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秦在一旁拉了他一把,低声道:“你拳头重,别出手打出人命了,这里我来。”
说完,她上前一步,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这些混混,说道:“你们只认识何少吗?那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周秦在学校尚且低调得周围的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世背景,这些混混哪里能知道?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各自摇头,虽然有些人见周秦容貌绝美,有心想出言调戏两句,可当他们话到嘴边的时候,猛一眼瞧见周秦脸上冷据而高傲的神情,便一时间话都憋了回去。
在道上混,靠的不是谁的手最能打,而是谁的眼睛更毒!
青皮混混见周秦身上有一种久居上位的人才有的独特气质,他顿时一惊,不禁气势又矮了几分:“你是?”
周秦冷笑道:“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何少,告诉他,这里的事情我周秦管了。”
青皮混混将信将疑的拿起电话,好容易拨通了以后,他低声将这里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看了周秦一眼,说了周秦的名字。
可他说完以后,电话里面半天没有动静,只有粗重的喘气声传来,青皮混混不禁有些不解,忍不住问道:“大哥,你看……”
周秦忽然间一声大喝:“何少,你跟这些黑道的人混在一起,你就不怕惹祸上身吗!我劝你还是及早收手吧,以免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一声疾厉的大喝便是隔着手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青皮混混很快听见手机里面传来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照她说的做!”
青皮混混又敬又畏的看了周秦一眼,又眼神恐惧的看了李云东一眼,然后恶狠狠的冲着二驴和他的母亲啐了一口唾沫,破口大骂道:“算你们狗屎运好,下回别再落在我手里!”
李云东见他临走的时候还要出言恫吓,顿时勃然大怒,恶从心头起!
李云东瞬间怒得头发倒竖,脖子上的血管根根暴起,他一股血气直冲头顶,磅礴的气息瞬间从胸膛汇聚到喉咙,经过挤压后喷发出一声恐怖惊人的大吼声:“滚!!!”
当年长坂坡猛张飞一声大吼吓死了曹操一员大将,李云东这一声大吼当真有当年张翼德一声怒吼的威力。
两边的路人只觉得耳边仿佛猛然间打了一个炸雷,他们胸膛之中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掏了一把,肝胆欲裂,心肺皆摇,脑中嗡嗡乱响。
而首当其冲的青皮混混更是被李云东这一吓,顿时胆囊都险些吓破,两腿吓得发软,如果他骑的是高头大马,只怕也会当场跌落下来,摔得脖子折断而死!
这青皮混混只觉得自己脑袋里面昏昏沉沉的,耳中嗡鸣声一片,两腿怎么也使不出力气,身子软软的便要往地上倒。
一旁的混混虽然个个被李云东吼得魂飞魄散,但他们并不是主要受攻击的对象,倒也还撑得住,纷纷扶着为首的青皮混混便一阵狼狈逃窜而去。
李云东见他们远去,心中怒气这才渐渐消散,扭过头来却见苏蝉正在给曹可菲按摩着胸口,冯娜、程程两人都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按着胸口,满脸痛苦,只有周秦一个人神采奕奕,像是没有受到半点的冲击伤害。
李云东心中暗自一愣,像是不理解为什么这几个女子就周秦若无其事,但他来不及多想,便一脸歉意的对冯娜等人说道:“对不起,殃及池鱼把你们给祸害了。”
冯娜苦笑着伸出一个大拇指:“李云东,我今天才是真的服了你了,见你打过那么多架,就今天不战而屈人之兵最为威风!”
程程也揉着胸口笑道:“是啊,当年张飞长坂桥上也不过如此了,你要吼也打个招呼啊,我小命都快被你吓没了!”
曹可菲本来就心脏不好,被李云东这一吓,险些又犯病,但好在苏蝉见机快,立刻帮她止住了病情,她喘了一会气,勉强笑道:“乖乖,厉害厉害,我今天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威风凛凛,状如天神!这一声大吼险些没把我的小命给收了去,好险好险!”
李云东越发的觉得过意不去,他正要说话,忽然间二驴的母亲拉着二驴走了过来,两人一过来,二驴的母亲便拉着二驴跪了下来,脑袋重重的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
李云东连忙伸出手去将他们扶起来:“哎哎,这是干什么呀?”
二驴的母亲满脸是泪,她用力抽了自己一耳光,大声哭道:“是我老婆子瞎了眼睛,当初还昧了恩人一百块钱,想不到恩人以德报怨,救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和我这老婆子的性命,我,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给你磕几个响头吧!”
说着,又弯腰去磕头。
李云东赶紧将她搀扶起来,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妈,当初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你和你儿子赶紧回去吧,以后教好你的儿子就好了。”
说着,李云东扭头看向二驴,一脸责怪的说道:“你说天底下有你这样当儿子的吗?不知道孝顺母亲也就算了,竟然还连累得自己的母亲被人当街殴打!做人需有一丝佛心,若无这丝佛心,那与qín_shòu有什么区别?”
“今天要不是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我才懒得出手救你!你看看刚才你被人殴打,你母亲宁愿他们打她自己也不愿意这些人伤你一根汗毛,你身为一个七尺男儿,你不羞愧吗?起来吧,以后好好孝顺你的母亲!”
二驴本来就一脸愧疚,此时被李云东一说,顿时抱着自己的母亲号啕大哭了起来:“妈,我再也不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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