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北部,果敢特区,首府,老街。
这里是典型的热带雨林气侯,炎热、潮湿而多雨。
清晨,天刚蒙蒙亮,空气中便已经飘浮着一股淡淡的热浪,还有大片薄薄的晨雾。
所有的树木和植物葱绿的叶片上,都云集着大片大片的露水,化为颗颗珍珠在缓缓地滴落。
雾气中,众多房屋和街道在忽隐忽现着,显得恬静而自然。
既有中国风格的砖瓦结构平房,楼房,也有东南亚风格的木楼和竹楼,错落有致,绝不拥挤,更多的像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小镇,而不像是一个特区的首府。
在老街的北面,有一面巨大的平整水泥空地,在空地的最南面,便是一座几层的小塔楼。
这里,就是老街的机场了,只能起降一些中小型的飞机。虽然非常简陋,但对这里并不发达的经济来说,已经足够。
约摸在早晨七点左右,天已经大亮,雾气渐渐散去。
忽然,好几辆大卡车驶入机场,一个急停处,便忽啦忽啦跳下来上百名手持,式冲锋枪的果敢军人。
这些人都穿着淡绿色地军装。头戴着短檐软军帽,脚踏胶底解放鞋,完全是一副六七十年代的中国军人模样。便连面孔,也是完全的中国特色。
紧接着。是一辆猎豹吉普车在车队最后停住,下来两名全副武装的高大军人,还有一名年约六旬地老人。
这个老人气势淡定,眼睛平和,穿着普通的对襟白色短褂、白色长裤,一缕白胡悠然在微风中飘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标准的中国老人。
忽地,这个老人看了看手表,问道:“罗莫。是七点到是吗?”
左边一个快头很大,脸色有些微红的军人恭敬地道:“是的。主席,应该马上就来了。”
原来,这个看似平和的老人竟然就是果敢特区的主席林爽文。经历了几十年的人生风雨和血腥战争,这个老人早已锻炼出一副处变不惊的沉”风度。
他身后的两名军人,都是他地贴身保镖和心腹,除了罗莫以外,那个有些木讷而冷穆的军人叫拱洪。
这两人。都是著名地搏击好手,通晓泰拳和缅拳,跟随林爽文都已经不少年了。
又过了两分钟,林爽文正要再看一看表,忽然,天空中响起了飞机的轰鸣声。
众人抬头一看,便见在遥远的天际,几盏航空标示灯正闪闪发光。
来了。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这些人中,九成五以上都是华人血统。如今能看见来自祖国的同胞,自然是非常的期待。
机场两侧霎那间亮起了几十盏着落指示灯,还几名机场工作人员在地面准备指挥停靠。
一分钟后。巨大的运——8飞机在空中盘旋了两个圈,找准了最佳着落方位,便迅速降低高度,向机场俯冲而来。
“砰——”一声沉闷地巨响,起架落落在了地面上,巨大的机身带着强大的惯性向前急速滑行而去。
慢慢的,飞机开始刹车,惯性也越来越弱,终于,在机场跑道的尽头平稳停了下来。
马上,几名机场工作人员冲上去,用信号灯和小旗指挥着飞机转到停机坪上停靠下来。
飞机刚一停稳,机舱便打开了,一架长长的舷梯缓缓放了下来。
林爽文主席一招手,呼啦啦,大批果敢军人冲了过去,在舷梯附近列队迎接。
欧阳轩是第一个走下飞机的,一眼看去,便认出了与众不同的林爽文。
远远地,欧阳轩便伸出了右手,微笑着道:“林主席,我是欧阳轩,很高兴见到您。”
“欢迎,欢迎,欧阳将军,见到你们这些家乡来的亲人,老夫真是很开心啊。”早已知道了欧阳轩身份地林爽文,一点意外也没有,连忙热情地握了握手。
罗莫和拱洪却是互相看了看,脸上都有点惊讶:这个年轻人,是将军?真的不可思议。
“您太客气了。”欧阳轩微笑着侧了侧身,让后面援援不断的特种兵战士们从飞机上下来列队。略微扫视了一下左右,有些意外地笑道:“呵呵,林主席这里让我想起了以前地中国,有点意外,但真是很亲切啊。”
林爽文笑道:“大家都叫这里小中国吗。呵呵,一切都跟国内没什么两样,你们一定会很习惯的。”
“会的。”欧阳轩点了点头:“林主席,这次我奉命带了一百零二名特种兵战士,帮助你们训练和武装部队,具体怎么安排就听您的了。”
“将军客气了,大家商量着办好了,都是一家人吗。营房我早已为你们腾出来了,不过果敢是个穷地方,条件简陋,还请您和同志们不要见怪。”林爽文脸上有点歉意。
“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不是来旅游度假的,林主席尽管放心。”欧阳轩毫不犹豫地道。
“呵呵,那就好。”林爽文松了口气。
这时,飞机上的特种兵们已经全部下车集结完毕,赵铁诚跑步上前。立正敬礼:“报告首长,部队集结完毕,请指示。”
欧阳轩看了看林爽文,林爽文马上道:“呵呵。大家都上车,去营地,那里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同志们吃饱了,再好好歇一歇,别地事不着急。”转头道:“罗莫,你安排同志们上车。”
“是,主席。”罗莫点了点头,站到了欧阳轩的身前。
“那好,咱们就客随主便。”欧阳轩笑道:“赵连长,你带队跟着这位兄弟去吧。”
铁诚一挥手。特种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