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拜师之后,我便成为了师傅的宠儿,每天早上打车到钟鼓楼接受师傅指导,然后陪他到王府井坐诊。下午是师傅一天中最忙的时段,他除了是中央首长的保健医生、中华国学研究院国医学院院长、贺氏济仁堂的老板这三个主要职务之外,还是十多个社会头衔,包括中医药大学的名誉教授、贺普仁慈善基金会的董事长、中老年健康协会副主席等。所以,他每天除了出诊、演讲之外,还有数不清的应酬。六师哥贺嘉兴是师傅的助理,他每天都会把第二天的应酬列一个单子,师傅会从中选择一些他认为重要的或感兴趣的打个勾,其余的便推掉。
自从师傅收我为徒之后,六师哥的这项工作便转交给了我。我本以为六师会不高兴,毕竟这样一来就失去了很多与师傅学习的机会。没想道,他却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句:“师弟,辛苦了。”直到后来,我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师傅确是一个极难伺候的老头。
“这些,这些,干吗还往单子上列,你明知道我不会去的,做事情动动脑子。”老头子随手在单子上划了几道,旁边打一个大大的叉。
我低头说:“知道了,以后直接帮您筛掉。”
“徐子枫,昨天那个慈善晚宴你为什么没有提醒我!”老头子质问道。
“您不是说不去了吗?”我辩解道。
“还嘴犟,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去了,做错了事就要承认,以后多跟你六师哥学学。”老头子训斥道。
我嘞个去,这窝囊气受的。我心说,你不提六师哥还好,六师哥给你当助理时被骂得更惨,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看在月薪两万块钱的份上,小爷真不伺候你了。此时我心里虽然汹涌澎湃,把老头子的十八辈祖宗都骂遍了,但嘴上却说:“知道了,师傅,以后向六师哥请教。”
就这样,虽然我拿着中华国学研究院的工资,却成了贺老头儿的私人秘书,白天陪着老头子东奔西走,晚上回到南沙滩睡觉。每天早上我六点起床,收拾一下六点半坐上425路汽车,然后在牡丹园下车,倒635路,一直坐到铸钟厂站,下车后步行15分钟,就到了贺宅。到贺宅时差不多七点半。
刚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时间久了就有点累了,琢磨着换个房子。有一天,我下了635路车,正往贺宅走,从后面开过来一辆红色的甲壳虫,在我旁边停了下来按了按喇叭,仔细一看,原来是梁冰冰。
“哎,疯子,你干走路啊。”梁冰冰坐摇下车窗道。
“我又没有车,不走路怎么办啊?”
“啊?你每天坐公交车来这边啊,怎么不打车?”
“打车多贵,省一点是事点。”
“呵呵,你还挺会过日子,攒那么多钱干吗使啊?”梁冰冰露出一副嘲笑的表情。
“哼,富人永远体会不到穷人的痛苦啊,我攒钱干嘛,当然是要娶媳妇啊。”我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说道:“你赶紧走吧,别在这说风凉话了,小心我仇富心理暴发,给你打劫了。”
“哈,瞧你那书呆子样,还想打劫本姑娘,不被本姑娘抢个精光就是好的。”梁冰冰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小脸腾的红了。
我自然不失时机的补上一句:“啊,抢个精光,好内涵啊。”
“呸,我没闲功夫跟你开玩笑,说真的,你为什么不搬到这附近来住?”
我调整了表情,一本正经地说:“我最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看了几家,房租太贵了,租不起啊。”
“不如你住我那去吧,我那房子挺大的,走路到贺老家也就十几分钟。”
“好啊,不过房租怎么算?”我听梁警官如此盛情,自然心花怒放,但却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看你这样节俭的份上,就算你2000一个月吧。”梁冰冰大放的说道。
“免房租。”
“1500。”
“免房租。”
“1200”
“免房租。”
“好吧,算你狠,就当老娘养了个小白脸,不过,房租我可以不收钱,但你要提供一些特殊服务来补偿一下。”梁冰冰饶有兴味的笑道。
“啊?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好歹咱也是正宗大学本科毕业,那种下流的事我可做不来!”我摇头拒绝到。
“呸,我是说你要帮忙做做家务,我听大鹏说你菜炒的不错,以后厨房也归你了。”梁冰冰说道。
说话间,已经到了贺宅,梁冰冰一踩油门走了。我看着她的小车消失在街头,心想:小样,跟我斗,你还嫩点。从我到贺宅上班的第一天开始,我便发现后面有人跟踪,有时候是大鹏,有时候是梁冰冰,有时候是陌生的人。
自从中华国学研究院的人在坝上草原与冥教魔头徐有才交手之后,我身边便一直有人保护。虽然我并不知道双方的意图,但我知道我对这两拨人来说都很重要,保护我的人自然就是研究院的人。所以,我觉得累,他们肯定更累。这梁警官终于熬不住了,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妙计,我自然要得寸进尺了。
这一天是周末,一大早便让大鹏帮我搬到了梁冰冰的家。我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南沙滩房子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大鹏的,我除了铺盖衣物之外,主要就是一些书。我花八十块钱租了一辆小面就搞定了。
梁冰冰的房子果然够大,三室两厅,足足有一百五六十平米。梁冰冰睡主卧,我睡次卧,大鹏羡慕嫉妒恨的看了一圈,指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