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我以后该怎么应付?”李然问。
“告诉他们,最近上面发了文件下来,反0腐0倡0廉,每天加班学习文件,根本没时间去应酬,这种暗示,他们听不懂就真傻了。”江钊说完已经坐回到自己位子上,准备开始工作。
李然突然一笑,“老板,您怎么会这么聪明啊?我怎么没有想到,那以后就知道怎么拒绝了。”
若是父亲已经到了古稀之年,她倒也没什么好说的,生老病死,古往今来无人可以逃脱,她也不会那么看不开。
他只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微不足道的过客,还好只是过客,还好……zvxc。
安安跟着恩佑进了医院……
父亲现在的愿望或许还落不到事业上去,可是司杰在长大,她毕竟是个姐姐,有个父亲在从旁看着他成长,才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家里的磨难过多,她很不喜欢司杰身上的那份早熟。
别人是外圆内方,而李然现在是外方内圆?
听到朵儿的回答,恩佑似是松了口气,竟露出了腼腆的神色,“我陪爷爷过来看看身体,好久没有看到你了,你越来越成熟了。”说完这红,脸也禁不住微微泛了红,感觉到脸廓有些发烫,恩佑把头低了低。
忆着那天晚上江钊问她的话,如果他和父亲之间要做选择,她选择谁?
恩佑一时愣神,弱如蚊吟的“嗯”了一声,笑了笑,“你早些回去吧,改天约你们一起吃饭。”
朵儿望着恩佑,看着他的眼睛一派清明,自己的眼睛像从心里开了一朵花儿出来似的,最后弯成了甜甜的月牙,“他呀?他对我好得不得了。”
朵儿对着保镖摇摇头,示意他没必要动手赶人,从欧阳妍身边走过去,下巴扬了扬,轻蔑一瞥,然后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谢谢,本来夫妻恩爱的这些事,不适合拿出来说,但你非要这样帮我分析,我听着也挺舒服的。”
等李然出去后,江钊才明白老局长对李然的评价,所谓的大智惹愚,是有些人的聪明都隐着的,在一步步的试探中去注意自己的底线,谁都知道市长秘书的位置很关键,从市长秘书这里公关也是非常基础的做法。
那个背影越来越远了……
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父亲,心里的那种负重感,越来越沉。
李然抓抓头,“好,记住了。”
看着朵儿的背影越来越远,她的头发束在脑后,刚刚认识她的时候,染着颜色,现在已经黑了大半,下面尾端的黄色已经剪得差不多了。刚才她在他的面前,这个季节,一件白色的小衬衣,套了件开衫薄毛衫,颜色是天空的蓝,胸前和领子一圈的白色都露在蓝色毛衫外面,像蔚蓝的天空中飘着一团白色的云。
朵儿摇头,“没有,我过来看我爸爸,你呢?”
别的政治上的事她不懂,但她知道陈同是市长,江钊是副市长,而陈同一直跟江钊不是一路,江钊要进常委不是那么容易的,陈同一倒,江钊上位,他才能够顺利进入常委。
等朵儿转了身,几步后,恩佑又跟了过来,想伸手去拉,最后还是放下,只是叫住了她,等她转过来的时候,才问,“朵儿,钊哥对你好吗?”
陈同一倒,许多大家族跟着遭殃,欧阳家首当其冲,那是活该,但是政治上的明争暗斗,没有人会傻到摆到台面上来说,那样就太不好看了,欧阳妍不是在检查院的吗?还跑来质问她?
恩佑接过手帕,转身,“没事。”没事,她说她好得不得了,那个好字,是从眼睛里开出来的花,没有那时候躺在草地里时的悲殇,她有她的幸福。
朵儿头也没抬,电视台的节目已经如火如荼的在准备了,她要把舞蹈室里的人好好的安排一下,埋头看着名单,淡淡道,“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再说了,你不知道江家秦家都是大男子主义大到爆的豪门吗?作为这家里的媳妇,我可不敢像你一样乱说话,什么有的没的东西都乱给人扣帽子,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话说出来,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你没有证据就在这里乱讲,可以告你诽谤……”
从医院里出来,身边的保镖是卓浩找的人,彪形大汉,朵儿摇了摇头,有些无奈,保镖寸步不离。
“好。”
专业的东西,朵儿听不懂,医生的话又很官方,听不出破绽,朵儿纵使心里疑虑丛生,也只能暗自愁思。
她只是反问了他,并没有回答。
而李然的聪明在于没有摸清江钊的底线的时候,保留了最基本的试探,在试探的过程去把握自己的尺度。
朵儿觉得这个过程非常煎熬,前半个月觉得阳光都开始回暖了,可现在已经四月了,天气还是暖不起来,时不时的觉得吹的风都是冷嗖嗖的。
欧阳妍的嘴角抽了一抽,“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是江钊干的,他有什么不爽,朝着我来,干嘛弄我爷爷和我叔叔!”
懂事太早的孩子,不可爱,真的不可爱,总会让人觉得很可怜。“嗯……但该要的应酬不能少,你不能谁都拒绝,学着眼亮点吧。”江钊拧开笔盖,打量着李然,“李然,你比我小不了几岁,以后少用敬语吧,公开场合意思一下就行了,否则很不习惯。”
“成熟?你是在说我老了吗?哈哈。”朵儿见到恩佑,有点高兴,可记着江钊曾经跟她说过话,江钊不喜欢恩佑,更不喜欢她跟恩佑往来,是不是女人结了婚,都必须失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