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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在大谈茶经,一屋人围坐,笑听老人传授,丁老一直讲了好长时间才有些意犹未尽地住口。只听得阔少也是大长见识,脸上眉开眼笑的。
“姥爷,听您老一讲,真是茅塞顿开、如雷贯耳啊!”阔少听完后,有些大拍马屁道,屋里几人都哈哈大笑。
张里也觉得他有些肉麻,忍着笑,没开口。只见阔少依然面不改se,心不跳地接道:“姥爷,九龙窠的茶这么珍贵,真是人间极品,那这茶真是那里产的吗?”
丁老“呵呵”一笑。道:“你尽想好事,九龙窠的茶哪是我们能喝到的?一年的产量也就那么点,这个茶是好茶不错,但最多也就是原产地附近采搞的而已!”
“噢,”阔少也有些败兴,低头嘀咕道:“我就说,这家伙是吹牛,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他!”
见他有些不乐,丁老把手一摆,道:“哎——,你不要不知足,就这茶已经是极品了,普通市面上还真是没有!真正的九龙窠的茶,我倒是喝过一次,那味道,真是没法形容!说它是人间极品,一点都不为过!”
丁老言语间颇有些感慨之意,张里心下一动,他已经猜到,估计丁老是在京城那位老首长那里喝到的!海源也笑着点头,眼神扫了下张里。
“哎呀!”阔少立马如惊跳般,站起身道:“姥爷,您真是神了,喝到九龙窠的茶,您老绝对是当代‘茶圣’啊!”
阔少边说边伸手冲丁老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的崇拜之se!
“噗”!张里被这家伙的拍马屁大话惹得忍不住刚喝到嘴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屋里几人再次哈哈大笑,丁老一脸的灿烂,笑呵呵地看着这个甜嘴的家伙!
当晚,张家又是高朋满座,张母反正是手艺好,艺高人胆大,能为这些高官贵人献艺,老人家也很高兴,一桌美味吃得客人们又一次赞不绝口,张父在桌上也是笑眯眯的,不断地和客人们碰杯,曾几何时,他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哪能想到与这些大官们一起同桌饮酒碰杯呢!
席间阔少再次发挥了他八面玲珑的特长,把一桌人哄得是笑声连连,最后袁立国和何厚才也成了他的叔叔!屋里人热闹,在地上蹒跚学步的小家伙也呀呀地笑着,家庭气氛很是温馨!
饭后,阔少跟着张里一起到楼下送走了三位领导,热情客气地招呼着,倒像是客人到他家般,看得张里心下郁闷不已。眼见三辆车鱼贯徐徐离开。张里正要转身上楼,阔少一把拉住他,笑道:
“姐夫!别急嘛!我跟你说个事!”
张里闻声也止了步,笑道:“你堂堂赵公子,还有什么事能用到我一个小小处级干部的!你说吧!”
阔少也不理会他的调侃,直拉着张里坐到楼下小区的石桌上,点了支烟,才有神秘道:“姐夫,你们开发区现在有不少基建项目吧,弄点给我做吧!”
张里心下一动,装作沉吟了下,笑道:“就知道你是个jian商!整天盘算着发财赚钱!钱有那么重要吗?”
“嘿嘿”一笑,阔少也不反驳,模糊的灯光下,只见他一脸正se道:“姐夫,给你说实话吧,钱,我不缺!只是想着给项州的建设出点力,顺便也帮帮你嘛!与其给别人去做不放心,还不如交给我,反正也是你们项州的施工队施工,我赚钱也就是你赚钱,连带着还能解决些就业问题!两全其美,多好呀!”
张里见他说得颇有道理,心下也有些活了,前面钱不钱的他倒不在意,关键是后面的,能解决些就业岗位,这倒是他所关心的!
深市回来后,张里也对阔少的为人和动机有了清醒的认识,知道他不会坏事的,是个有头脑的人,再加上他身后的副省长老子,也算是省内排得上号的势力,要是真给点好处给阔少,一来双方也更融洽,另一方面也顺便还了上次借势的取巧,赵怀汉说得对,与其让林亿豪这种人大发横财,还不如让阔少去赚这个钱!
这此心思在他心里是转瞬间一闪而过,想到此,张里也笑道:“你这事找我恐怕不妥吧?刚才几个主要领导在,特别是何市长,那是城建主管领导,你不和他们说,现在来舍近求远,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了?”
阔少撇了撇嘴,有些牙呲着,狠狠地抽了口烟,有些不以为然地伸手作打住状,道:“姐夫,我们也不是外人,你就别给我打马虎眼了!跟他们说?他们还不是对你言听计从?再说了,现在你是开发区一把手,那行不行还不是在你一句话呀?”
面对这位没有正形的阔少,一番直白的话,张里很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不接茬。
阔少见他没有反映,接着低下头,有些小声道:“这样吧,姐夫,我跟你做个交换!”
张里心下一惊,连忙道:“什么交换?什么意思?”
阔少坐直身体,“嘿嘿”一笑,嘴上叼着烟,不说话,只看着他,明显是卖起关子来了!
张里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心里暗暗地跳了跳,每回阔少一张口说起类似的话来,就总要有事发生!这倒不是危言耸听!从最上的招标到后来的城市开发,哪一件不是应了?只可恨自己要不是人家提醒,可能糊里糊涂地也就干了下去!
官场上的事,就怕这样,别人都心里跟明镜似的,就瞒着你这个当事人,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笑话,最后眨眼间被人拉下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里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