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8点)
谢朝华还没反应过来苏瑾年的话的时候,苏瑾年却笑了,“谢小姐是想说不知道玉玺在哪里?明人眼前不说暗话,如今外头两军对垒,哪一方都拿不出传国玉玺来,名不正言不顺的。”
谢朝华微微琢磨就听出这话里的矛盾来了,问:“陛下都站在余将军那边了,还要什么名正言顺?”
苏瑾年眨了眨眼,“既然当日城楼上的陛下可以假冒,如今又怎能断定余将军那里的陛下就是真龙天子呢?”
谢朝华心中一紧,却是冷笑,“楼南的百官可真‘明辨是非’。”林胥这样的舍身成仁,难道到了那群百官眼里便只成了做戏不成?当天这样的情形,稍有头脑的都能看出其中的玄机。
苏瑾年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明辨是非是需要时间的。”
他接着道:“余东晖狼子野心,早有图谋。令人假扮陛下,企图诬陷谭相,然后便能名正言顺地攻取大昭。”
原来如此,谢朝华有些愕然,有时候你还真不得不承认老话有老话的理儿,姜还是老的辣。
那老狐狸几句话就将形势扭转,他在朝堂混迹多年,如何会不了解这些个官员一个个都是见风使舵的高手,他只是给了那些百官一个冠名堂皇的观望借口。
胜者为王败者寇,真相在政治中从来都不重要。
谢朝华终于明白为什么苏瑾年刚才提到了传国玉玺,活人的话都不可信只能依靠一个死物辨别真伪,想想真是有些讽刺。
只是这玉玺的下落为何来问她?
楚楠忻难道没有将玉玺带在身边?照说这个可能性很小,只是若真是如此,那便可以解释为什么自己这几天遭受这样的“待遇”了。毕竟出事前的时候,只有自己与林胥一直在楚楠忻的身旁,他们有理由怀疑自己。
谢朝华问:“太子现在如何?”
“谢小姐放心,太子是楼南的储君,岂有照料不周的道理。”
谢朝华抬手将垂下的头发捋到耳后,看来太子承眼下是无近忧。谭家到底还不敢做得太出格,听苏瑾年话里的意思,是打算扶年幼的太子登基。
皇后刚刚离世,太子年幼,扶太子登基,谭氏就可以掌控朝政,还能得一个贤臣的美名,比谋朝篡位来得稳妥多了。
“至于国玺,如此贵重东西的下落,又岂是朝华一个外人所能知晓的?”
苏瑾年却笑了,略微扬高声音:“不知道?谢小姐太过谦了,宫里谁不知道昭乾殿里谈论的事情,陛下唯独对小姐是不避讳的。”
谢朝华看着他,这话究竟是说给自己听得?还是另有其人?
果然外面突然一阵开锁的声音,接着门被打开,外头站了一排士兵,为首的人神情骄横:“这女子如此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大人是斯文人,我看还是让小的来问,保管不出几下她就全说了。”
苏瑾年冷着脸,“来的时候,相爷是怎么吩咐的,嗯?”
那人许是被苏瑾年的气势所震,愣了愣,还是十分恭敬地回道:“一切但凭先生做主。”
“去准备一下吧,我立刻回去请示相爷后再做打算。”苏瑾年吩咐着。
那领头的人立刻转身吩咐着一旁的一个下兵,那人得了命令立刻出去了。
谢朝华正欲起身看看外面的情形,苏瑾年却快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隐约中闪过一丝笑容,压低了声音:“小姐勿急,不日便可出得樊笼了。”
谢朝华狐疑地看着他,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苏瑾年没有回答,外头已经有人来报说是车马都备好了,临走的时候,苏瑾年盯着谢朝华,淡淡一笑,良久转过身,说了句:“一个皇帝能为你做到这一步,实属不易。”
皇帝?是指楚楠忻?苏瑾年的话指的又是什么事情呢?
谢朝华想问,可苏瑾年人早已走了。
惦记着他方才说的话,却是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半夜里,外头突然有些嘈杂起来。
谢朝华迷迷糊糊睁开眼,来这里后,四下里一直寂静无声,她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双手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起身走到门口,凑着门听着。好像有许多人嚷嚷的声音,还有……一股烟味。
着火了?
就在这时候,听到一阵开锁的咣当声,几个士兵走了进来,那个一直给她送饭的那个老兵也跟在后头。黑夜里,他的举止行为仿佛如蝙蝠一样,迥异于往常。
谢朝华心中一动,向门外望过去,远处是一片浓烟。
“起来,走”其中一个带头模样的士兵冷声道。
“去哪里?”谢朝华问。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谢朝华同时察觉到那个老兵用左手挠了右脸两下,又反复摸了左耳三下。
“不想被烧死就少废话,快起来走人”为首的人又说。
谢朝华又看了看那个老兵,便站起身,道:“走吧。”
在他们的簇拥下,谢朝华被安排坐上了一辆马车,四周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她心里有些紧张,那老兵是来营救自己的吗?可此处应该是谭氏的势力范围,逃出去谈何容易啊。
即使坐在车厢里,隔着厚厚的窗帘,谢朝华仍可以看到外头熊熊的红光,感觉到不同平常黑夜的热度。
外面时有人仓惶跑过,谢朝华寻思,听着外头的动静,这里应该不是大昭,不然一场火不会就这点动静,应该是大昭城郊的小村庄。
那谭相如此大费周章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