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目瞪口呆,只见张牧野将苍蝇在手里愰了愰,然后塞进嘴里,一口吞了下去。我仿佛听到了那只苍蝇的尖叫。
“你们干什么呢?”白静见我们神情诡异,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我们自己找点零食吃,”张牧野说道,故作咀嚼状。
“什么好吃的啊,让我也尝尝。”白静一脸期待道。
“张开嘴我给你吃,”张牧野说道。
白静犹豫了一下,好奇心还是战胜了疑虑,嘴张得大大的对着张牧野,说道:“你要敢耍花样,你就给我待着。”
张牧野手里捏着个东西,一下便弹到了白静的血盆大口里,白静还砸吧两下。
“什么味?”我好奇地问道。
“香香的,这是什么?”白静问张牧野,张牧野笑而不答。
“苍蝇,”我回答道。
哇——白静一口将早上吃的零食全吐在了张牧野身上。
“不是苍蝇,是瓜子仁!瓜子仁!”张牧野一边找纸巾,一边辩解道,我们几个看着他兴灾乐祸,车上的其他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
张牧野换了件t恤,把秽物处理干净,但酒糟的酸腐气味还是阵阵飘来。为了离他远点,我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背后那道凌厉的眼神消失了。
汽车快速向前开进着,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白静大喊一声:“啊,大草原,我来啦!”我朝窗外望去,看到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原,突然被震撼了。
虽然阴着天,但却掩盖不住那绿色的生命力。顺着汽车行进的方向,几匹马驶入了眼帘。并不是很高大的马,但却散发着浓浓的草原味道。
辽阔的草原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狭长的公路上只有两三辆和我们一样的大巴向着苍茫绿色开进。
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大巴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叫“撒二营”的村子,这就是我们此行的根据地了。
撒二营很小,也很脏,全村只有两三个小卖部,街上到处都是牛粪马粪,甚至连猪也在大街上跑。汽车停在村边的一块平地上,导游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农家院。
这个农家院没有大门,正对着的是一排小白房,房子是新盖的,还透着石灰水泥的味道。白房子是一个不算小的院子,导游说晚上不下雨的话可以在院子里办篝火晚会。院子旁边是一个长棚,我们就是在这个长棚里吃了午饭。
午饭过后,已经快三点了,我们四个男生各要了一匹马,白静要了一个四轮草地摩托。五个人浩浩荡荡地向草原开进。
我们当中只有张牧野骑过马,我和余林、苏磊只能紧握着缰绳小心翼翼地向前溜达,而张牧野则不断围着我们狂奔,看着他那欠抽的样子,我们都默默祈祷最好让他狠狠地摔下来。
刚玩了半个小时,天突然淅淅沥沥地下起来。雨越下越大,为了安全考虑,牵马师傅执意让我们回去。简直太扫兴了,我心情沮丧地在马屁股上狠抽了一巴掌,没想到马却受惊了,奋蹄狂奔。
转眼之间,白静他们便在我眼里消失了。我一开始有点紧张,紧紧的抓住缰绳,但很快便发现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便放开胆子,又夹了两下马肚子。我感觉身轻如燕,在天地间飞飞驰。
突然,跨下这匹马毫无预兆地停下了,惊恐地看着前方,差点把我摔下来。远远望去,有一个人正朝这里策马狂奔,我原以为是张牧野来救我了,等走近了我才发现,他不是张牧野,而是林子豹!
还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眼看林子豹的马就要撞过来了,突然我身后枪声响起。林子豹一个斜着逃开了。我回头看去,匹雪白色的马背上坐着梁冰冰!
原来,车上那双眼睛正是梁冰冰的,她受老罗指示来保护我的安全。这让我在受宠若惊的同时,不禁产生了怀疑,我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舍得他们花这么大的力气。
不过,我并没有直接问梁冰冰,我知道她是不会告诉我的。
梁冰冰和我们一起回到了农家院,已经五点多了,雨下得很大,篝火晚会自然取消了。吃过晚饭后,大家约在一起打牌,打了一会就都觉得没有意思,有人提议玩杀人游戏。杀人游戏我和梁冰冰一直赢,玩了一会大家就都觉得没有意思了。
这时,天已完全黑下来了,张牧野提议说:“要不咱们讲鬼故事吧?”
“好啊,好啊,关了灯讲鬼故事。”白静异乎寻常地拥护道。
“我反对,好好的讲什么鬼故事。”对于他们这帮没经历过恐怖的人,有心底有种说不出的轻视。
“早就知道疯子胆小,果然啊。”张牧野讽刺道。
我一向是理智的,今天不知什么原因,居然被激怒了:“讲就讲,看谁他妈胆小。”
苏磊表示自己不会讲鬼故事,但是可以听,余林和梁冰冰则无所谓。经过抽签,余林第一个讲,我第二个讲,白静第三个讲,张牧野第四个讲,梁冰冰最后一个讲。
房间只有两张单人床,我斜靠在左边的床上,床尾坐着白静;余林和张牧野坐在另一张床上,梁冰冰坐在沙发上,剩下苏磊没有坐的地方,朝屋主要了一把椅子。
苏磊把灯关掉,屋外透进微微的灯光,屋内立即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
余林咳咳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故事:
我给大家讲的这个绝对是真事。在海淀的西北角,有一个叫赵庄的小村子,我刚来北京的时候,就住在这个村子。我当时的房租是180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