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木很生气,屠苍并没有因为这一点而动怒,相反,此时此刻,他对兀木视而不见,纵然是对方再心急,反正自己就是不急。
“主帅大人他累了,现在,主帅大人老了,不可能东山再起,这一次的战败,对于主帅大人来说,真的是不可挽回了,主帅年事已高,离入黄土也不远了。现在的这一个时候,主帅的心里面,现在想的事情,并不是东山再起,不是打败张角,也不是从新回到以前的荣耀,而是把这一切希望,都放在了韩箫的身上。当主帅这一次见到了韩箫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中,就出现了这样的念头。
对于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来说,什么雄才大志,什么功德名利,都已经淡泊如水了,没有丝毫的价值,没有半点动力了。”屠苍开口说道:张者这么老了,曾经年轻时候的雄心壮志,所有的一切伟大报复,其实,都已经随着岁月的流转,年事的高长,而变得十分的淡泊了。
人都快要入黄土了,那一些事情,谁还会去想,此时此刻的张者,其实选择这样的时刻离开,他的选择,可以说是正确的。
“嗡嗡嗡!”突然间,兀木的脑海中,一阵阵嗡嗡嗡的作响,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十分难过,他从来没有想过,若是离开了主帅,那么自己还能够做什么。
这一个问题,他的心里面,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以前的事情,他总感觉自己,与主帅张者,这一生之中,应该都不会分开了,就连是否会发生什么意外这一点,他都从来没有考虑过。
可是今天,当听到了这一句话之后,当这一件事情,变成了真实的事情之后,他兀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离开了主帅之后,还能够做什么。
一直以来,他都是生活在主帅的光环之下,离开了主帅,自己是否能够生存,他的心中,真的是没有底。
想着想着,兀木迈开脚步,慢慢地向着一个地方走去。
“你要想开些。”看着慢慢地向着一个房间方向走去的兀木,屠苍开口说道:这一个房间之中,还时不时地发出一道道叫着师傅的声音。
没有回答屠苍的话,兀木就这样的走着,他的眼神,迷离幻散,他的神情,浑浑噩噩。
虽然兀木没有答理自己,但是屠苍的心中,没有丝毫的生气,相反,看着慢慢地走远的兀木,他的神情,变得十分凝重。
房间里,韩箫拿着这一封书信,久久都处于伤痛之中,他的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出现了,自己曾经与师傅的很多事情。
可是,韩箫知道自己这一次,简直就是与师傅永远都无法再见面了。不过,伤痛的心,慢慢地恢复下来之后,韩箫的心里面,逐渐的好过了很多,此时此刻,他感到师傅张者这样做,可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因为,除了这样之外,师傅还能够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想通了之后,他的心中,反而为师傅的选择而感觉到高兴。因为师傅要是不这样做,回到了祖皇朝,那么很有可能会被同行陷害,到时候,怕是连尸骨都难以得以保全。
师傅若这样一走了知,从此以后,没有人知道下落,那么,就是那一些奸人,想要陷害师傅,也找不到人影。
想到这里之后,韩箫的心中,算是得到了一丝丝的自我安慰。但是,想到自己与师傅,从此以后,将会永远都见不到面了,韩箫的心里面,又或多或少有着些许失落。
“师傅留下来的战士们,无论怎么样,我也一定要安全的将其带下山去。”韩箫心里面就是这样的,若是自己,没有将这一些战士们安全的带下山的话,那么韩箫会感觉到自己,对不起师傅的。
突然间,韩箫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道道沉重的脚步声。这一道道脚步声,听起来十分的沉重,似乎这一个人的心中十分难过,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几乎不用看这一个人,韩箫也知道这一个人是谁。兀木的气息,韩箫可是十分清楚的。每一个强者,都有着自己的气息,每一个强者的气息,都是相互不同的,对兀木这一个家伙,韩箫的心里面有很多好感,所以,兀木的气息,韩箫可是十分清楚的。
知道了兀木到来,韩箫并没有回头,不用多想,他也知道兀木来这里,目的是为了什么。
看着韩箫的手中,一直拿着一封书信,兀木直接走到了韩箫的身边,然后从韩箫的手里面,拿过这一封书信。若是平时的时候,兀木必然会对韩箫说上几句话,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真的是没有心情与韩箫说话。
虽然自己的信被兀木给拿走了,但是韩箫没有丝毫的不满与意见,在他看来,兀木拿自己手中的书信,这一件事情,乃是天经地义的。拿过了韩箫手中的书信之后,兀木一个人自顾的看下去,看到中途的时候,一行行的泪水,不停的落下,不一会儿,手中的书信,就被他的泪水给打湿了。
张者的笔迹,他可是认得的,他能够认得张者的笔迹,知道无论怎么样,韩箫也模仿不出张者的笔迹来,再说了,就是模仿得出来,兀木也知道,韩箫就是能够模仿,也不会这样做,因为张者,乃是韩箫的师傅。
以韩箫的性格,是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这是主帅留下来的吗?”拿着这一书信,兀木开口说道:此时此刻,他感觉到这一封书信,似乎十分的沉重,沉重到自己,都差一点就拿不动了。
“是师傅留下来的。”韩箫开口说道:韩箫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