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右手的两根手指伸过去,去摸那男人的鼻子,很快的,我就摸到那睡梦中的男人,是有呼吸的。只不过他的呼吸均匀而又微弱。摸起来有点和寻常人不太一样。但我又不能十分肯定,因为在别人睡梦之中去摸呼吸这种事,我也不是经常做。我唯一能确定的是,那男人的的确确是有呼吸的。
可为什么我们说话的声音这么大,他还是一直醒不过来?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立刻意识到那把深深插在床垫子里面的刀,之所以会插在那里,未必是想谋杀。可能里面隐藏着极其古怪的信息。
小七彩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小声提醒我道,“大河豚,你试着去推推那男人,看看能不能给推醒。”
我点了点头,同时看了看站在我对面的刘经理和张兰一眼,发现她们两个人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惊恐不安,显然这种情况她们俩也是第一次见。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紧接着。我伸出手,慢慢去推躺在床上的男人。从始至终。我们进来的时间,应该足足超过三分多钟了,但那男人仍旧保持动一个姿势,呼吸均匀,看起来在睡梦中的样子,着实让人有些费劲。
但我这么一推之后,就算睡得再死的人,也该醒了吧?
然而……
那个男人仍旧没醒!
“唰”的一下,张兰和刘经理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张兰六神无主的看着我,问,“警察先生。到底怎么回事?这人不会是……植物人吧?”
刘经理摇了摇头,像对自己解释,也想对我们在场的每个人解释道,“植物人怎么可能出现在我们酒店里面呢?不可能的。张兰,你去把酒店前台负责登记的小李叫过来,我们来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就一清二楚了!”
张兰马上连跑带颠,逃一样的快步跑出了房间。/
在等小李来的时间内,我试着手上加了把力,继续推那床上的男人,但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我试着暗中掐了他一把,他仍旧呼呼大睡,看上去竟和传说中的“睡美人”有几分相似。
我和小七彩都感觉事情有些不同寻常了,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想。或许这个男人身上,有着某种怪病也说不定。所以我和小七彩当时还算十分冷静,并没有像张兰和刘经理那张惊慌。
然而几分钟后,当前台负责登记的小李来了之后,气氛就非常不一样了!
小李说,“这人叫岳小框,大概是两个小时之前来的吧。之所以能记得这么清楚,因为岳小框这个人很奇怪,来的时候头上戴着个红裤衩,感觉他像是喝多了似的。哪有人会把裤衩带到头上去呢?”
小李说完了这些话,旁边的刘经理立刻干咳了几声,神态很是怪异,像是压抑着笑,同时还感到有些无法理解的道,“不要裤衩裤衩的。听起来那么难听。就说红内裤好了。”
“哦。”年龄大概在20来岁的小李姑娘表情有些尴尬,微微点了点头。
我和小七彩却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
小七彩从这句话里面很快捕捉到非常关键的信息,“他来的时候很正常,对吧?这个正常我指的是,能动,能说话,能走路,并不像植物人一样,对吗?”
小李道,“对!”
小七彩看了看床上的这个叫做岳小框男人,又看了看我,道,“那么岳小框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唯一能合理解释的,只有他打了麻醉药了。或者服用了某种药物。导致他现在这个样子。”
随后,我看了看时间,琢磨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高泽警官,但仔细一想,这只是个小事情罢了,没必要真的惊动高泽警官他们。
接着,我让张兰和刘经理不要轻易破坏现场,然后我用自己的手机和小七彩的手机拍了一些照片。接着,考虑到那把刀可能会随时割破岳小框的咽喉,于是我让刘经理找了个厚点的胶带,先用布条将那把刀缠紧,接着用胶带把布条封死。这样就算岳小框在睡梦中有所移动,也不会发生“自杀”的事情。
做好这一切之后,小七彩问我为什么不把刀子拔出来。
说实话,当时我也不太清楚,总觉得这件事情后续可能还有发展,所以尽量不要破坏现场的好。扔乒史弟。
接下来我让刘经理和张兰她们去忙自己的事情吧,这个时候我和小七彩一看表,已经半夜一点多快要接近两点了。
但我们一点睡意也没有。就站在那里继续观察床上的岳小框。
后来,我们一直耐着性子,观察了半个小时之久,岳小框始终是没有动弹一下,哪怕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他也没有。
如果不是他有呼吸的话,我真的怀疑他已经是个死人。
这个时候,我和小七彩已经觉得事情开始有些不太寻常了。
我问小七彩,“人在麻醉状态下,还有意识吗?身体会不会动?”
小七彩想了想,道,“麻醉,本身要分多种,一般分成全麻和局部麻醉。倘若是全身麻醉,就是全身失去知觉,包括痛觉,意识基本消失,当被麻醉者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完成了某些事,比如手术或者什么的。而在全麻过程中,刚开始会出现一些骚动,而后便安静下来,活动很少。倘若是局部麻醉,意识是存在的。所谓局部麻醉,是指身体的某一个部位进行麻醉,比如臂丛阻滞麻醉,就出现上肢感觉消失,而其他地方的知觉如常,当然主动活动可以随意。所以我认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