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文大喜,亲自将她扶起:“爱妃,真是难为你了啊!你真是朕的贤内助!”
“皇上不嫌弃臣妾就好了呢。臣妾以往是任性了些,还请皇上谅解啊。”说着,她的眼中盈盈有泪。
允文笑了:“都是些小事,有什么好计较的。”惠妃啊,你果然是另有所图啊。唉,你帮了朕的大忙,朕也自然懂得表示。只是……有点寒心罢了!
惠妃恭敬的说:“谢皇上宽恕臣妾。臣妾以后定当谨言慎行,不负皇上的厚望。”
允文眼见惠妃如此得体,想起了他们曾经的快乐时光,不由自主的叹道:“唉……惠妃,你我夫妻多年,为何现在会如此生分?是朕待你不好吗?”
“皇上对臣妾恩宠如斯。”
“那你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你还是朕认识的塔塔吗?”允文忘情的问道。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美貌的红衣少女,笑的是那么快乐。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少女变得那么哀伤而疏离?塔塔,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惠妃一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但这光彩很快就暗淡了,她的眼睛恢复了以往的深邃。她摇摇头,凄然一笑:“皇上,您有多少年没有直呼臣妾的名字了?臣妾现在不是塔塔,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女子,是尊贵的惠妃娘娘。皇上以仁治国,皇后娘娘不管事,皇上命臣妾统领六宫事物,臣妾也只得照办。宫中的纪律必须要有人做恶人方能维持啊。若是一味仁慈,谁肯服?谁又肯听?皇上,若是臣妾有做的不妥的地方,请皇上降罪。如果皇上觉得宫女私自出宫并不该罚,请皇上明示。”
允文大怒:“好个伶牙俐齿的惠妃娘娘!你的事情朕已经不计较了,难道你还有理了不成?私自将宫娥送去暴室,如此草菅人命也是朕交代的吗?若不是念着你我夫妻多年的份上,朕……朕……”
惠妃垂泪道:“皇上,您冤枉臣妾了!难道晴儿私自出宫不可疑吗?现在宫中正值多事之秋,如果她是哪个别有用心的藩王手下该如何是好?臣妾对皇上是一片忠心啊!若是皇上因此而责怪臣妾,臣妾也无法了……只求皇上送臣妾回家!”说着,她重重磕了几个头,竟是无限娇柔。
允文长叹一声,亲自将她扶起:“惠妃,你对朕的忠心朕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你的行事有些太狠辣了!”
“皇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也是担心皇上的安危啊。所以臣妾才会请求父王派兵相助,以保我皇江山稳固。”
“真是谢谢你了,惠妃。”允文别有用意的说道。
“皇上缪赞。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气。”
大殿内一片寂静。允文迟疑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道:“对了,你有没有觉得……晴儿像一个人?”
“谁?”
“印雪。”
惠妃的心“突”的一沉。皇上啊,直到今天你还忘不了那贱人吗?这么多年来我又算什么?如果你不爱我,当初又何必娶我进门,将我幽禁在这紫禁城中?印雪,你抢走了皇上的心,也抢走了我一生的幸福。我恨你!我恨你!
“惠妃?”
“臣妾失态!臣妾在想,晴儿的容貌、性情儿与印雪是有几分相似,但若真论起来,恐怕还是玉妃妹妹更胜一筹吧。”惠妃小心翼翼的说道。
“可是她好像认识印雪呢。朕听到她喊出印雪的名字了。难道会是印雪回来了吗?”
“皇上多虑了。印雪姐姐貌美如花,又红颜薄命,宫中的老人儿记得、然后和小辈们讲起也是常有的。难道皇上真信鬼神之说吗?”
允文有些失落的说:“是啊……你说的对,死者已逝,哪有什么鬼神之说呢。唉……”
允文的叹息声好像锤子一样重重的打在惠妃的心房。她勉强笑道:“皇上,都这么些年了,您还是忘不了印雪妹妹吗?”
“唉。她红颜薄命,朕一直很是心酸啊。四叔对她不起!”说着,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皇上,仔细手疼!”惠妃忙抓起允文的手细细查看。她观察着允文的表情,试探着说:“燕王陛下战功卓越,真是社稷之福。”
“哼,你为何不说四叔这些年来拥兵自重?再这样下去,朕这个皇帝他都要看不上眼了!”
惠妃恭敬的说:“王爷是皇上的长辈,有些骄傲也是常有的。依臣妾看来,只要抓住王爷的心,还是能守卫好大明江山的。”
“你的意思是……”
“印雪妹妹去世那么久,王爷身边一直都没有个可心的人儿。皇上,您不是说晴儿与印雪有几分相像吗?她是宫女,家中又有亲人,只要将她的亲人‘照顾妥帖’,晴儿的心自然是向着皇上的。皇上,您不妨为燕王赐婚。这样,王爷有了爱妾,晴儿有了好的归宿,皇上也有了贴心的人儿,不是一举数得吗?”
“不行!”允文断然拒绝:“就算赐婚,也不一定是晴儿啊。”
“可这丫头的性子最投王爷的好,不是吗?臣妾知道皇上一直为藩王担忧,其中又以燕王的势力最大。若皇上信得过臣妾,臣妾倒有一计。
“哦?你说来听听。”
“这次蒙古大兵来犯,皇上大可指派燕王出兵镇压。契丹会在一旁协助,保证王爷凯旋而归。”
允文冷笑道:“然后呢?你要朕继续赏赐伟大的燕王吗?”
“非也。皇上,派兵是要拿着兵部的虎符的。若王爷将虎符遗失或不归还朝廷,其狼子野心岂不是昭然若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