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谁狼谁虎
太清道人道:“道友观玄都二人之战,当谁胜谁败?”
李松将眼睛望向那前东周都城洛邑,那里的几百万大军与诸位观战之人,个个神色紧张,只有那玉帝与王母二人端座九龙撵上,旁人看不清是何表情,不过此刻,也没人会注意到这对夫妻。
李松淡然道:“道长将我唤来此处,想来已经算道,玄都云霄二人此战已经无关紧要了!只可叹道长道教与我玄木岛筹谋百年,如今终究也免不了为他人做嫁衣裳!”
太清道人不置可否,算是默认了!
李松又道:“道长大才,又曾洪荒游历百年,当听说过地界凡人有一故事,名做《东郭先生与狼》。”
有滥好人名东郭先生,一日山间行走,遇一受伤之狼,道是猎人追赶,危旦夕,乞求东郭先生救之一命。东郭先生动了恻隐之心,遂瞒骗了猎人。
后猎人走远,狼复要以东郭先生为食,东郭先生体弱,如何抵抗得了?眼看就要被饿狼吞食,又来了农夫,终农夫打死饿狼了事。
太清道人也是抬眼向那玉帝王母的九龙撵车望去,只面无表情,道:“上天有好生之得,玄木岛何必苦苦相逼,须知狗急也会跳墙,到时候兔子搏鹰,终究是两败俱伤,便宜了他人!”
李松道:“太清圣人清净无为,可也不得不让道长你来牵扯这理不清,也码不顺的红尘之苦!可知世上终究难以称心如意。”
顿了顿,李松又直视太清道人,道:“道长,事已至此,你我还有退路否?且还是想着如何应付接下来的战斗吧!”
太清道人道:“如何应付?终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罢了!再说头疼的怕是道友玄木岛一脉了!”
过得片刻,太清道人又道:“毕竟还是可惜了,道友独创五行分身**,没想要今日竟然不能领略道友的神通了!”
李松笑道:“道长还请放心,我玄木道人早晚要向道长讨教一二的!至于这区区算计,我玄木岛早晚会要回来的!我玄木岛做得了猎人,自也做得了农夫!”
太清道人眉头一皱,道:“道友却别只记得猎狼。可不要忘记了天边还有一头猛虎!”
李松望向那西方,只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却又郑重地道:“狼也好,虎也好!我却只知道,归我玄木岛的,谁来了也别想抢跑!”
太清道人一时竟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
却说那云霄和玄都二人,此刻也是杀到了关键时刻。
两人份出三清。修炼功法本就大同小异,因此也算得上去知根究底了。两人小心翼翼的接触了几回后,自然就放开手脚,大杀起来。
玄都有那拂尘与九宫八卦道袍,能攻能守。本是占了不少便宜;可云霄手中的混元金斗却是难缠,只放出阵阵金光,直向玄都射去,一不小心被沾上了。修为便得损失不少,玄都单靠那九宫八卦袍也是阻挡不得,但玄都封神大战前乃是太上老君唯一弟子,又岂是易与之辈。那手中拂尘是夺天地造化,每次玄都手重使将出来,也是一道道红光射出,有如厉剑一般。
云霄只得以上清圣人**相抗,好混元金斗自动护主。玄都又要心有两用,因此也堪堪抵挡下来,两人急切间也分不出胜负来。
云霄心道如此下去,怕终究还得自己吃亏,九宫八卦袍乃是宝贝,使多久都没事,而自己的上清圣人**可得耗费气力。果然,慢慢的云霄脸上就快要渗出汗珠来!
当下云霄将牙一咬。对着玄都道:“道友。接下来你可当心了!你若是能呆过一天时光,今日你我之战。云霄便算是你胜了!”说罢伸手一招,便将那混元金斗擎于芊芊玉手中。
玄都一楞,不知云霄意欲何为,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顿时面色大变。当下也不犹豫,只席地而坐,口中大喝一声,道:“出!”
只见得玄都头上缓缓升起一尺大小的两朵红色莲花,正是那太清圣人**。那红色莲花放出千丈红霞,和那玄都中上的拂尘、身上地九宫八卦袍放出的光芒融一起。
云霄却完全是另外一番模样,一袭淡黄长裙,无风自飘,明眸善睐间,温柔而坚强。云霄头顶上也是两朵青莲飞出,骄艳迷离。那混元金斗被执掌云霄那秀美的小手上,却是对着玄都,一阵阵漫漫黄沙朝那天空飘飘洒洒的落下来。
云霄骄喝一声:“九曲黄河阵!出!”此刻,云霄终于使出了那让三界之人闻之色变的九曲黄河大阵。
上次黄花山下,三宵以九曲黄河大阵对付那洪荒闯下了莫大名声的阐教十二金仙。将十二金仙皆削了顶上三花,闭了胸中五气,使得那十二金仙到现还与废人无异。后竟然惊动了太上老君与原始天尊两位圣人,亲自走了一趟,才将十二金仙救下。
如今云霄修为比起当日,自是又高了一层,九曲黄河大阵对着玄都一人使出,玄都如何敢大意?
才片刻间,玄都周围一坐漫漫黄沙大阵便成。此阵却是以玄都为中心,一座座黄沙堆成的山峦此起彼伏,又有一条河流弯弯曲曲,绕着玄都而行。
玄都缓缓站起身来,抬眼望去,近处黄沙滚滚,云雾弥漫;远处煞气冲天,阴霾彻地。而东方的天空,却是一轮太阳慢慢升起,如一个大玉盘一般,将那些云雾全部散去,现出这九曲黄河大阵地真实面目来。
太阳慢慢的升起来,温度越来越高,待得快要升上半天时,那太阳如一个火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