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昔,不会是因为心口那一刀,便失血过多----”说到这里,厉笙歌顿了顿。说道:“但是我觉得以谢星河的医术,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保住云昔一命。”
“云昔怎么死的?!”闫至阳霍然从床上起来,冲到我跟前问道。
我被他突然撞上来的身影吓了一跳。这特么是吃了解药么,这是吃了士力架吧。
“额,其实云昔是中毒死的。”我说道:“这事儿透着奇怪。特别奇怪。谁会给云昔下毒呢?下毒也没什么好处啊。”
“云昔在哪儿?我去看看!”闫至阳着急道。
我们几个怕他再出啥事儿,便跟着他一路往云昔遗体存放的房间走过去。
等我们再回去的时候。见陆青川等人也在那房间等着警察到来。
云昔依然躺在屋里的地上。刚才是担心闫至阳的身体,便将云昔之死的事实弱化了。现在闫至阳没什么大碍了,再看云昔躺在原地毫无生气的遗体,便感觉悲伤逆流成河,一瞬间有些眼泪潸然雨下的感觉。
虽然与云昔交情不深,但是毕竟也曾经出生入死,想起她以前开朗活泼的无邪容颜,不由叹息万分。
闫至阳更是悲伤万分,对着云昔的遗体默默了许久。
等警察来了之后,闫至阳才从悲伤中回过神儿来。由于警察要勘探现场。我们几个也都被赶了出来。
闫至阳将我拉到一旁,问到底前后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将他中了邪毒,需要处子的心头阳血来做药引的事儿讲了一遍。
闫至阳听完,更是沉默了半晌,咬牙道:“到底是谁会对云昔下手?”
“我也觉得这事儿不可能。杀云昔的目的是什么?没个卵用啊。”我茫然地问道。
此时,厉笙歌也走了过来。
闫至阳对我俩说道:“我昏昏沉沉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慢慢告诉我。t”
于是我跟厉笙歌将所见所闻都跟闫至阳说了一遍。
讲到那奇怪的泥塑人偶的时候,闫至阳惊讶道:“你看到那些东西了?”
“确切地说,也没看清楚,只是在外头看到了点儿影子。”我回忆道:“但是可以确定那都是泥塑人偶。难道你知道人偶的秘密?”
闫至阳点头道:“这件事我知道。四大家族之间常有通婚,多年前,闫家也有人嫁到陆家来。是我的一个姨婆。那个年代是清末民国初,女人的地位不像是现在这么高。一旦犯了错,可能会一纸休书给休回家来。”
厉笙歌说道:“难道,你的姨婆因为犯了什么错误,被休回家了?”
“是啊,可笑的是,她犯的也不是什么大错,只是无意间发现了陆家的这个密室跟秘密。”闫至阳说道:“姨婆当年嫁的就是陆家的当家人。她其实跟当年陆家的当家人是一对恩爱夫妻,关系很好。姨婆是个很细心的女人,对丈夫也很是温柔体贴。因此,某一天,她发现了陆家的秘密。”
说着,闫至阳将这段“家族秘密”讲给我们听。
原来闫家在清末民国时期有位小姐远嫁到了山东陆家。闫家小姐跟丈夫关系很好,极其恩爱。而闫家小姐是传统的大家闺秀,温柔体贴,对丈夫关怀备至。
但是成亲三年后。闫小姐发现丈夫在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总会神秘消失一个时辰,而且总是半夜起身,不见踪影。
起初闫小姐不觉得奇怪,但是时间长了,便开始怀疑丈夫的行踪。叉贞沟号。
闫小姐本以为他是在外养了小妾不好开口,便寻思半晌,决定跟着丈夫看看,如果真有那小妾的存在,也打算将她接回家里来。
于是某个夏天,七月十五,闫小姐假装早睡,却一直警醒到半夜,听到丈夫又慢慢起身,穿上衣服,往院子里走去。
闫小姐于是也披着衣服跟了出去,却见丈夫并未出院子,而是只在院落里七拐八弯地转了半晌,到了放杂物的那处院子,推门进去了。
闫小姐心中更加奇怪,在那院子门外徘徊半晌,仍然不见丈夫出来。于是她下定决心走了进去,推开杂物间的门,也像是我当时一样,寻找了一会儿,便找到那个暗门入口。
进去之后,闫小姐吃惊地发现暗室里摆放着一排排泥塑彩色人偶,有男有女,但全都是陆家人。
这人偶周围摆着贡品跟香烛,猛一看像是灵堂,但是仔细看又觉得不像是。
哪有将泥塑人偶当成灵位牌的?
正当闫小姐疑惑之际,却见丈夫正在给这些泥塑人偶上香,见她进来,满脸惊讶与不悦。
闫小姐问这是什么地方,但是丈夫只字不提,只是呵斥她不该跟踪偷看陆家的秘密。如果将这秘密说出去,那便再也不要在陆家继续呆着了。
两人为此吵了一架,但是此后,闫小姐便跟丈夫有了间隙,虽然表面依然和睦,但是那晚的怪事,却始终不能让她忘怀。
对丈夫的关心和对陆家的疑惑,让她忍不住又去探究了那个神秘的密室。
结果最后被陆当家的发现,最后一纸休书,将闫家小姐休回了家。
闫小姐伤心欲绝,不甘心为了这件事儿不明不白地被赶回家,于是在此后的时间里,闫小姐将这个秘密告诉了自己的弟弟,俩人秘密研究了一下陆家这魔性的人偶。
最后发现,陆家居然有个魔性的习俗,所有横死或者战死的陆家先人的阴魂都要被用作“祭品”,通过“炼制”后变成鬼军团。这个鬼军团是用来做什么的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