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凶手真的在灵归寺内的僧人之中?”方正始终不愿相信,虔诚诵经的弟子会双手染血。
秦锦绣语调坚定地说:“不管是谁,如今有令狐秋做后盾,我们暂时还算安宁,不如逐一排查每个人。我想,一定会找出线索的。”
“对。”方正引着秦锦绣缓缓从佛像身后出来,惊呼道:“那我们如何处置曹将军的尸体?”
“放心吧,我会整理好尸体,用最大的限度将其拼凑完整。”秦锦绣胸有成竹地拍拍高耸的胸脯,“一定会让尊贵的贵妃娘娘满意,到时候,令狐秋脸上也有光。”
“我信你。”方正溺爱地看向秦锦绣,眼里装满爱意。
秦锦绣羞赧地低下了头。
“锦绣……”方正犹豫地唤道。
“嗯。”秦锦绣拧动着衣裙,细声呢喃。
“锦绣。”方正沉稳地拉住秦锦绣的手,坦言:“当日,你说喜欢令狐秋,我并没有多言,毕竟是我对不住你,但如今他身份显赫,绝非是你的良人,你和他是不会幸福的。”
方正的眸光中透出丝丝忧色,“所以,你最好……”
方正断断续续,没有将话挑明,害怕说深了,会伤到秦锦绣,说浅了,又怕秦锦绣执迷不悔,猜不透自己的心思。
一句话,就是担心秦锦绣离开自己。
方正左思右想,真是相当地为难。
聪慧的秦锦绣自然知晓方正的心意,忙摆手回绝,“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令狐秋了?”
“你……”方正迟疑地看向秦锦绣。
秦锦绣想到两个人之间颠倒的轮回命运,也陷入了淡淡的忧伤中。
正殿内,静寂无声。
秦锦绣和方正就静静地伫立,彼此深情地凝望,看不穿是是非非的哀怨,理不顺纠缠不清的情感。
这便是缠绵悱恻的旷世之恋。
忽然,一声沉闷的钟声传入耳内。
秦锦绣终于鼓起勇气,不再压抑内心的冲动,一个箭步迈了出去,扑倒方正怀里,眼角微微湿润。
方正双手颤动地环抱住秦锦绣,喉间哽咽道:“锦绣……”
“傻瓜,你好笨。”秦锦绣任性地挥起小拳头,打在方正肩膀上,“你真是个傻瓜。t/”
“傻?”方正不知如何是好,“对,我就是个傻瓜。”
“方正。”秦锦绣扬起秀丽地小脸,认真地说:“我可以把自己的心交给你,但你一定要珍惜,不许弄丢了。”
“好,好,我一定将你捧在手心,时时刻刻守护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丝伤害。”方正开心的像个孩子,笑容阳光灿烂。
“你别高兴的太早,若是有一天,我突然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怎么办?”心底依然压着块大石头的秦锦绣试探地问道。
“我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方正满不在乎,“若是真的发生了,哪怕找遍天涯海角,寻到天边,我也要追回来,总之,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方正紧紧握住秦锦绣的手。
秦锦绣微微垂眸,目光迷离,心底隐隐作痛,若是那一天真的来了,岂止是追到天涯海角那么简单?
哎!佛祖啊,自己还会穿越回去吗?请指点迷津,秦锦绣在心底一遍遍地重复着:阿弥陀佛!
方正一直沉静在
“呃,呃。”沉寂在幸福中两人,被前来的令狐秋所打断。
真煞风景,方正暗自嘀咕,却高傲地抓住秦锦绣的小手,故意露在明处。
令狐秋眼神里流露出丝丝落寞,愤慨地咬着牙说:“喂,你们约我到佛堂一聚,自己却在这里腻歪。真是太过分了。我饭都用过了,你们还没有离开正殿,简直是……是……”
令狐秋顿了顿,止住内心的怒火,但结实的胸脯起伏不平。
“是什么?”一副破罐破摔模样的秦锦绣压根儿没把令狐秋当外人,还歪着顽劣的小脑袋,悄悄地问道:“你话怎么没说完呀?到底是什么?”
“你真有心呀。”令狐秋噘起了嘴,“我想说的就是:你们不要饱汉子挡着饿汉子端碗吃饭,这样做非常不好!”
“哈哈,哈哈”秦锦绣忍俊不禁。
方正的嘴角也出现一道笑弧度。
“天呀,堂堂小王爷竟然会说如此接地气儿的话,真是厉害。”秦锦绣还不忘夸奖失落的令狐秋。
“你懂什么?”令狐秋低沉地回应,“我十岁时,就被父王送到山上,整日与师傅独处,学习武艺,时间长了,自然有了师傅的性情。”
“这话是你师傅教你的?”方正瞬间对令狐秋的师傅较为感兴趣。
“是啊,是我师傅。”令狐秋挠了挠头,兴奋地说:“我师傅只长我几岁,却是一身好本领,他还教会我好多东西呢。”
“卖弄。”秦锦绣白了令狐秋一眼,开始默默的埋头整理半截尸体。
“我来吧。”方正温润如玉。
“好。”秦锦绣用小手臂微微擦了擦冒着畏寒的鼻子,“将尸体送往存放刘巡防尸体的冰窖,待我们一一盘问所有人后,再行送走。”
“哎,我说你们把我当透明人吗?”令狐秋的嘴越撅越高。
“钦差大人请息怒,小秦子立刻送您去佛堂。”秦锦绣拿捏着腔调,殷切地弯下了腰。
“这还差不多。”令狐秋眉飞色舞,满意地点点头,
“砚竹呢?”心思缜密的方正不解地问道,“她没有吃饭,说是胸口闷得慌,便前去佛堂诵经了。”令狐秋淡淡地回应。
“她病了?”秦锦绣惊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