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刚一接起,向晚便先说了话:“周六,我把钱全部都给你,我重新开张卡,周六带回青州,你上次你说这么多年了,二十万只是个利息,现在你之前说的两百万,我全部都给你。”
电话那头的男人一声惊讶:“什么?”
向晚闭着眼睛,捏着鼻梁揉了揉:“钱!两百万,我凑齐了,给你!这周六你把我妈送到青州火车站,我去接她。”
男人冷哼一声:“江睿倒真是大方,你才跟他两个月,他也舍得给你两百万?向晚,你能卖多少钱?你有这么值钱么?”
向晚睁开眼睛,好像眼前尽是些厌恶的东西一样,皱眉厉声道:“你胡说什么?这钱跟他无关。”
男人的声音很冷:“你又卖给谁了?”
“我卖给谁也不关你的事!还有,你把我的东西都给我,一手交货一手交钱,你要是怕我拿着身份去银行改密码,我可以用手机银行当着你的面把钱汇到你的帐户,你办一张招行的卡就行了,同行转帐,很快到的。”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很久,说了句“真有你的。”挂了电话。
向晚突然觉得心田间阳光普照了,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得红了眼框。
江睿依照约定,让宁默挑了一个非常牛x的手机号码,三点钟开始坐在l9小资现代的咖啡厅里喝咖啡了,他坐宁默隔壁的一桌,心不在焉的帮宁默把关。
总是忍不住想起宁默说的那句话:“啊?她没事啊,好吃好睡的,今天回学校找我们同学导师了,说要考研。”
他当时就气疯掉了,昨夜他失眠了一晚上,抽了一晚上的烟,喝了一晚上的酒,早上嘴里都是苦苦的,她居然好吃好睡,考研?她怎么突然要考研了?
宁默很认真的审视着对面的男人,然后盘问,细节的问题列了一张表格,事无巨细,江睿觉得他在这里分明就是个摆设,小铃当如此精明,哪里还用得着把关?她自己面前那堆纸就已经能帮她把关了。
可是想来想去,最后思维落在一个关键点上:今天向晚没来。
他知道的,她一直躲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一直都躲着他,若不是他强行把她留在身边,她早跑了,可是他江睿总不能喜欢一个女人喜欢到一辈子用这样的方式锁着她吧?感情是相互的,谁付出了不想得到回报,他是个生意人,做什么都想得到回报,他不觉得他这样的想法有什么不对。
他也不求她能够百分之百的回报他,好歹给点甜头吧?就比如几十年前替政aa府做了个好事,砸两个亿出去绿化整个江州的山林,也不求能把本收回来,但是你好歹让我挑片林子,在下面建一处雪园吧?不过份吧?花了这么多钱,修个住的地方总是可以的吧?
虽然雪园现在的价值远远大于两个亿,但外公那时候帮江州政aa府出钱的时候可没想过后来房地产会发展得这么厉害。
他深深的喜欢她,那么她浅一点,浅一点好了,总要有一点,让他不要觉得自己那么失败。就好比出了两亿替江州绿化了整个城市,但是你连让我找个落脚点也不肯,我是有病还是脑子抽疯了才把钱砸来做这事么?
好吧,又绕到做生意上去了,他也想过,谈感情跟做生意不一样,付出不一定有回报,可是什么感情是不要回报的啊?这是哪个畜生得出来的谬论啊?
总之,他没有那么伟大,他爱了,他也要她爱。否则,他就是不平衡,平衡不了啊。
宁默打发走了一位男士,然后在男人贴有照片的档案上画了个勾,再点上一笔,这在作业上面叫“半对”,也就是将就的意思。
宁默吐了口气,又拎起下一章简历,看着上面的介绍,然后拿笔开始备注,家世,职业,年龄,等等,一栏栏的认真的过目。
“一下午,相了多少了?”
“四个。”宁默刚一回答,猛的抬起头,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有些犯傻了,咽了咽唾沫,然后低下头继续看资料,随后抬腕看了看表:“旁边有空位,我约的人马上就来了,你坐这里不合适吧?”
江睿听见旁边熟悉的男音,转头,果然是江锋,臭小子!他猜得没错,上次江锋还说向晚的职业装和他认识的一个朋友是一个公司的,那次的监控里面,宁默的进镜头的是一个裙角,其他地方都被他挡住了,怪不得江锋没有看出来宁默是和向晚在一起的。
昨天他故意说了那么些话,真是把他刺激到了。宁默配江锋,有什么配不上的?不论是家世和人品还有模样,哪样都不差,他跳个什么劲。
“这么迫不急待的想嫁啊?”江锋的嘴角挂着浅笑,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宁默,可他看到宁默面前那一堆a4的纸,心里就笑不出来。
宁默没有抬头,发丝向前飘去,挡着她的脸,像是只有两只眼睛在转似的,声音淡漠又疏离:“嗯,要相信这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为了我应运而生的,总有迫不急待想娶的人在等我。”
宁默的话把江锋呛得不轻,她什么意思?小嫂子昨天还说她是认真的,很谨慎,他以为说着玩的,不就是闹闹脾气吗?结果她真的很谨慎,从头到尾都在很仔细的做笔记,又圈又画。
他昨天晚上还特意打了个电话问她,今天什么安排,她还骗他说出去看花展,粘点桃花运。他当时就想拆穿她的,忍了一下,怕掉份。
他今天没想来的,可是鬼使神差的就打电话给他哥了,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