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砚砚见到了沉烈受伤,这个时候眸子中红光一闪,猛的抄起旁边的砖头,想也没想的朝沉鱼头上砸下。

鲜血四溢,她看着手上染血的砖头,最后手儿颤抖,再也抓不住。

砖头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天,给张砚砚最后的记忆是。

漫天的血色和满地的血色相辉映。

到处都是一片红色。

五个人,只有张母没有受伤,其他人都是大大小小的受了伤。

沉烈和她,都只是被匕首刺到,流了不少血,却没有什么大问题。

而罗旋……却是死了。

罗父赶来的时候,看到儿子最后一面,罕见的平静。

只是轻轻的看了他一眼,最后摇摇头,离去了。

而,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沉鱼没有死,她只是被张砚砚敲晕了,但是醒来的时候,精神好像不太正常,被送入了医院。

一切,好像就这样结束了。

四个人的恩怨,在这一刻,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

可是,她和沉烈呢。

那天后,张母回家了后,语气更加的强烈,说沉烈没用,让她在眼皮子地下都是受伤了,尤其是听说沉鱼害死了张砚砚的孩子的时候,更是愤怒。

一连好久看到沉烈都没好脸色,很多时候,都直接的甩大门。

而张砚砚,经过这件事情后,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也特别的迷茫。

受伤的伤口慢慢的结疤,可是,心里,总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沉烈还是来看她,经常的,每天都来。

有时候,张母还在嘲讽,一个市长,时间就这么空闲么?

当然,沉烈不再爬窗,张母把张砚砚的窗子都锁了起来,也不让沉烈进门,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一直到有一天,沉刚上门了。

“你是谁?”张母只是觉得沉刚有些面熟,但是一时之间,还真的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沉刚一脸的笑意,拎着东西,就进了门。

“哟,亲家母……”沉刚的叫法终于是让张母想了过来,原来这笑的一脸儒雅的男人,正是沉烈的老爹,她的亲家。

脸色沉沉,张母看着对方一张笑着的脸,毕竟是要脸面的人,硬是不能指着大门,让他滚。

而这个时候,沉烈也跟着进来了。

张母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这个时候时值春节,楼上楼下都是有很多的亲朋好友回来了,而这一刻,张母虽然心中不悦,但是毕竟是要脸面的人,不能赶着人家出去,只能脸上难看的冷哼一声。

而接下来的行为,就彻底的诡异了。

进了门,也关了门。

沉刚先前还慈祥的脸立刻是马起来了,指着沉烈,直接的吼道:“你给我跪下……”

张砚砚两人都是傻眼了,都不知道沉刚这是搞什么一出。

而这个时候,沉刚居然是抽出原来送给张砚砚的马鞭,直接的拎了出来,甩了甩,“我说过的,砚砚,这臭小子要是欺负你,你就拿鞭子抽他……”

“我……”张砚砚正准备答话的时候,张母已经拉了她一把,想来,她也不信沉刚真的能下手。

可是,事情再次的出乎了两人的意料。

大冬天,沉烈只穿了一件衬衣,沉刚一鞭子挥下去的时候,那白色的衬衫顿时就是一片血红。

而沉刚还洋洋得意,“我可是去新加坡偷师了的。”

“……”

这样一出,别说是张砚砚,就连张母也傻眼了。

第二鞭下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感觉到了血肉模糊了。

衬衫破碎,隐隐可以看到血红的肉。

张母再也忍不住了,看着沉刚还要抽下去,立刻的扑上前,“别打了……”

这到底是谁的儿子啊,这么狠心,看着她的心都是一抽一抽的。

就这样,这一段算是过去了。

但是张母救下了沉烈,并没有认他这个女婿,依旧是不让他进门,依旧是冷面相对。

知道有一天,张砚砚在早上的时候,忍不住恶心干呕的时候,张母沉默了一会儿,才是开门,对那个守在门外的人说道:“你给我进来。”

是的,张砚砚怀孕了。

而张母不想让自己的孙子出生就没有爹,只能勉强的认同了沉烈。

没过多久,张砚砚的肚子还没冒起来,沉烈的调令也下来了。

他整垮了王利,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在连云市做一番事业,而是一纸调令,被安排到了荆城出任市委书记。

这是张砚砚没有想到的。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舒服的躺在床上,当沉烈开门进来,给她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终于是忍受不了自己的惊奇了,“你这样,不是给别人做嫁衣么?”

沉烈倒是看得很淡的模样,亲了亲张砚砚,才是笑道:“你都在荆城,我还能去哪里?”

张砚砚抬眸,想从沉烈的眸子中找出一丝遗憾,但是,令她意外的时候,她居然是一丝的都没有找到。

而沉烈,已经俯身下来。

三月,正是百花盛开的时候,他的吻,带着花香。

也带着幸福的味道。

张砚砚眨眨眼,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最后抬手,抱着沉烈的脖子,开始回吻他。

窗外,有繁花的芳香扑进来,隐隐的,耳边有叽叽喳喳小鸟在歌唱。

她的记忆,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她捧着玫瑰花,嗅着那芳香从楼上走下,见到楼下走来的人,羞涩的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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