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云世诚出狱后第二次进医院,两次都是因为过度刺激。
然,朵儿明白,只有一个人才可以给父亲这样的刺激,那个人就是她的妈妈——周丽。
一个人会因为另外一个人心痛难忍,是因为在乎。
周丽的身子开始筛糠。
秦荣方叹了一声,“叫云家那丫头经常过来吃饭,我改天让秦珍劝劝她,女人家在一起,说些话容易些。”
“年卡,国标的。”欧阳妍从包里掏出一张信用卡,递给朵儿。
秦荣方闭着眼睛,“我还是两眼一闭才省事。”
这时候两个女人站在一起,脸贴得如此的近,她们的影象就倒映在拉着帐帘的玻璃上。
江钊不答话,秦荣方等了好一阵,江钊都不接话,他就知道,这一窝子孙子没一个是兔子的,全是狐狸!
“解决不了,我也非要这么做不可!”江钊开始的口气平和,到越来越强硬,俨然忘记现在是在威望极高的长辈说话。
她需要那些一点点的温暖来滴穿自己,那些过去她欠缺的东西,她想追回,追回她十七岁开始就失去的生活,那些于她来说,很重要,会让她安心。
江钊用餐厅拭了拭嘴角,笑道,“我是老大,我先说。”江钊咳了一声,“我在为了下届升职进常委打基础,细事就不详说了,自己那两个公司现在的业务也越来越重,想聘一个ceo,家里琐事也比较多,好在云朵儿管得多,我倒没怎么分心。”
言情
“呜~”朵儿紧紧抱着江钊的腰,“我不要上天台,呜~我要守在这里,我要等医生出来说爸爸脱离危险,呜呜~”
秦荣方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钊钊,欧阳生不好对付,万一教他知道了你在背后搞他,他的那些关系也不是吃素的。”
“办张卡。”
“哎,我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非语,等我死的时候,你们三个穿一条裤子的,还是要多管管妹妹,别只管着你们三个偷偷的玩,让人欺负了她……”
“可我还是愿意像以前一样仰望他,因为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我,他最苦最难的时候,也希望我过得好。你说他没出息的时候,你出息又有多少?”
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儿去坐台,而坐台的目的是为了替自己跑官司。
朵儿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很久没见过了,脸上的指痕都消失了,这事情朵儿没跟小娅说过,毕竟是有伤颜面的事,所以小娅笑道,“生意可真好。”
朵儿的舞蹈室开了起来,工作没有完全理顺,很多事都要亲力亲为,特别财务这一块,制定了很多套餐,算起钱来,分外麻烦,朵儿觉得晚上回家得好好问问江钊,怎么才可以把财务问题解决好
言情
“家族大有一点就是好,兄弟姊妹多,相互间有个照应,倒是好得很,我啊,也很欣慰,我们家跟其他那些豪门不一样。”秦荣方一边喝着茶,一边对着几个三个低头进食的孙子开始自言自语的发着意有所指的感慨,“别的那些豪门分个什么嫡孙,长孙,内姓,外姓。我们家没有,我待谁都一样,以后我的财产哪个孙都不会少。”
翌日
不知不觉的进入已经到了二月中旬,朵儿和江钊没有回江州办主婚,江钊也没有强行要求,这个时候提,不合适。
“我知道,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这次欧阳越被调查,银行这根线一断,欧阳生就是想起来都难了,欧阳海年前刚把公司迁到外地,欧阳生没有真正能帮他的人了。”
收拾桌上的东西,给朵儿打了电话,说是晚上回秦宅吃饭,他去接她。“外公,这事情可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解决得了的吗?”
“那我们仨送您回房休息?”
秦非言伸手拍着秦荣方的背,知道爷爷有些夸张,自己便也夸张的伺候着,抚背的动作,面积大,动作轻,没一点用处,“爷爷,这事情不是我说您,商会主席的确是好,您就不能背挺直不心虚的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啊?现在有人说是我们秦家在搞欧阳家吗?有说哥是在报复吗?没人这样讲,你着急个什么劲,是吧?”
江钊笑道,“不是我一个人干的,最狠的是你,你别忘了,卓家才是真正赚到了的。”
朵儿朝着江钊,轻轻摇头,“阿钊,你别过来,我跟我妈说几句话。”
江钊放开手,烦闷得想去走廊那头抽支烟,可又不敢转身,只是朝着朵儿点点头,“你去吧,我不过去……”
“哈哈。”朵儿笑着,笑着笑着却突然叹了一声,“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其实三个人都明白,今天要审判的对象是江钊,所以卓浩抢着说,“外公,那明天我就给非语介绍一个军官,您早点当太爷爷,好不好。”
秦非言,卓浩都在,但桌上只有秦荣方,秦非言,卓浩,再加一个刚刚回家的江钊。
“看你们这些有老公的女人幸福,我也羡慕了啊。”
江钊听得到,他就站在不远处,他吐出一口气,转过身,手掌缓缓绻成拳,越绻越紧,朵儿那些哽咽的颤音狠狠的敲击着他的心口。
秦非言话才落下,后背就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还没转过身,秦荣方快步的走过来,“小混蛋,你居然敢背着我,说我坏话!”秦非言一步躲到江钊身后,秦荣方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要是明年不给我生个秦家的种出来!我不把你扒-光了挂到海城收费站去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