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国伦看着珍瑞:“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她这样子,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吃坏了东西,而像是……中毒。舒残颚疈胡国伦紧紧抓着她的胳膊,“谁在害你?”
珍瑞笑:“你太紧张了。我没事,真的没事。”
胡国伦看着珍瑞,慢慢说出四个字:“贵妃娘娘?”除了林挽阳,他想不出还有谁能对这么对待珍瑞而珍瑞还不想让他知道。他们二人共同抚养皇上,关系比一般人亲近了许多。她的心思,也多少能猜一些。
珍瑞身体一震:“你不要乱说!”
这般急切的否认,果然让胡国伦确定。他道:“果然是贵妃娘娘。你知道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让她这么对你……对你下毒?你为什么不告诉皇上?濮”
珍瑞冷下脸来:“别乱猜!你是宫中老人了,怎么能像那些不懂事的一样胡言乱语!”
胡国伦默了一默:“如果你有事,一定要来找我帮忙。不管什么事情,我们二十年的情分,我还是可以帮你的。”
珍瑞道:“我没事。馁”
胡国伦道:“皇上喜欢贵妃娘娘,我们做奴才的自然是要顺着皇上的心意。可是这段时间看来,我老是觉得贵妃娘娘不太让人放心,你要多加小心才是。贵妃娘娘是主子没错,可是皇上,那才是我们最最尊贵的主子。”
珍瑞没有说话,她相信,林挽阳是不会对展承天不利的。
林挽阳睡到半夜醒来,展承天在旁边睡意正浓,他是哄着林挽阳起来喝了点羹汤下去,然后批完折子之后又重新睡下去的。
林挽阳轻手轻脚下床来,看到摞在书桌上的折子,将那摆在最上面的几本打开,随便看了几眼。仅仅是这几眼,便已经让她心中越来越紧。虽然知道现在形势紧张,却没想到,现实比想象中更加危险。
林挽阳顿了片刻,提笔匆匆写了几张纸笺,用信鸽将消息传递出去。重新回到床前,林挽阳俯下,身子,手指细细摩挲展承天的眉眼。
我想要宇文亓死,所以,承天,你一定要赢。
林挽阳低头,在展承天的唇上印下一吻。睡梦中的展承天将她的手抓住,轻轻一带带进怀里:“挽儿乖,睡吧。”
他的眉头依旧紧皱,似乎睡梦中也在为奏折的事情发愁。可是在唤她的名字的时候,嘴角的笑意也是显而易见的。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笑容,也或许是因为那五个字,林挽阳靠在展承天的身边,睡的很是安稳。第二日醒来,展承天自然是早早的去上朝了。林挽阳由几个并不熟悉的宫女侍候着洗漱,突然想起了什么,匆匆往外走。
她直接进了珍瑞的房间,见到她依旧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样子,将一只小瓷瓶放在她手里:“这是解药。”
珍瑞仰头将药丸吞入口中:“谢娘娘赐药。”等到吃下去,她才察觉,看着林挽阳问,“解药?”以前的药都是在毒发之前,为的是防止发作。如今已经过去了,那这药……
林挽阳背对着她,道:“解药。从今以后,你可以不必这样痛了。不过,我是有事情需要你来做。”
珍瑞跪在地上:“娘娘请吩咐。”
“你来接替香寒的位置,帮我传递消息、下发命令、指挥颜乐楼。你帮我一起暗中协助皇上,处死宇文亓。”
“娘娘……”
林挽阳一笑:“我既然敢用你,我就不怕输。更何况,如果我输了,死的绝对不会是我一个人。如果你可以下床了,那就跟我来。”
林挽阳将珍瑞带进寝殿,说了很多很多事情。珍瑞出来之后,脸色又白了几分。林挽阳吩咐了人好好照顾珍瑞,自己去了外面。在快走出桃夭殿的时候,听到两位小宫女碎嘴。
“皇上身边的胡公公和我们娘娘身边的珍瑞姑姑关系不一般呢?”
“你怎么知道?”
“昨夜我起来入厕,经过珍瑞姑姑房门前,听到似乎有男人在里面说话。我心中怀疑便听了一会,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是胡公公在对珍瑞姑姑说,什么你有事我一定会帮你,还有二十年的情分。”
林挽阳只是脚下顿了顿,随即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离开了。
听蓝公主之死,宇文皇后被废,在羌国引起轩然大波。不过更让百姓议论纷纷、倍感热情的是,有人要毒害锦润公子和长公主。各种罪魁祸首和理由精彩纷呈。
不管外面怎么传扬,宫中人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长公主出嫁的事情上。那些衣服、绣品、金银首饰,足够让原本就没有什么空闲的宫人更加繁忙。
展承天每日忙着处理政务,锦润公子依旧每日为林挽阳调养身体,展千含忙着,熟悉出嫁之时的各种礼仪、规矩,还有嫁衣的修改、首饰的筛选。
这样的事情,比处理政务还要累心,可是却是让人发自内心开心的。自然,仅仅是展千含发自内心的开心。还有许多人为了这件婚事不开心。
锦润公子是,林挽阳,也算是。或许不能说林挽阳不开心,她只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毕竟,赫连辰曾经是她小时候真的想过要嫁的男子。在后来痛苦的日子里,她也曾多次想过,初林,你为何不来救我。
婚礼的前一天,宫中已经贴满了各种喜字,喜娘又开始在展千含耳边唠叨规矩。展千含正不耐烦,发现一身白衣的锦润公子站在外面,起身就走了过去。
“师兄。”锦润公子已经有半月的时间没有好好跟她说过话,展千含此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