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刚才我就是嘴贱,随便说说。”蒋大友笑道,又是一脸轻松,看向一旁的黑子,“黑子,老大既然都替我们安排好了,那我们就别磨叽了,反正到哪都是享受,有钱是大爷,不在南州市,在其他地方照样能吃喝玩乐。”
“你们想吃喝玩乐我不管,但我只有一点要求,在外面不准惹事,外面不比南州,在这里都是我们的人,公安局也能摆平,你们现在是在跑路,要是在外面惹事进了公安局,一不小心被带回来怎么办。”郑光福板起脸道。
“老大放心,这段时间,我们就装孙子,行了吧,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蒋大友笑道。
“知道就好,赶紧滚吧,车子在楼下,到外面安定后给我发条短信。”郑光福笑道。
亲自将两人送到门口,郑光福看着蒋大友和黑子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毫无疑问,郑光福拉拢人和收买人心的手段都非常高,不管是对自己的手下,还是对那些当官的,郑光福都有一套手段,刚才在那种情况下送出一百万,看似只是他对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一点心意,却是让蒋大友和黑子两人都感激涕零,为他卖命的心都有了,日后两人真要是有被抓的一天,郑光福相信两人一时半会也不会将他供出来,只要不供他出来,郑光福就有从容应对的时间,他从来不信什么兄弟之情,只相信自己手上的钱,他对下面的兄弟都够义气,无非是未雨绸缪的做法罢了。
回到房间,郑光福给张青阳打了电话,说是已经将人送去车站了,而后就挂掉了电话,等蒋大友两人走了,这事也算是应付了一大半了,至于其他参与打砸的小喽罗,郑光福懒得去理会,那些人不知道他多少事,只有蒋大友和黑子知道他的秘密多点,所以他才亲手安排两人离开。
陈兴下午回到办公室,办公室门关了起来,陈兴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想着刚才和贺一军的一番对话,陈兴心情并不轻松,在办公室里不知道坐了多久,陈兴一个电话打回了京城。
“二哥,干嘛呢。”陈兴笑着同电话里的张义道。
“没干嘛,这两天正在避难。”张义笑哈哈的说着,“我爸这两天正逼着我相亲,我正打算投奔你。”
“别,千万别来投奔我,你要是过来,二伯一个电话打过来让我把你送回去,那我肯定得把你五花大绑的送回京城去。”陈兴笑道。
“好你个小子,亏我平常没少照拂你,关键时刻你敢给我掉链子。”张义笑骂道,“说吧,找我啥事,没事给我滚蛋。”
“邵华东的老婆在京城安顿好了吧?”陈兴想到邵华东的事,随口问道。
“安顿好了,你托办的事,我当然给你面子,专门安排人到机场接他,中午就办好住院手术了,医院的人也给面子,给了间高级病房,你说的那啥,邵什么副市长感激得不行,他一个副市长在你们是可以牛了,来到京城,要不是我让人帮他安排好了,就他一个副市长想张口要个名额有限的高级病房,人家尿都不尿他。”张义大咧咧的说道。
“那就好,这人还是不错的,从他对妻子的感情可以看出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陈兴感慨道,这年头,人总免不了碰到生老病死的事,邵华东的妻子得了这么个病,陈兴也是十分同情,尽避他这么做,是出自一定的动机,但也真心想帮点忙。
“你小子对人家的事这么上心,我看你也不全是一片热心,多半也存了拉拢他的心思吧,嘿,一个常委副市长,在市里面也算是个人物了。”张义笑道。
“什么都瞒不过张二哥您那双火眼金睛,我现在在南州市孤立无援,想要打开局面,只能采取合纵连横的手段了。”陈兴说道。
“这官场里无非就是那么几种手段,拉拢一批,分化一批,打压一批,准能把下面人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你小子打电话让我帮忙张罗医院的事,跟我说是为了市里一个副市长的老婆帮忙,我就知道你是打什么主意,我说你在南州市也别做什么都缩手缩脚的,跟个软蛋一样,谁都敢上来拿捏两下,那你趁早别说是我们张家的女婿。”
“拜托,张二哥您就积点口德,我总不能到处跟人嚷嚷我是京城那个张家的女婿,再说了,我这是初来乍到的,想打压别人能打压得成,现在只能步步为营,拉拢、分化,这两种手段倒是用得上。”陈兴笑道。
“行了,不跟你瞎扯淡了,我知道你给我打电话准没好事,除了麻烦我,就没见你有啥好事来说给我听。”张义笑骂了一句。
“的确是有事想请二哥帮忙,不过这次的事情可能比较麻烦,二哥您要是觉得不好弄,那就当我没说过。”
“我说你啥时候变得那么罗嗦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能帮你办的就办了,帮不了的我直接撂电话。”张义很是干脆。
“行,那我直说了,能不能帮我把以前的一个老部下调过来,公安局的,现在是溪门县公安局局长。”
“啥?你的意思是从溪门县把人调到南州市去?”张义一愣。
“恩,就是调到南州来,没自己的人实在是太不好办了,身边的工作人员,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哪一个是我真正能信得过的,对谁都防着一点。”陈兴道。
“陈兴,我说你还真是跟我不见外,把我当中组部部长啊你。”张义翻了翻白眼。
“二哥,你要真是中组部部长,那我不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