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的车厢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徐水木眯着眼睛打盹,冥冥中有一种离世的感觉,好像这趟列车将要一直开下去,永不停息。*哈
“地铁朱辛庄站到了,请您有序下车,先下后上,不要拥挤。”广播里传出到站的声音,水木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快要关闭车‘门’的时候,他猛地跳起来,蹿了出去。
幸好现在没有什么人上车,否则非被他撞倒不可。
从老家回到北京之后,水木才知道大鹏在北京买了房,虽然地处较偏,已经出了北五环,但毗邻地铁昌平线朱辛庄站,出行倒还是方便。于是,他便暂时住到了大鹏的家。
水木从地铁站走出来,到大鹏家步行要走十几分钟,现在这个时间,连摆渡车也没了,只好徒步往回走。一路上,他都在想小贞的事情,虽然他对这个‘女’孩并无太多感情,但毕竟相熟下来,对于她的死还是有些唏嘘。而关于那些日记,据他猜测,可能是一个小‘女’孩对帮助自己的男‘性’的遐想吧,现在人既已死,他也并不想再追究了。只不过,梁冰冰那里却还是要给一个‘交’待才好。
回到家中,大鹏又不在家。就像在南沙滩一样,大鹏永远是一个大忙人,神出鬼没,永远‘摸’不到他的行踪。水木知道,除了研究院里的差事之外,大鹏还要经营自己的侦探业务,别看他平时有点不着调,实际却实实在在是一个当代劳模,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自己在帝都挣下这一套房产。
这是一套一百四十多平米的三居室,总价傎至少在四百多万,致使按揭贷款,首付也要一百多万。听大鹏说,他首付一下子‘交’了二百八十万,这件事的确让水木吃惊不小,自然也是一个强烈的刺‘激’。他给自己定下了目标,三年之内,凑齐首付,也在北京买一套一个大的房子。
三间卧室,两间朝阳,一间朝北。大鹏自己住那间朝阳的主卧,水木住朝阳的次卧,那间朝北的次卧被当作书房来用。
水木一个人躺在‘床’上,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诺大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还真有点慎得慌,躺了一会,他发现自己并无睡意,便又爬起来,来到书房,继续写有关炳灵太子的纪实报告。
……
徐水木和钟宁在地下正等得心焦,突然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拖起,转念之间便来到了地面上。
此时,最后一抹夕阳已经落山,但天‘色’仍然还很明亮,水木看到眼前站立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精’壮汉子,他知道此人便是自己的曾外公崔正兴。推算起来,他今年已是年愈百岁,没想到他竟然是容颜不老。看来,这世间还真是有长生不走之人。
“曾外公,你成功啦!”水木兴奋道。
“哈哈哈,是啊好重孙,真他娘没想到,被灵婴困住这么多年,居然没想到这么容易便将它收拾了,好重孙,你告诉我,这灵婴他娘的一觉能睡多久?”
“书上说也就能睡一晚上,但如果明天再让它见见阳光,它就能继续睡下去了,阳光对它来说就跟奇效安眠‘药’一般,见得越久,睡得越沉。”水木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救小茹吧。”崔正兴催促道。
“啊,不急,不急,我想他们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现在估计他们已经知道我和钟宁逃跑了,正全力追捕我们呢,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再出手,否则功亏一篑,不仅救不出他们来,连我们也要陷在他们手中。”水木说道。
“有道理,好重孙,你说该怎么办?”崔正兴看来武功虽高,但计谋却不高,否则也不会被困地下数十年之久而不见天日了。
“是啊,是啊,水木哥哥,你鬼点子多,快出主意,我们都听你的,救出妈妈他们来。”钟宁在一旁焦急地说道。
“目前,炳灵太子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其能力之强,绝不在曾外公之下,另外再加上冥教那一般狂徒,如果硬碰硬,我们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智取。”
“如何智取?”崔正兴问道。
“首先要搬救兵,钟宁,研究院那边的人你都记得谁的手机号码?”水木问道。
钟宁摇摇头,说道:“我谁的都不记得。”
水木说道:“那没关系,我告诉你两个手机号码,一个是大鹏的,一个是梁警官的,现在我们身上的手机都被他们给没收了,你记住这两个号吗,一直往南走,会有一条大路,顺着大路往西走,会有一个镇子,叫伍仁桥,在那里应该能找到人借个手机,给这两个人打电话,一个打不通,就打另一个,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让他们调集所有研究院的高手来徐家村。听明白了吗?”
还没等水木说完,钟宁便大嚷道:“我不去,我不去!”
“为什么?”水木奇道。
“你这是想把我支开,你们自己跑去救人!”钟宁撅着嘴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这很重要啊。”水木急道。
“才不是呢,之前我妈妈已经跟罗校长通过电话了,他们已经在往这边赶了,所以我打不打电话都是没有关系的,你让我一个人跑去打电话,不是把我支开是什么?”钟宁眼含泪‘花’道。
水木叹了口气,无话可说。事实确实如钟宁所说,此去徐家村凶险异常,他实在是不想让钟宁一同去送死。
水木看了看崔正兴,又看了看钟宁,才说道:“那好吧,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