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身摇晃的有些厉害气象显示后半夜会有场小风雨海面上没有月亮和星光能见度基本为零从窗口向外看去除了船头那四盏照明指示灯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王平已经操纵油轮进入靠近岸边的深水处航行依靠声纳与磁场探测器的指引料想不会有什么问题况且驾驶计算机的控制线始终连接在长毛男的身上。
“灾星睡着了?”王平看见依莎贝尔端着一个托盘走进属于油轮的驾驶舱低声问道。
“断断续续地讲完她的故事睡了。”依莎贝尔回答着将手中的托盘放下那里当然不会有咖啡之类的东西而是一排从船医那里搜出来的手术刀。
依莎贝尔走到王平近前用经过打磨的手术刀根据长毛男的指点开始清理他脸上的残余皮肤与太岁的细微组织残骸
半躺在特意从船长室拆卸出来又安装在驾驶舱的躺椅上王平一边思索着如何将太岁从混沌状态拯救出来一边享受着依莎贝尔在他脸上刮刮切切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她都跟你说些什么了?”
或许这个圣经抄写员知道灾星迟早会亲口和王平讲她的过去依莎贝尔并不隐瞒手中的动作也不停止在摇晃的船舱里开始描述灾星的过去。
或许将灾星称为吸血鬼更恰当一些她在出生的时候拥有类似蝙蝠的翼膜从小拇指尖一直延伸到后背的肌肉群上尾椎骨处也有一条与猿类祖先完全一样的尾巴全身主要部位覆盖着黑色的细腻鳞片。
在她周岁的时候刚刚领略到如何利用翼膜进行有限度的滑翔灾星的母亲就将她身体上所有异于常人的部位全都割掉了灾星当然对这些没有记忆直到她四岁的时候现自己和普通人的孩子不一样追问母亲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个‘怪物’。
给予她怪物血统的是灾星从来也没有见过面的父亲。
灾星当时并不以为耻反而相当荣耀她的与众不同即使她已经不会飞也没有那条可以将自己挂在树上的尾巴但她却有个对自己非常好的母亲。小镇中的人也不会对这个身上黑糊糊地孩子有什么歧视在他们看来灾星不过是有些奇特的皮肤病罢了。
接下来的事情和王平预想的差不多年幼的灾星不懂得隐藏她最后一个能力对身体肌肉的随意操纵她可以做出常人根本无法模仿的动作然后镇子里的人才开始惧怕这个小孩子叫她灾星最终把她和母亲赶出了小镇母女两人靠着一点‘积蓄’在新诺里落脚母亲长的多少有点姿色当起了妓女却死在帮会的剥削中。
灾星将自己卖到了交尾表演场靠她那些花哨动作和奇特的外表过活偶尔还替场主解决一些小麻烦比如抽毒过量的流浪汉什么的这才活到了今天。
从灾星失态的表现就能看出来这个女孩子没经历过几天好日子与众不同的外表让她受尽了折磨与屈辱。
“好了领。”依莎贝尔讲完故事的同时手中的工作也完成了。
“不错看起来顺眼多了。”王平盯着镜子里那颗铁灰色骷髅头以及满头有些褪色的金白色长接着说道:“我很坦率起码我认为自己做到了并没有隐瞒什么因此我希望你给我个答案船摇晃的这么厉害你的手还能如此稳定。亲爱的依莎贝尔小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对我说过呢?”
依莎贝尔脸色一僵!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手术刀随即又将全身放松了叹了口气回答道:“领你的睿智可以照亮。。。。。。”
“呵呵我的心情不错别用金属大叔那套东西来烦我。”王平的声音依旧让依莎贝尔感觉那么温和或者她宁愿相信现在领的心情确实不错。
“我确实来自教会领也确实是教会的抄写员我父亲的事情也是真的只有一点我没有说从我记事起父亲就训练我这双手让它变的十分灵巧、稳定、敏感。”依莎贝尔的声音中有些无奈也有些悲伤或许这些回忆让她觉得不舒服抄写员接着说道:“父亲让我这么做只为了防患于未然万一某一天我们被教会赶出来可以靠我这双手在赌场里混口饭吃总比去当妓女要好一些。我这双手也可以对付不少门锁就算是字母电子密码锁我也开过几个算的上是个不错的
“按键盘或者平面触摸的密码锁估计都用了上百年你说的能开无非就是依靠灵敏的触觉找出那几个经常使用的按键然后组合出比较适宜的单词吧?”王平并没有因为队伍中增加了一个回开锁的家伙而兴奋这种能耐拥有辅助计算机以及生化皮肤的他轻易就可以做到。
“是。我很抱歉。”依莎贝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
“既然你是个有经验的盗贼帮我看看那些从新诺里逃出来的平民中还有些什么特殊能力的人物。”王平挥挥手示意依莎贝尔可以下去了等她快要出门的时候补充了一句:“现异常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从船长休息室出来后再处理对了把我现在的样子和大家说一声别吓到他们。”
“是。”
等到依莎贝尔出门之后长毛男才彻底放松下来心里盘算着如果再这样端着领的架子自己迟早要疯。
从依莎贝尔的表现就可以推断出来这么年轻的小女人都知道隐藏实力那些平民里面没准还有多少老油条在扮猪吃老虎或许找机会出卖油轮的情报赚上一笔。在这个时代别说是国家、民族就算自己的亲人至爱为了生存都能出卖想要获得他们对某个组织的忠心与景仰绝对是难上加难。
太岁说的对他还是太滥好人了。
在西南基地里如果没有太岁、段天星乃至山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