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碧哈哈一笑,道:“我会尽快赶回来的,等我就是了。”
说完,牛碧擎出飞剑,如闪电般御剑而去。
因为速度实在太快了,所以扬州城的百姓只感觉天空闪过一道黑影便消失不见了,还以为自己眼花,便没有在意,而彩衣看到牛碧如此速度,震惊万分:“公子……好快的速度。”
“快吧!”阿奴得意的道:“太一大哥可是天下第一高手,此去定是手到擒来,不过太一大哥一走,倒是有点无趣。”
赵灵儿脸上也带着一丝惆怅,轻叹一声,微笑道:“太一哥哥来扬州城本就有些私事要处理,能陪我们玩这么久,已经很难得了,现在便给太一哥哥处理私事的时间吧!”
彩衣看着赵灵儿,轻声道:“夫人对公子体贴。”
赵灵儿略显羞涩的笑了笑,道:“彩衣,如果以后我们成了姐妹就好了。”
“夫人……”彩衣脸红了。
阿奴脸绿了。
……
牛碧御剑飞行,用了十几分钟便来到了蛤蟆山,到了这里之后,果然发现蛤蟆遍地都是,走在山路上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踩到一只蛤蟆,非常恶心。
牛碧知道这些蛤蟆都是些普通的小怪,本想把它们都清理干净,但是山上却还有少数行人,如果放火的话,这些无辜行人也难以幸免,没办法,牛碧只好暂时压下放火烧山的念头,寻找蟾蜍洞。
蟾蜍洞很容易就被牛碧找到了,因为在蟾蜍洞之前,坐着一个黄衣女子,不得不说这女子的穿着非常大胆,黄色的衣服只是松散的披在身上,露出了里面水绿色的肚兜,胸部俏挺,透着一种迷人的气息,只是黄衣女子的半张脸被柔顺的黑发遮掩,露出的半张脸,那只眼睛透着无尽的落寞和孤寂,让人见了很是心痛。
牛碧的心不知怎么的怦怦跳了两下,似乎对这个女子流露出的那种绝望情绪产生了莫名的情感。
降落在黄衣女子面前,牛碧轻声说道:“你……也是个伤心人吧!”
黄衣女子抬起头,眼中多了一丝亮光,微风拂过,将她的秀发吹起,露出了被遮掩住的半张脸,狰狞而可怖。
“你不怕我吗?”见牛碧并没有因为看到自己的脸而有所变动,黄衣女子微感讶异。
牛碧轻轻摇头,在黄衣女子身旁坐下,望着天边的细阳,轻声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黄衣女子的心如被大锤狠狠击中,疼的胸口发闷,泪水溢出,止不住的滑落。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牛碧拿出一方手帕,送到黄衣女子面前,黄衣女子扭头望着牛碧,牛碧冲她微微一笑,把手帕塞进了她的手中。
黄衣女子握着手帕,薄唇紧抿,擦擦脸上的泪水,声音低沉:“多谢公子。”
牛碧轻轻摇头,微笑道:“你很美,只是所练毒功有些残缺,若是能补充完整,当能恢复当初的花容月貌。”
黄衣女子呼吸一阵急促,死死的盯着牛碧:“可……当真?”
牛碧含笑点头,道:“如若让我看一看毒功的修炼方法,也许我能将毒功修补完整。”
黄衣女子望着牛碧,良久,嘴唇轻启:“公子叫什么?”
“我叫太一。”牛碧微微一笑,笑容很温暖,让黄衣女子冰冷的芳心也多了一丝温暖。
“太一……”念着这个名字,黄衣女子轻声道:“我能相信你吗?”
“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牛碧轻轻摇头,道:“尤其是一个陌生人,如果无法分辨出这个人是好是坏,就不要轻易相信。”
黄衣女子望着牛碧的脸,良久,笑了。
这一笑,犹如冰川融化,雪莲盛开,牛碧面色一阵恍惚,这种感觉,就如同当初见到凌小雅第一次的笑容一般,令人惊叹。
“姑娘……好美。”情不自禁的,牛碧轻声呢喃。
黄衣女子脸上的笑容愈发明媚,与之前那死气沉沉、哀伤缠身的感觉完全不同。
笑容渐渐敛去,黄衣女子的目光望着即将沉没的夕阳,轻声道:“我姓柳,名唤媚娘,自幼娘就离我而去,只有我和爹相依为命,可想不到在我八岁的那年,爹又染上急病死了,我好想哭,可没有眼泪。隔壁婶婶说,唯有把自己卖了,才可有埋葬爹爹的银子,说不定碰到好心人,买到大户人家去当丫鬟,也好过在外头风吹雨打的。
央求邻居大伯写了几个字,便坐在街头,等好心人来买我。面前围了一大堆人,可没有人走上来要买我的,终于,一个脸上抹着好多粉的,穿得大红大绿的老妈妈走到我面前,给了我一些碎银……
从此,我便到了京城的最有名的怡红院,妈妈对我真好,她让人教我弹琴,画画,识字,女红,她赞我长得漂亮,说等我及翌后,就是怡红院的当家花魁了。
满十五岁那年,我成了一名清倌,天天面对那些形形色色男人痴迷的眼光,我觉得自己渐渐麻木了,每天就是弹琴,跳舞……直到遇到了他……
他是一个穷书生,几年寒窗苦读只为能够取得功名,为国事出力。我欣赏他,从而也无可自拨地爱上了他。我把自己的积蓄都给了他,资助他读书。那天晚上,在后山的破庙里,他对我承诺:“媚娘,等取得功名,我一定回来接你,娶你为妻。”
我痴痴地等,没有等到他来接我,等到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