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懂……那鸡汤……七小姐缘何要喝下去呢?奴婢到意思是,既然已经假装中计,何不将计就计一次将对方铲除,以绝后患呢?”
陆七夕稍显意外的仰头瞅了面前的流粟一眼,哑然失笑道:“原本以为你只是个心思灵巧的丫头,我才让你将汤罐拿出去,你就能听懂我的意思。不想你还是个急性子,真这么等不及要看人死么?”
“七小姐误会了,只是倘若只中毒便不再有所作为……是否该算是一笔赔本的买卖呢?”
“你只关心眼睛里看到的东西,偏你这双眼只肯看那一点目光可及之处,所以看法才会如此狭隘。你我心中都知道是柏氏派人在我的汤中下了失魂散,可陆府中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既然你我都知道,他们又怎么会不知呢?我中毒不过是一个引自罢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火势却不是一下子就能燃起来的,还需要我用热油一点点引出来才可。”
流粟似懂非懂,但有一样她可以肯定,至少陆七夕短期内还会有所举动,而这一切都不过只是一个开头罢了。
“流粟,你多大了?””
“回小姐,奴婢刚满十六”
“……十六……”陆七夕皱了皱眉,这花季初始一般的年纪真是易叫人感慨颇多。她遇上那个容颜如铸似的男子时,也是刚满十六的年纪。
懵懵懂懂,连男子都尚未见过几个,就学人家情窦初开芳心暗许,期待着偶遇的夏夜终有一日会成为永恒,那个生冷的嗓音也会重新出现在她门外,高昂着头前来迎娶她过门。
那样的痴梦,一辈子做一次就足够她惨不忍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