍茶水的丫鬟给掌柜倒杯茶,道:“萧掌柜不用紧张,请坐吧,随意说说就好。”
掌柜灌了一杯不够,又喝了一杯,才在妉尘对面的一张小凳子上坐下,猛咽口水。妉尘也不着急,就坐着静静地等。直到掌柜整理完思绪,继续开口:“回小姐,小人觉得,咱们除了彩瓷之外还有骨瓷,咱们可以降低彩瓷的价钱,来抵抗新开的那家瓷器铺子。至于骨瓷,咱们可以让瓷窑的师傅多做些花样,尤其是瓷器上不同的釉彩。琉璃器虽然漂亮,可以和瓷器一样做出各种形状,但是琉璃上是不能作画的,再怎么样也代替不了咱们的瓷器,更何况它的出产量也不怎么高。”
妉尘笑着看着掌柜,很是惊讶他居然会有跟自己如此相近的想法。当初窑厂和瓷器铺子办起来的时候她还在宫里,一切事务全都交给钟离谨处理,她只是出出主意,掌柜自然也是钟离谨安排的,妉尘压根不熟悉,也不了解他的为人和能力。不像铜雀楼,大到选址购房地产,小到楼中人员统一的服饰,从装修到招人,都是她亲力亲为,对一切都了然于胸。不过现在看来,钟离谨还是挺会选人的,起码目前看来,萧掌柜还算有能力,看着也挺实诚的。
掌柜见妉尘只是笑,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一下子紧张起来:“小姐,小人只是胡说,您,您不用理会小人。”
“不不不,你说的很好,我只是奇怪,你怎么直接来找我,而不是找谨少爷。”妉尘摆手。
掌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只是在铺子里时在谨少爷和慕容五小姐一起来时见过小姐几次,压根也没跟小姐说上几句说,但是不管事从谨少爷的交代,还是这些日子听说的关于小姐的传闻,他都从不敢把小姐当普通小女孩看待。“回小姐,是谨少爷嘱咐小人,要是遇到难题,不用联系他,直接来找小姐就行。”
妉尘没好气地腹诽钟离谨就知道偷懒。不过这次却是妉尘冤枉钟离谨了,因为自王兰进宫后便是专宠,钟离识和十公主钟离谊亦被她从良妃那要了回去,这几天他、钟离诩正跟这对兄妹斗得不亦乐乎呢,确实没有时间来照管其他的事。
“我打算把骨瓷独自出来,重新开个铺子。萧掌柜,你回去将铺子里的彩瓷归归类,分一下釉上彩和釉下彩,你的铺子这几天先关门,我打算把铺子再装修。你就当放几天假,好好休息一下,过几天还有的辛苦了。”妉尘简单说到。
掌柜眼前一亮,当初彩瓷走的是精品路线,铺子本身就不大,里面存放的瓷器更是没有一件重复的,后来再加上骨瓷,就显得有些拥挤了。小姐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估计和他的想法是差不多的,所以才要把骨瓷独立出去,还要装修铺子。“是,小人明白了,小人这就回去休业。”掌柜站起来作揖说完,不等妉尘吩咐,就匆匆走了。
妉尘无奈笑了笑,这个萧掌柜,她都还没说完呢,算了,回头把钟离谨揪来再做具体打算得了。妉尘重新拿起字帖,她一向一边写计划书,一边当练字,都成习惯了。
不待妉尘写满一行,少清又站在,似是有事。妉尘放下手中的笔,“怎么了?”
“小姐,四小姐那里出事了,她的贴身丫鬟和大厨房的婆子吵起来,连饭菜都打翻了,这会儿冬阅院乱成一团,可是大夫人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连老夫人也没有派人过问。”少清朝一脸不满的长清做了个鬼脸,噌噌跑到妉尘面前说到。
妉尘蹙眉,将字帖推到一旁,揉了揉太阳穴,道:“少清,你去厨房让他们再多做几道菜,恩,加一道油炸冰激凌。长清,你去一趟冬阅院,把四小姐请过来用午膳。”
慕容妉芯过来时却把妉尘吓了一跳,她的眼睛红肿,明显是大哭过一场,而跟在她身后的丫鬟头发散乱,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上有着几道鲜明的抓痕,有些血液已经凝固,有些却还在流血,样子很是狼狈。慕容妉芯一见到妉尘就扑到妉尘身上,不由自主地又开始掉眼泪,身子都在一颤一颤。
妉尘轻轻拍拍她的背,柔声安慰了几句,用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然后才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慕容妉蕙仍旧抽抽搭搭,倒是她身边的丫鬟先开口:“是大夫人,实在欺人太甚。四小姐回院子后,奴婢就去大厨房拿午饭,没想到厨房里的婆子居然说以为四小姐会在五小姐这里用膳,所以没有准备四小姐的饭菜,四小姐要吃的话,要再等会。奴婢想,那也不要紧,四小姐吃得不多,大厨房一般东西都会多做些以备不时之需,要准备应该也不用准备多少,应该不会等多久,就说先回去了,让她们做好了把饭菜送到冬阅院。没想到送过来是挺快,却是连一等丫鬟和妈妈们都不会吃的冷饭冷菜。四小姐怎么能吃这些,奴婢就让她们把饭菜拿回去,重新送一份小姐的过来。这个婆子竟是不肯,非说饭菜已经没了,只剩下这个了,爱吃不吃,不吃拉倒,话别提说得多难听。奴婢一时气不过,就和她争辩了两句,没想成这个上来就给了奴婢一耳刮子,奴婢没忍住,就还了手,然后……”丫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