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的天空之中飘舞着鹅毛大雪,天地之间广阔得似乎无边无际,在这片苍茫雪原中,缓缓的走出一支队伍。
这支队伍大多都是牦牛拉着的木车和极其耐寒的高原马,一些身穿藏服的藏民们都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下一双眼睛,有坐在牦牛拉动的木车上的老藏民则转动着转经筒,一路缓缓而来。
在这支队伍当中,有一个女孩儿骑在一头牦牛上,虽然此时风雪很大,但她依旧在尽情的唱着歌,仿佛想要让这风雪将她的歌声送出郎的耳朵旁边,带去自己的思念之苦和相思之怨。
这支队伍中的藏民们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像是都在静静的听着这个女孩儿的歌声,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感慨和追思的神情,仿佛都在回想着自己的动情回忆。
等到这支队伍走到里周秦不远的地方时,为首的一个藏民忽然大声说道:“强巴格拉,你看,你快看!好像有人!”
为首的藏民正是李云东筑基的时候曾经救过的藏民大叔强巴格拉,他此时正带着族人从圣山卡日朝拜回来,却造化弄人的在路上遇到了李云东的徒弟,周秦。
强巴格拉听见族人的呼喊,他定睛一看,果然看见路边有一个盘膝而坐的人影,浑身都结冰了,一动不动。
强巴格拉轻声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怕已经冻死了!”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唱歌的女孩已经停下了歌声,策马来到强巴格拉的跟前,她一张清秀的面孔上满是哀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面透出一抹憔悴之意。
这女孩儿正是梅朵,她轻声问道:“强巴格拉,怎么了?”
强巴格拉抬起马鞭,一指路边的周秦,叹了一口气:“可怜啊,活活冻死了!”
说着,他回头冲着族人们喊道:“去把人抬上车,等雪停了再找个好地方安葬了!”
梅朵好奇的打量了一眼路旁这个“冻死”的路人,她眼见这个路人身着打扮与他们藏人不同,像是内地中原来的汉人。
梅朵自从遇到过李云东并对之倾情后,心中便有些爱屋及乌,对汉人便有一种特殊的好感。她一把拉住了强巴格拉,轻声道:“强巴格拉,我去吧,说不定这个汉家哥哥还没死呢。”
强巴格拉看了看梅朵,他像是知道梅朵心中所想,便忍不住暗自叹了一口气,他心道:开什么玩笑,这冰天雪地里面,穿这么一点点衣服,不到五分钟就能冻死人,更何况浑身都结了这么厚一层冰?
可强巴格拉还是阻拦梅朵,他说道:“好吧,梅朵,你去看看吧。不过小心别用手去摸冰层,小心被冻住。”
梅朵微微一笑,说道:“强巴格拉,我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强巴格拉看着梅朵上前,忍不住低声叹道:“唉,你的确不是小孩子啦!我们的梅朵,心已经不在雪山啦!”
梅朵骑着马上前走到周秦旁边,她轻轻跳了下来,弯腰一看,这一看,梅朵顿时大吃一惊。
她只见这个身上披着一层冰甲的竟然是一个美貌的汉家姐姐,而且更让她惊奇的是,这个女子虽然浑身都已经结冰,可她的脸颊上却依旧透着红润!
这位汉家姐姐竟然真的还活着?!
梅朵大惊之下,下意识的便伸手到了这女子的鼻子下面轻轻一探,这一探,却发现这个女子竟然半点气息也无!
梅朵忍不住又疑惑了起来,她暗道:怎么回事?如果冻死了的话,不可能脸色还这么红润啊?可如果还活着,那为什么又没有鼻息?
不远处的强巴格拉见梅朵愣愣的看着周秦没有反应,他忍不住大声喊道:“梅朵,怎么回事?”
梅朵扭过脸,大声喊道:“强巴格拉,我也不清楚,这个汉家姐姐好像没死,可好像又死了!”
强巴格拉忍不住笑了起来:“梅朵你这个傻孩子,怎么可能一个人又好像死了,又好像没死呢?死了就是死了,没死就是没死嘛!”
梅朵一脸古怪的喊道:“强巴格拉,你自己过来看嘛!”
强巴格拉笑着摇了摇头,他策马上前,翻身下来看了一眼,这一看,饶是他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吃了一惊,他惊道:“这真是奇怪了!”
强巴格拉也用手在周秦的鼻子前试探了一下,他越发的惊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明脸色红润,可却没有鼻息?”
梅朵好奇的打量着周秦,她凝神专注的看了一阵,发现周秦脖颈处细腻白嫩的皮肤下面的血管似乎依旧在轻微的律动着,梅朵顿时大声惊道:“她还活着,我看见她血管在跳了!”
说完,梅朵便伸出手去摸周秦的面孔,似乎是想证实自己的话。
可梅朵手刚一接触到周秦,立刻便浑身一震,周秦体内强大的气息刹那间涌入到了她的身体之中,梅朵顿时浑身一震,就像当年周秦触碰到正在筑基的李云东一样,一下被周秦拉扯进了她的小千世界之中。
梅朵恍惚间只觉得自己置身在一个繁华现代的大都市之中,她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翻阅着周秦从小到大的经历,看着这个豪门千金一点一滴的成长历史。
梅朵看着周秦慢慢长大,由一个性格孤僻倔强的孩子成长成为一个骄傲自负的千金小姐,又看着她在校园里面遭遇了向她表白的李云东,而这位千金小姐毫不讲情面的拒绝了他。
一开始梅朵看着还没有得到人元金丹的李云东有些眼熟,她并没有认出这个以前还有些痴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