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如从会所离开的时候,就接到了lisa打来的电话,说那个神秘的金主今晚要见她,地点是某五星级酒店。
林宛如准备打车过去,可偏偏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雨。
她手边并没有带伞,只能在路边拦车。
可偏偏雨下得很大,林宛如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一辆的士,自己倒是快淋成落汤鸡了。
入夜,s市最著名的五星级大酒店灯火辉煌,在水晶灯奢华的光芒下,给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镀了一层金光,或长住或匆匆过客,皆有一定的身份与地位,就是这样一个高档次,高消费的场所,今天迎来了一张怯生生的新面孔。
林宛如第一次到这里,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久,不知道是进去还是在门外等候。
雨水顺着她的发丝往下流,刚换的干衣服现在也半湿不干的,风一吹,透着让她颤抖的凉意。
下午她好不容易打到的士,回公寓准备。
出门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她没有带伞,电话那头的人让她到酒店来,路程不远,她选择了走路,十分钟也就到了。
半路上突然又下起了小雨,她奔跑着来,仍不能避免的一身狼狈,喘着气,发丝滴水,与这高雅从容的酒店格格不入。
怎么还不打电话来?
要不要进去等?
不住的东张西望,过往的人都下意识的看看她,透着几许古怪。
接收到那些复杂的眼神,林宛如不自在的别过脸,掩饰她的心虚,暗骂自己一通,真是没见过大世面,有什么好怕的,你今天晚上还要住这儿呢,进个门都不敢吗?
笨蛋!
用纸巾擦去脸上与发梢的雨水,林宛如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收腹,她一副视死如归的坚定,踏入旋转门,进了酒店的大堂。
呼……一股更凉更渗的风包裹了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空调开得太大了,林宛如抱着手臂上下搓动。
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我到了。
很快短信回了过来-----在忙,等我电话。
收了手机,也不能站在酒店大堂的中央等吧,她四下一望,左边的角落有一组豪华的真皮沙发供人休息,她走了过去,在单座上坐下,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捋着头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试图从中找到那个女人。
让她马上过来,应该不会等很久吧!
一个人坐在这里枯等真是好难受。
头顶的中央空调呼呼的送着冷气,林宛如避无可避,一身的寒意冻得她不住发抖,透过玻璃墙往外往,风大雨大,更不能再出去,也没有让酒店关掉空调的勇气,只能硬着头皮坐在那儿。
嗓子好干,好痒,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怎么也止不住,咳得她好似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在体内翻腾。
突然,一股酸液冲过喉咙……
唔……她捂着嘴急急的往洗手间跑。
洗手间就正对着她坐的地方,几步路就了跑过去,什么也不能想,她埋头往前冲,却一头撞上了宽厚坚硬的肉墙。
她猛然一惊,哇……嘴里的酸液喷了出来,不偏不倚,落在了肉墙上。
“你干什么?”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带着来自冥界的阴寒,恐怖至极。
林宛如毛骨悚然,头皮发麻,胆怯的抬头,差一点儿就被那双冒着熊熊怒火的眼睛焚灭。
完了,完了……
脑海中只能重复这两个字,她嘴角抽搐,吓得连一声“对不起”也说不出来。
好可怕的眼神,杀伤力足以致命,林宛如惊恐万分,看着眼前熟悉的男人,是炎天尧,可是他却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林宛如一张俏脸愁苦的皱成一团,一双翦水双眸睁得又圆又大,漆黑如宝石的眼睛透出她内心深处的害怕。
心扑腾扑腾的乱跳,似要从胸口里跳出去般的剧烈,饱满的酥 胸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炎天尧的眼睛狠狠的刮过眼前似乎已经吓傻的女人,动手解西装扣子,动作优雅却又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仪。
浓郁的双眉紧皱,看着上衣,尽量避免不碰到那散落在西装上正往下滴的液体。
该死的女人!
他低低的咒骂一句,把西装脱下来拧着衣领,有把西装扔眼前这女人脸上的冲动,可是,一眼望进那双无辜的大眼睛里,他仅存的一点儿恻隐之心被惊醒,手上没了动作,只是站着,阴沉沉的看着她,看她什么时候才能从惊恐中回过神来。
被盯得更心慌,林宛如收拾心情,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擦干净。”
说着伸出了手,捏住衣领的一侧,拉了拉。
另一只手顺势松开,炎天尧冷冷的从喉咙里冒出一句:“快点儿。”便转身到另一侧,打开水龙头洗手,生怕有一点儿残余的液体留在手上。
“马上就好。”林宛如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骂人,看着他的背影怒气似乎减退不少,不敢再多说话,忙拿着西装一头扎进洗手间,扯了一大把的擦手纸沾了水,小心翼翼的擦拭被她弄脏的地方。
边擦边暗自庆幸,还好中午没吃什么东西,没什么可吐就是些酸水,不然……
呃……后果不堪设想,连她自己也受不了自己,太……恶心。
越想越觉得臊得慌,真恨不得遁地逃了,以后再也不到这个地方来,这就不是她能来的地方。
丢脸死了!
认认真真的用水擦拭几遍,再用干的纸吸水,虽然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