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底牌亮得很清楚,江钊就算仕途受影响也不可能会离婚!
江钊睡在副座上,椅子放平了后,他躺在上面,腿依旧是放不平,人太长,双手抬起,往脑后一枕,“不去。”
“你这是在威胁我,你知道不知道?”
江钊闭着眼睛说,“没病,老婆都快没了,还上什么班?不上了,反正我也不靠那点工资吃饭。上那个班有什么好?太贵的衣服你都不能穿,结婚戒指都是一个素环,都不敢买个鸽子蛋戴戴,那些个豪门太太哪个不是明晃晃的手指头伸出来显摆的?不上了,然后我们回去,我重新给你买个鸽子蛋,你也戴出去让别人羡慕一下,买个最大的,有人超过你了,咱又换。”
江钊的方针策略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反正美其名曰,我有罪,我该罚,我该打,我该骂!
向晚坐在江睿边上,江睿倒不掺言,搂了搂她的肩,向晚把手搭在江睿的腿上,看着老爷子,撇了撇嘴,“爷爷,您看看,人家说男孩女孩都一样,朵儿这还没把女孩生出来呢,奶奶已经准备偏心了,您可得多疼疼我们冕冕,要不然到时候妹妹一生出来尽欺负哥哥怎么行?”
“那是他们两个私下的事,再说他们以前也谈过,妍妍住在江钊城北的房子,他们那些事全海城现在都在议论,他们两个是有感情的,我怎么能是强迫妍妍嫁。”
招大厅坐下,小冕冕牛逼轰轰的打开保姆的手,自己走到爷爷跟前,江老爷子坐在软皮沙发上,头一低,小冕冕便伸手揪住老爷子的脸,一通乱揉,边揉边笑,抓到老爷子鼻子的时候,踮着脚尖就要伸嘴去咬,老爷子哈哈的故意笑着躲,扬起手高高的则轻轻的落到小冕冕的屁股上,“坏小子!”老爷子笑骂,一股子宠溺溢到了眉毛尖尖儿上。
扯是扯了,但欧阳生愣是一下子没舒服过,他又岂不会看不出来这一家子都在唱n簧?云家那丫头一准生个女娃?这话分明就是说给他听的。哼!
两个人在车里睡,朵儿熄了火,江钊说,“开空调。”
江钊没有听到朵儿回答,睁开眼睛看着朵儿正歪牙咧嘴的瞪他,嘿嘿一笑,“你说好不好?”
老爷子和秦荣方这时候站起来,想要劝老太太不要这么激动,可是老太太就像跟欧阳生有仇似的,说出来的话跟开大炮一样,停不下来,“通歼之后妍妍还叫江钊离婚跟她结婚,那就是破坏别人家庭!这要是在我们那个年代,哪一样都够他们两个受的,这事情我不会护着江钊,他就是官被撤了,滚回家去我也不会同情他半分!”
老太太不以为意继续叹声道,“我一直说,我老了跟不上这个时代,但我也尽量在跟着这个时代的步子走,一直跟我们家这几个小狼崽子说,结婚前,你对不起谁,跟谁谈,跟谁睡,自己能摆平,不要弄得闹到家里来找我老婆子的麻烦,随便,我都睁只眼闭只眼,绝不掺和。但是一旦扯了结婚证,就必须对这个家庭负责任,向丫头嫁进我们江家前,虽是受了些苦,但是结婚后,我们家可是把她当亲闺女一样对待。那朵儿是因为我不能坐飞机过来,江钊也没时间回江州,我现在还没正式喝过她的茶,但是媳妇儿是江钊自己点头拍板说要娶的,不管是好是赖,他都得认,也必须认!现在结了婚,做了对不起自己媳妇儿的事,他就该受罚。”
老太太摆摆手,叹了一声,显得无奈,“就他们啊,老婆子我是不指望了,还没结婚那会我看着那照片就跟老大说过,向丫头是生男娃的,老大还不信我的话,你看着吧,他们再生一胎,还是男娃,要生个闺女,我看还是云家那丫头靠谱,我看那丫头的照片一,一准生个可我心的女娃。到时候把江家这阳火之气压一压,倒是好。”
老爷子伸手抱起站在他面前的小冕冕,一岁多的小男孩抱在手里可爱得慌,白嫩嫩的恨不得咬一口,老爷子就像没听见似的低头去呵小冕冕的痒痒,“哟,我的小心肝啊,咱跟太奶奶说,以后会对妹妹好,行不行啊?不能偏心的,是吧?”
“你不跟我回去,我上什么班?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
最后真是把她磨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了,除了烦还是烦。她就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烦过他,看着真讨厌,特讨厌!
别起脖和。欧阳生往后一靠,不满的“哼”了一声。老太太来的目的太明确,他看来是不需要打哈哈,瞎客气了。
“多可爱的孩子,糟什么心啊。”欧阳生知道今天来者不善,但是还是打着哈哈。
朵儿叹了一声,“江钊,你也理智点,你这么大个人了,做事情也靠谱点,这个工作又不是说工资不工资的问题,江家秦家都指望着你以后进省委,或者还要往上走,你说这些自暴自弃的话,就不怕家里人难过吗?”
一屋子人脸色均是大变!
“你有病啊?今天礼拜一!”
江钊哽住,闭了眼睛,他觉得窗外光怎么会那么强,刺得他眼睛胀痛,“你抱着我就亲,我那时候生气,气得快要跺脚,我担心你出了车祸,可是你玩我,你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你害我白担心,我问你要干什么,你说,你要嫁给我!”
“云朵,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时候,你跟我说,你要嫁给我,你知不知道当时你眼睛里跟点了烟花一样,突然间就爆得夜空都亮了似的,你那个口气,那个神态,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