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吗?他真的......会有苦衷吗?
可他是江迟聿啊,这个世上谁能操纵他的人生呢?如果他真的不想娶安然,那谁又逼得了他?
如果他真的爱自己,又怎么会.....
何书蔓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轻轻地摇了摇头。自己还真是傻,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还对他抱有幻想吗?还想着他能不顾一切来找自己吗?
刚刚都见过面了啊,他根本就没有一丝要挽留自己的意思。
所以何书蔓,请你、求你,清醒一点吧!
大概是她进来的时间有些久了,容冶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忙说马上出去。
车里的气氛果然怪怪的,叶听涵低着头,听到她开车门的声音,立马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何书蔓朝着她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无辜。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机场吧。”容冶轻声道。
叶听涵心里‘啪嗒——’一声,像是一只紧绷的那根皮筋终于断了,狠狠地弹在心上,痛得她一下子说不上话来,红了眼眶。
早就知道他们要走了啊,也早就告诉自己不要哭,可怎么就是觉得这么难受呢?
离别前的一切不舍和留恋其实都只是前兆,这一刻的爆发才是真正的悲伤。
叶听涵从车里下去,何书蔓也还站在那里,她上前抱了抱自己的好闺蜜,在她耳边嘟囔:“我可不可以跟你们一起走啊?”
何书蔓笑着拍了下她的背,尽管装得很轻松自在,可还是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好好留在这里,以后说不定我还会回来呢。”
终于要离别了啊,也终于......要和过去ood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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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让叶听涵去机场送别,毕竟亲眼看着深爱的人和最好的闺蜜双双离开,那简直就是一种凌迟。
上了飞机何书蔓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那些一直压着的情绪也开始作祟。
她闭上了眼睛,低低地对容冶说:“我睡一觉。”
“好。”容冶给她盖了毯子,看了她一会儿之后转头看向右后方的位置。
许昇炎果然如约和他们上了同一个航班,见容冶看过去,他隔空送了个微笑过来,一脸的彬彬有礼。
容冶点了下头回应,转回来之后眉心就微微蹙起。
其实他还没想好接下来的日子里怎样让何书蔓接受治疗,毕竟不能明着告诉她说她体内有慢性毒药,否则以她的智商,分分钟就能猜到这慢性毒药肯定和安然有关,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江迟聿那么明显地表现出来是爱她的,最后却要娶安然。
到时候,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回国去,将自己最后的时光陪在江迟聿的身旁。
可是何书蔓,江迟聿舍不得你死,我——更舍不得你死!
他伸手将何书蔓身上的毯子盖得更严实了一些,接着低头看腕表,六点半,还有半个小时飞机就起飞了。
貌似江迟聿和安然的婚礼,也快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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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现场,安然始终让自己保持优雅,即便是江迟聿的助理跑来说江迟聿无缘无故将婚礼推迟了一个小时,她也只是诧异了一秒,然后笑着说好。
在场的人其实都觉得江迟聿过分了,可当事人都人气吞声,又有谁敢站出来横加指责那个男人呢?
化妆师是本市最有名、技术最好的小姐,本市大多数豪门千金出嫁时的新娘妆都是请她化的,本来她今天没空,但是安然执意要请她,最后也不知花了多少钱、动用了多少关系,反正是请到了。
小姐早上过来给她化了妆之后就消失了,这会儿眼看婚礼马上就要开始,她总算是再次出现,笑意盈盈地走过来说:“安小姐,婚礼还有十分钟开始,我给你补一下妆。”
她不喜欢安然,但拿了人家的钱,服务就要做到位。
安然也感觉得出来她对自己无好感,可谁让人家的技术是最好的呢?
这一场婚礼几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一切,自己一定要以最美的姿态站在众人面前,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小姐一边给她补妆一边笑着问她:“安小姐,江总今天一整天都没出现,待会儿会不会不出现啊?”
“不会的。”
“我觉得你还是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吧,要不然待会儿就你一个人举行婚礼,得多尴尬呀!”
安然心中微微动怒,但她竭力忍着,从镜子里看了小姐一眼,轻声道:“我相信他。”
小姐一笑,迅速帮她描好最后一笔眉毛,转身收拾工具,背对着她道:“其实我对江总也不了解,但是以我看过这么多场的婚礼的经验来看,江总未必是真心想要娶你。”
豪门联姻多了去了,被逼嫁人的更是多不胜数,还有些为了这样那样目的的,总之两个人是不是真心想要结婚,小姐一眼就能看出来。
当然,她也看出了安然的心思——
“不过安小姐也不是真的想要嫁给江总,只不过是为了一口气吧。”
安然被她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在化妆间没有别人,她咬咬牙,终于露出了一丝不悦:“这是我和江总之间的事,不需要外人来插嘴。”
“哈哈——”小姐一点也不介意,反倒哈哈大笑起来,眉眼里都是惋惜:“这当然是你和江总之间的事,我只不过是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提醒你而已,再喜欢一个男人也不要迷失了自己,再怨恨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