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事到如今,你们契丹还想着首鼠两端?”
“那当然不是。不过……”
“不是就好。”郑希良叹了口气,道:“要是别的使者,放回去也没什么,但是郭业不行!”
“为什么?”
“原因有三。其一,他与老夫有仇。想当初我高句丽何等强盛,就是被这小子整了个七零八落。逼得我这把老骨头年近百岁,还得出山为国效力!此仇焉能不报?”
摩会一撇嘴,道:“您要报仇,尽管在战阵之上去报。现在趁着人家落单,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别着急,我这还有第二个原因呢。”
“您说。”
“大唐强,而契丹弱。咱们要想打胜仗,必须出其不意。把他放回去,让唐朝有了准备,再想取胜,得多死多少契丹的勇士?”
“这……”
“其三,郭业这家伙太厉害了,有道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把他放回去,嘿嘿,你们能不能把营州打下来都得两说,还谈什么皇图霸业?”~
“这……难道咱们非杀他不可?要不……咱们把他囚禁起来吧。”
哲思乌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既然已经撕破脸了,还是斩尽杀绝的好。要不然,他越狱而逃怎么办?事关我契丹的前途,不可心存妇人之仁。魔会,你赶紧闪在一旁,别挡着郑老先生办事。”
“好吧。”摩会满面羞惭,道:“秦国公一路走好,我会给烧纸钱的。”
“我呸!”郭业怒道:“谁要死了?想杀我郭业,没那么容易!”
郑希良哈哈大笑,道:“别人杀你兴许不容易,但是老夫要杀你,如屠一犬尔!嘿嘿,你拿命来吧!”
眼见着郭业就有性命之忧,忽然间有人高声道:“住手!谁敢伤秦国公一根手指头,我就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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