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郭业仰天一阵长笑,反问李恪道:殿下,谁给他们的权力合兵一处的?莫要忘了,如今您是奉旨就藩蜀州大都督府,出任蜀州大都督,节制九州都尉府的军务。没有您的明文下令,他们敢私自结兵一处吗?只要他们敢纠结兵马汇聚一处,您大可上奏朝廷,说他们拥兵自重,不服蜀州都督府的节制与调令,让朝廷直接下了他们几人的折冲都尉一职。到时候您不是正好可以洗牌,将九地军务彻底掌握手中吗?
原来如此!
顿时,李恪恍然大悟,惊赞道:郭长史,你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啊?对啊,如果仅凭一府兵力岂能剿灭得了漕帮十万众,但是他们如果未经我这蜀州大都督的同意,敢私自结兵一处的话,我正好可以上奏朝廷削了他们的都尉一职。这样本王就顺理成章有了理由了,高,高明啊!
郭业矜持地笑了笑,刚想谦逊几句,突然又听李恪一惊一乍喊道:不对啊,郭长史。如果他们六府折冲都尉向我请命,要求合兵剿灭这漕帮,又怎么办?
啪~
郭业猛地一拍大腿,朗声道:这才是好事啊,殿下您正可以拿着这事儿作为要挟,让他们以您马首是瞻,从今往后听任你的调令啊。如果他们不同意,你就不表态。大可以托病,或者干脆躲到哪里游山玩水几天,不理会他们。
李恪摇头苦笑道:郭长史,那如果他们真愿意表态,从今往后听本王的节制呢?那本王可真就要对漕帮动刀子了?那也太过不仁义啊,漕帮毕竟相助本王,又是你的朋友,这,这
我的天,郭业顿时郁闷地翻了翻白眼,暗骂,这小子真是个榆木疙瘩不开窍啊。
当即,他轻声吐道:殿下,你咋转不过弯来呢?如果他们都肯听命于你的节制了,目的不就达成了吗?到时候我只要一道口信传到漕帮总舵主孙明延处,让他来上一场苦肉戏跟您请个罪,然后解了岷江上的封锁不就结了吗?哪里还需要大动兵戈啊?哈哈
啊?
李恪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呐呐问道:这,这都可以?
怎么不可以?
郭业笑道:这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吗?
李恪此时整个人立马精神抖擞,直接站了起来高声喊道:好,就这么干。还是郭长史深谋远虑,智珠在握啊。本王服了。不过
李恪突然双眼有些怨毒地望着眼蜀州刺史府的方向,恨声道:郭长史,照你这么说,梁世道这狗贼好像一点损伤都没有啊?这也太便宜了他吧?
梁世道?郭业冷笑一声,说道,殿下,你放心吧,我会让他身败名裂,声名狼藉,呵呵,明日之后,这厮就要顶着天大的压力度日如年,直到从蜀州刺史任上滚蛋。
李恪一听梁世道将会落得如此田地,不由兴趣盎然地问道:嗯?为何?莫非郭长史针对梁贼,还有其他计划?
郭业突然也站起身来,与李恪邀请道:殿下,要不我们先去城中的大街之上转转,顺便找个茶肆品茗聊天?到时候你便会直到端倪了。
好,走,咱们马上就走!
李恪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匆匆拉起郭业冲出了草棚
同一时间,刺史府中。
梁世道还是习惯地敞怀露胸地躺在院中摇椅上,嘎吱嘎吱悠哉地晃着,手摇蒲扇乘着凉。
他紧闭双眸假寐着,心里却纳闷着,这段时间蜀王李恪和那个惹人厌烦的郭业一直都没有动静,貌似风平浪静,这委实太过诡异了。
但是他知道新的蜀州都督府已经在动土修缮,看蜀王的架势应该是铁了心要扎根下来。
这反差太大,令他心中疑窦云云。
而且,自己发往长安给萧仆射的信,至今还没收到回音。
一时间,梁世道有些不安起来,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就在他患得患失之间,突然
咚~咚~~咚~~咚!!
一阵脚步声在耳间炸响,吓得他整个人如惊弓之鸟般紧绷地从躺椅上跳了起来。调教大唐
刚要循着声音去看到底是谁跑来。
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又是余奎这个不请自来杀千刀的家伙。
余奎一近到梁世道跟前,就哇哇叫道:刺史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出事儿了!
梁世道满面怒容,喝骂道:住嘴,出你麻痹的事儿,你天天嚎丧,不会换些新鲜的词儿?
余奎这次没有被骂蔫,还是一副天塌下来的惶惶之色嚷嚷道:梁刺史,你出府转转吧,现在整个郡城中流言蜚语,都传扬着关于您的谣言呐!!
流言蜚语?谣言?
梁世道怒火中烧之下突然整个人打了冷颤,好像有大事要发生一般,眉头拧成了拳头大的疙瘩,呼喝道:余奎,到底城中流传着什么谣言?居然跟本官还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