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灵局的人越来越多,厉家,或者厉笙歌的手下便慢慢收队逃走。
猎灵局显然也不想过多去管闲事,便没有去追击,而是打扫战场。收拾残局。
我跟闫弈城看着他们将尸体随便丢进一旁的河水里,这才顺着河水流向往上看,这才发现我们已经绕到了山村后头。
往后则是一片丛林,不知什么去向。
此时天光早已经大亮。我回头看了一眼车上宁思的遗容,顿觉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虽然此宁思并不是宁思本尊,但是我们依旧将她送回了老家进行火化。宁思祖籍四川,其实跟厉家住得很近。只是祖上的老房子早就没了。但是祖坟却还在,我们便将宁思葬在那。
处理完这件事后,猎灵局的人说,必然要去跟厉家讨回公道。既然到了四川,那就直接去厉家一趟!
由于封灵契被厉笙歌抢了去。我也只好跟着猎灵局的人一起去往厉家。出发之前,我给老道跟陈清姿都发了消息,表示要去厉家决一死战。当然这夸张了----主要是要回封灵契。
闫至阳被扣押待审,闫云晓帮着二大爷掌管家务。居然将闫弈城这水比派出来代表闫家去跟厉家聊聊这些事,看来闫家并未把厉笙歌的事儿当回事。
也就是说,这家比较狡猾,发现国家都介入了,想必也不用四大家族费什么事。
路上,闫弈城跟我讲了讲厉家如今当家人的情况。
厉家女人居多,好几任当家人都是女人。这次厉家族长是厉笙歌跟厉霆的姨母,但是外界对这个人随厉家人的姓。叫厉珍。然而外界对于她的传闻少之又少,因为这个人比较低调。
上一任当家人很厉害,但是却很早就去世了。由于当家人走得匆忙,所以这一任选得比较匆忙,估计只是选择了一个资历比较老的人来担任。
可等我们到了厉家之后。却发现老宅的大门口挂起了白灯笼,上头写着偌大的奠字。
“谁出事了?”我吃了一惊,心想总不至于是厉笙歌。
闫弈城愕然道:“没听说厉家有人去世啊。”
于是我们一行人立即上前去敲门。没多会儿大门打开,厉家的管家----同样是个女人。
“你们?”厉管家显然不太欢迎我们的到来,脸色随即冷淡下来。
“请问,这是谁过世了?“闫弈城说道。低贞乐弟。
”我们当家人。“管家冷冷说道:”所以没有时间来照顾几位。“
”不需要照顾,我们来吊唁。“我说道:”厉霆,是我们的朋友。“
”厉少爷啊,那你们等等,我要去问问他。“说着,管家离开了。没多会儿,她又回转回来:”你们可以进去,厉少爷在。“
于是我跟闫弈城。以及几个猎灵局特工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发现厉家满院子挂的都是白灯笼,白帆,四下里一片寂静,来往的人走路都仿佛尽量不发出声音。
虽然在多年前,北京市就率先实行强制火葬政策,当然一般只限于汉族。时至今日,殡葬改革已开展至全国,骨灰盒几乎是现今每一个中国人的最终归宿。对比土葬,火葬的确有不少优胜之处,能有效防止病毒传播,更能节省大量土地。但在中华数千年的文化中,为何一直都是以土葬为主,火葬在史书中甚至鲜有提及呢?祖先的智慧是不容忽视的,现代所谓的科学与数千年的智慧沉淀相比,无异于管中窥豹。
但是四大家族却是被允许实行土葬的,这就是区别对待。
我悄声对闫弈城吐槽了一句,闫弈城低声说道:”你不懂,其实对先人来说,火化不是一种殡葬方式,而是一种酷刑。”
“酷刑?你扯吧。何以见得呢?现在我国有十三亿人口,如果不推行火葬,那以后大部分人都得住到墓地里。哪儿有那么多土地给死人。”我说道。
“其实我小时候也是这么想。”闫弈城说道。
“那为何现在不这么想呢?”我问道:“就你们四大家族矫情。”
“如果你在火葬场工作过,你就知道火化是一件多恐怖的事情。让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吧……”闫弈城低声道。
由于厉家老宅挺大,人家家里又在办丧事,来回的人很多,我们走得就比较慢,正好闫弈城倒是有时间给我讲他的经历。据说四大家族的骚年们在小时候都要经过试炼。
大概十年前吧,那时北京开始推行火葬,河北承德政府也响应号召出资建了个火葬场。因为在火葬场工作终日要与死人打交道,愿意到这里工作的人没几个,而且当时正值经济起飞,是个当乞丐也能锦衣肉食的年代,要找人来这里工作谈何容易。
后来,火葬场好不容易才找来两个人,一个是叫老成的师傅,另一个就是闫云晓,当然闫云晓那时候才二十来岁,倒不是他想去火葬场工作,而是为了陪着闫弈城完成练胆的试炼。
当时俩人本来是捡骨的,就是那种替别人把已入土两三年的先人骸骨取出,装入宝塔供奉的人。
因为闫家人其实本来就是终日与死人打交道,加上火葬场也与政府沾上边,所以他俩也就进去工作了。当时,火葬是自愿性的,虽然政府有补贴,但是愿意送先人遗体来火化的没几个。因此,虽然火葬场就只有他们仨人,但工作还是挺轻松的。
闫弈城这小子从小胆儿不小,还经常开玩笑说,没有比这份工作更好的活儿,然而那时候这小子也才十岁出头。
当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