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佛教之殇
如来看着那漫天飘落的青莲,怔怔出神。
好一阵后,如来才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那观音菩萨身旁,对着观音菩萨唱了一诺,道:“南无正法明佛,有原截教金箍仙自上商周封神后,南无正法明佛坐下为奴三千年,如今量劫期满,还望南无正法明佛成全!”
说罢,如来朝观音施了一礼。
观音菩萨昔年得道时候,被封为佛教南无正法明佛,是以如来如此称呼。那金箍仙商周封神万仙大阵中被准提所擒,打回原形金毛吼,赐予观音为坐骑。
观音方才被李松所伤,此刻嘴角还挂着鲜血,听得如来之言,赶忙支撑的战将起来,还了一礼,道:“既是佛祖有言,贫尼怎敢不从?”
观音伸手一挥,便见一头金毛吼出现两人身前,观音用那右手捏了个法诀,指着金毛吼道:“南无阿弥陀佛,唵、嘛、呢、叭、咪、吽!”
金毛吼猛的一口黑血喷出,紧接着便觉浑身舒泰,一声怒吼间,化作了一位头戴着金箍金袍道人,正是那原截教二代弟子金箍仙。
金箍仙此刻回复了自由身,只一脸凶横的盯着观音菩萨。却是又见得如来云霄二人就身旁,于是便要上前行礼!
“也罢!也罢!金箍仙,为奴虽然屈辱,却也磨砺了你的心性,如今得了解脱,何故再纠缠于昔日恩怨因果?”如来看着金箍仙的表情,淡淡道:“你却是要向那虬首仙、灵牙仙学习,遇见事情多担待担待,日后且好自为之吧。”
虬首仙、灵牙仙便是那狮驼王、番绒王二人,西贺牛洲积雷山一战中被李松所救,早已脱劫。
金箍仙闻言一愣!
如来也不理会金箍仙,只抬起眼睛望向那苍茫的三界众生,面上浮起一种大解脱,长叹了一声,那目光中似有无限的留恋。
残阳遥遥的挂西天的山头,却是被云彩遮住了面庞,若隐若现间,只留出一个眼睛,偷偷的瞧着三界的一切。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如来向着西天方向走了三步,两袖淄衣一摆,便跪了下来,并不溅起一丝尘埃。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须菩提佛,今日弟子特向两位老师请罪!”如来向着那须弥山方,一脸哀痛,道:“弟子率领佛教一众佛陀齐出,却是全军覆没,弟子犯此大错,实愧对两位老师的厚爱!”
说罢,如来郑重的向着那须弥山方向,行了那三跪九叩大礼。
如来站起身来,向着天地三界朗声道:“释迦牟尼今日特将佛教佛祖之位传与南无正法明佛,还望三界众生为证!”
如来的身上倏地飞出那黄金袈裟与黄金钵盂,径直来到观音身边。观音知道如来心意已决,叹息一声,唱了一声佛号,接过了黄金袈裟与黄金禅杖。
天空中顿时便霞光阵阵、异香连连,那佛音梵唱、菩提金莲中,观音菩萨浑身一阵金光迸发,显了丈六金身,身披黄金袈裟、手捧黄金钵盂,宝相庄严,气度不凡。
而如来,却是头上肉髻消散,成了九个香疤,身上的灰色淄衣,无不显示着如今的释迦牟尼不过是一个刚入佛门的小沙弥罢了!
如来也不意,只轻轻一笑间,却是一道青光闪过,如来已经变幻了模样,清瘦的面容,头上挽了一个发髻,一袭白色洁净的道袍,正是那截教内门大弟子多宝。
多宝摆了摆衣袖,傲然而立,彷佛这天地三界的唯一。有那残阳终于从云层中露出了面孔,静静的将火红的光芒泄多宝身上,多宝衣诀飘飘间,似欲乘风归去。
多宝却是又向东方走了三步,向着那金鳌岛碧游宫方向跪倒,拜道:“昔日万仙大阵前,老师堪破天机,将截教众位师弟师妹托付于弟子,弟子无能,先有万仙之辱,后有黄龙之殇,实是辜负了老师的期望了。”
那万仙大阵中,跟随着多宝一起来到佛教的原截教门人,如今已经一个不剩。
说着说着,多宝却是哽咽起来:“老师,多宝恨此生不能供奉于老师座前,唯盼老师多多保重……”
说罢,多宝复又行起那三跪九叩大礼起来,额头撞地上,咚咚作响。
多宝行完了大礼,站起身来,突然伸手一招,便有一坛飘香美酒置于多宝掌中,多宝一拳砸开酒盖,仰天痛饮。做歌一首道:“兵戈剑戈,怎脱诛仙祸;情魔意魔,反起无明火。今日难过,死生我。玉虚宫招灾惹祸,穿心宝锁,回头才知往事讹。咫尺起风波。这番怎逃躲。自倚方能,早晚遭折挫……”
歌声雄浑轩昂,里面有那无的豪迈,只彷佛天下我有,随握手,而我却是伴酒而行,不羁洒脱,身外之物,皆不过是那土鸡瓦狗罢了。
这一首歌,正是那昔日商周封神时,多宝牧野平原代师通天教主摆下那洪荒第一杀阵的诛仙剑阵时所歌。
那一次,多宝也是一袭白衣,单枪匹马间,硬生生的使得大周百万大军不能前进一步。
多宝却是一曲歌罢,再无了声息,站那里如一尊雕塑,任由残阳将多宝惹成一片血色……
那昔日截教内门大弟子多宝,佛教万佛之祖如来,就此成为了一永恒的过往!并无真灵飞向那封神台,以多宝、以如来之身,自不屑上那天庭。
虚空中隐隐有数声叹息传来。
叹息声过后,整个天地三界一片寂静,彷佛为着多宝默哀,片刻后,天空中却是有红莲、白莲、青莲、金莲、菩提枝齐齐洒下,久久的多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