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凛跟着竹闲回章华宫,竹闲便将事情的经过粗略地冯广回来以后就着急着要见皇上,可是一年有三百天在章华宫的上官凛今天夜里却破例不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冯广腰间受的那一拳早已经把他的血脉给震得凌乱无章了,要不是他底子还算厚,估计这样一折腾早就呜呼哎哉了。
当他到了章华宫,便软瘫在地,想要说话都有些困难,更没有力气去别处寻皇上,他只得让竹闲带一句话,说是董清秋被人掳走了。
上官凛见着冯广的时候,他已经被御医扎满了针灸,整个人就像一根大箩卜一样,还是一根雪地里头被冻蔫的萝卜。冯广双目死死地盯着外边,一直在等待着上官凛的出现。当他终于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冯广的呼吸便陡然急促起来,“皇……上,皇上,卑职该死!”
“到底是怎么回事,董相人呢?”上官凛对于冯广搞成这样一副样子十分惊讶,但对于冯广所说的董清秋被掳走,却又是云里雾里。“他被何人给掳走了?”
“被……被明相……”冯广惨然地回答,也不知是想到了董清秋被掳走所以觉得董清秋悲惨,还是想到自己没有完成任务自己的下场很悲惨。
上官凛脸一拉长,“你的伤也是明月松打伤的?”
“是。卑职心里头想着一定要守住董大人,可是明相非……非要把薰大人带走,便对卑职下了重手。”冯广一脸惭愧,“卑职没用。尽管把明相也打伤了,但他却还是把董大人带走了……”
上官凛听着冯广的陈述。只觉得蹊跷。明月松怎么会明目张胆和自己的御前侍卫冲突呢?他在楚国埋下了多少眼线,安置了多少伏笔,就准备主动暴露在阳光之下么?自己还没有动手,他难道就按捺不住了?想要先发制人不成?
“你说你把明月松也打伤了?”
“是。卑职一掌击中了他的背心。”冯广此时只等着灾难降临,看着上官凛那一张冰冷的脸,却也懒得再为自己辩解。
“你地掌法虽然朴实,但力道刚健,算得上是无坚不摧。明月松如果受了你这一掌,只怕伤得不轻。”上官凛心里头更是狐疑,明月松伤得这么重还要把董清秋带走。到底会带到哪里去?
上官凛挂记着董清秋,他可不能有闪失,上官凛的江山就靠轩辕季的传人了。“你是在京兆尹府和明月松交手的?”
“是。”冯广话音刚落,就只见上官凛已经闪到门边去了,冯广不禁在后边喊道,“皇上,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卑职?”只是响应他问话的,只有自己加重的回音,上官凛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整个章华宫里头有些寒气,冯广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哎,但愿薰大人没事。要不然自己真的是脑袋不保。
**************
身子单薄的董清秋背对着月光,那清莹的光芒好像是从她的背后发散出来地,整个人都被清辉笼罩着,在明月松看来,这一身男装的女子却另有着一种美的味道。他欣赏着她,伸手把自己的外袍再度递给她,“把衣服穿上,我有重要的话同你说。”
薰清秋讨厌明月松那一副样子,摆出一副温情脉脉的样子对自己笑语吟吟,因为这张好看的人皮下边是他险恶的心。
薰清秋冷笑一声。就是不接,“说吧。”
明月松无奈,看她双手抱着臂膀,明显已经受不了外边的寒气。却就是倔强地不肯接受自己的好。“小清秋还记得你我之间地约定么?你答应过我,要爱上我,心中再不能想别的男人。对么?”
薰清秋身子一动。没想到明月松会提这茬,“你费了这么大力气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么?”
“是。就是这句。我要小清秋爱上我。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明月松说这句话地时候脸上满是殷殷
,他在期盼着。
—
“不可能。”薰清秋斩钉截铁地回绝着,见明月松脸上现过一丝焦急,薰清秋不禁得意地说道,“你骗了我这么多,我偶尔骗骗你,也很正常吧?是你自己利用我在先的!我食言也算不得什么。”
“可是你现在必须爱上我,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命。小清秋!”明月松剧烈地咳嗽,想来是想到董清秋的倔强,怕她无论如何都不肯,不禁十分着急道。
“哈哈,别逗了,我不爱上你就会要我的命?我看反了吧?我要真爱上你,我的小命就没了才对!”董清秋对于明月松的“忠告”毫不在意,“别拿这样的话来唬我,你自己想要借我向燕主挑衅,我可再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不是挑衅!现在要你命地人不是燕主,是妩仙门的门主,你还不明白吗?!”明月松在背后喊住欲转身离去的董清秋,但她只是稍稍停顿,便重新迈步打算离开。
薰清秋心里头说不出的厌恶,她不知道妩仙门地门主为什么会要自己的命,若真的要自己地命,爱上他就能保命?当然她最厌恶的是明月松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当挡箭牌,就像那天夜里一样,什么妩仙门主,根本狗屁不是!
如果说之前她还妄想过明月松能说出什么有见地的话来,可是现在她听得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自己遵守那个爱上他的“诺言”,第二句便还是一句骗人的鬼话,登时就让董清秋把心里头的妄想扫的荡然无存。
她扭头就走,但是她的脚步才迈出一步,面前就有一道利剑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起眼一看,是明月松的婢女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