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戈见玉虚子被捉弄,正笑得高兴,忽然一片金光自向自己罩下。铜戈心里一惊,他此刻没有了法杖,自然无法抵挡。玉虚子又是早就算计好了突然发难,他急切却又那里闪避的开。
玉虚子的金杖猛然砸下,眼看就要把铜戈砸扁,忽然一只手凭空探进来,硬生生地把那金光圈撕开一个口子。将铜戈抓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地上被砸出个大坑。可是铜戈却忽然飘出金光的范围。玉虚子再抬眼看时,铜戈依然躺在地上,身边却多了个面带笑容的年轻人。
张扬是在笑,可是心里却有些愤怒,这个家伙对着自己连施杀手,还想棒杀铜戈引自己出来。张扬对铜戈并没有好感,如果他不在场,铜戈的死活和他也没啥关系。不过现在张扬已经发声警告了,这家伙还敢明目张胆地当着自己的面杀人,那就不得不给他点教训了。
张扬在笑,可这笑容却似乎给玉虚子带来了极大的威压。玉虚子觉得这种威压似乎不仅仅来自于张扬本身,似乎还来自——天上!
玉虚子的感觉不错,此刻虽然已是夜晚,而且今天的月光也不甚明朗,可是他还是能感觉到头顶上滚滚而来的乌云。此刻,这个小小的公园里已是黑云压顶。
仿佛是为了给玉虚子造成更大的威压,张扬伸脚踢了踢依旧被他扔在地上的铜戈道:“我说胖子,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掌门?”
张扬刚才算是救了铜戈一命,虽说铜戈已经听天由命了,可是但见一丝生机,他也不愿就这么放弃。他也看出来张扬似乎根本在耍玉虚子,顿时又有了生的希望,对他叫自己胖子也不以为意。点点头道:“以前他是掌门,可是他滥杀门下长老,现在也算不得掌门了!”
铜戈这么说那是表明立场了,既然不承认玉虚子是掌门,那就是说自己和这个人没啥关系,你要杀就杀吧,别连累了我。
“你!”玉虚子大怒,恨不得上前一杖击毙了这个家伙。可是铜戈身边还有个神态自若的张扬,更重要的是这时候,压力越来于越重了,这种压力说不出是从哪里来的?玉虚子只觉得四面八方的压力扑面而来,压得他都喘不过起来。一颗心已经在慢慢下沉。
玉虚子自己喜欢从精神上折磨那些完全失去抵抗能力的人。可是此刻却感觉自己正被别人折磨。虽然背心还在冒汗,却感到从心底透出的深深的凉意。
平心而论,张扬不想戏弄玉虚子,他只是很生气,只是需要积聚能量,张扬虽然强大,却还没有到神仙的境界,想要让玉虚子灰飞烟灭也不是一举手就能办到的。
张扬在积聚能量,因为他已经起了杀意。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家伙大言不惭地说要从自己亲人开始杀起,杀完亲人杀手下,如此恶毒的人张扬怎能容得下他?
张扬的杀意一起,漫天的乌云便滚滚而来。他的功法可是以前在天界诛妖降魔的神功,即便尚未大成,这威势却也不同凡响。
玉虚子的功力不弱,在修真界,崆峒派不算是小派了,作为掌门他也算是修真界的高手了。可是现在对方还没有出手,他已经被那漫天的压力压得透不过气来。玉虚子此刻已经猜出对方是谁了,铜戈和银戈曾经说那个年轻的张医生非常厉害,看来这话不假。
可惜当时他还认为他们两个是因为自己惨败而找借口,故意夸大对方的实力。虽说鹤鸣、鹤放身上被封的禁咒非常古怪,他也没有把握解开。但是玉虚子却始终不相信一个后辈小子能有多强的实力。
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玉虚子不免有些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听银戈、铜戈的劝,老老实实地服个软,赔了人家的损失。虽然作为崆峒掌门这样做确实有些丢面子,可是比起生命来,面子算得什么?不是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可惜现在自己就算想做俊杰也晚了,人家未必肯放过自己!此刻的天际已经不仅仅是压顶的黑云,更传来了隐隐的雷声。张扬的怒火已经被点燃,渐渐升腾起来。这个曾经威风八面的天将的脾气可是被压制了很久了,现在一旦被点燃了,就不是那么容易熄灭的。
就连坐在地上的铜戈此刻也似心头发证,他其实并没有受伤,先前懒得起来是因为起来也逃不出玉虚子的手心。此刻虽然玉虚子已经自顾不暇,难以威胁到他了,可是现在那漫天的压力和隆隆的雷声让他心下惊骇,隐隐有些颤抖不止的感觉,也许还是坐在地上更稳妥点,省得一会儿一个焦雷劈下来自己还得摔一跤!
“不要欺人太甚!”玉虚子恨恨地说了句,仿佛是给自己打气,又仿佛是警告张扬。
可是这警告除了体现自己内心的虚弱之外,再起不到什么作用。相反的,随着他的这声威胁,天空蓦然打了个沉闷的霹雳,虽然没有什么实际威力,那厚重沉闷的声音却撞击着玉虚子心灵。
“妈的!去死吧!”玉虚子终于受不了了,他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压力,大吼一声,不管不顾地扑向张扬。手中的金杖也扬起一片金光。
所谓情急拼命,那气势也是惊人的。玉虚子被那压力压制了这么久,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