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从地上起来一看,见李宇居然已经挣脱绳子站了起来,而且手上举着一只很薄的刀片。
而闫至阳不知何时蹿了过来,挡在我跟李宇之间。合着刚才是这货将我推到了一旁,让我侥幸躲过李宇的小李飞刀。
但这个时候,我突然见闫至阳脚下有血迹。吃惊之余仔细一看,却见他手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原来这货为我挡了一刀!我吓了一跳,同时心中有些感动跟吃惊。
我什么时候关系跟他这么好了?说好的活埋跟水淹呢?
愣了片刻,我立即冲过去,抓起闫至阳的手,内流满面:“总裁哥,这刀上没毒吧?”
云昔一见这情景,顿时恼了,上前踹向李宇下体。一阵嚎叫声过后,秃瓢顿时昏了过去。
闫至阳皱眉道:“你就不能轻点儿啊?”
云昔撇嘴道:“谁让他伤了闫哥哥!”
“快来,我给你包扎一下!”在一旁的岳黎突然醒悟过来,立即翻出房间里的小药箱。
在岳黎给闫至阳包扎的时候,我见闫至阳一直拿眼瞪我。瞪了五分钟之后我心中开始忐忑。心想这什么意思啊?
于是我连忙道谢:“谢总裁哥救命之恩!”
“你就这谢法?不赶紧过来给我包扎一下?”闫至阳冷哼道。
总裁哥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便赶紧赶上前去帮着包扎,心想我是不是该跪着给总裁哥包扎伤口。
看着我将绷带给他缠到手上,闫至阳突然莫名安静下来。我包扎完毕,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也正低头看着我,面无表情,但是眼神总觉得有点怪异,看得我有点莫名发毛。
“我说,您有话直说行么?看得我心里没底啊。”我问道。
“没什么。”闫至阳说道,将手抽了回来。
我回忆着总裁哥刚才那眼神,总觉得有点说不出的暧昧,不由心头一寒。莫非这哥们儿有什么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反正有钱人总有一些奇葩的喜好。想到这里,我一阵恶寒。
“闫哥哥,我再把这秃瓢叫起来收拾一顿么?”云昔问道。
闫至阳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先让他缓口气。今天折腾这么久,也耽误黎姐的生意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一听大家要散了,也立即说道:“那我也走了啊。”
“等等,你跟我一起来。”闫至阳冷然道。
“又干吗?我师父喊我回家吃饭呢!”我皱眉道。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云昔啐道,上前就想给我一脚。
我立即跳开,嘿嘿笑道:“没踢着!我说妹子,以后有话就说行么,能不用武力么?”
云昔啐道:“不行,我瞧见碍眼的就想教训教训他。”
我撇了撇嘴,心想有个仇视渣男三观有点偏的暴力狂陈清姿就够受的了,这回又来个云昔。不过好在云昔起码还听闫至阳的话,不然这就是俩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闫至阳让几个人把李宇抬着,直接去了下榻的酒店。也就是宁思住的那酒店。大概是酒店跟闫至阳有什么默契的协议,前台分明瞧见几个彪形大汉架着昏迷不醒的李宇进门,也当没看见的,压根儿不报警。
我看到之后暗自称奇。流弊啊总裁哥,在人民群众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居然都么有举报的,这还能行?
等到了酒店,见了宁思打了招呼,还没等说什么,便被闫至阳拽到他自己那屋,关了门。
我有点忐忑不安地站在屋里,低声问道:“那个,总裁哥,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啊?”
闫至阳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望着窗外许久。半晌后,却又呼啦一下大力拉上窗帘,看得我莫名其妙。
搞毛?我不明所以。
正在我疑惑之际,就见闫至阳呼哧一下蹿到我跟前来,把我吓一跳。我还没明白咋回事,便被这货一把推到墙上去,撞得我后背发疼。
麻痹这是干什么?我刚想直起身,却见闫至阳靠到我跟前来,低头看着我,不动声色,么有说话。
起初我觉得他蛇精病犯了,但是过了一阵子我突然感觉有点别扭跟莫名的暧昧。这种感觉太丧失,因为拉着窗帘,屋里光线暗淡,总裁哥靠得太近,我甚至再度闻到他身上那股清淡的香水味,听到心跳声。
顿时,我感觉到事情不太妙。这是要捡肥皂的节奏么,是要我怒送一血么。卧槽,我可是个纯爷们儿!
我正想一把推开总裁哥,却见这货蛇精病一样嗖地一下先跑到洗手间去了。随即我听到水龙头里的流水声传来。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立即开门就溜了。走之前瞥了一眼洗手间,见总裁哥在往脸上扑冷水。但当时我真想让他吃口屎冷静一下。
一溜烟地从酒店跑回家,一进门,见老道正盘腿坐在客厅沙发啃苹果。陈清姿则戴着口罩在扫地。
“你在屋里戴着口罩干什么?”我定了定神儿,问道。
“你没闻到脚臭味吗?大规模生化武器这是!”陈清姿啐道:“真受不了,你呢,怎么一脸见鬼的模样?”
我苦笑道:“我还真特么见鬼了。”
陈清姿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大概实在受不了老道的臭脚,摔门进屋去呆着了。
我见老道跟没听到陈清姿的吐槽似的,依然在看电视,不住地叹气。
“师父,你叹什么气?”我坐到沙发上,赶紧倒了杯茶喝下去定了定神。
“胸都被剪了,还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