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种事情,尽管是白天,我也感到一股寒意,我问刘劲后来怎么处理的,他说还能怎么办,殡仪馆的人不敢烧了,只有暂时把尸体冻在殡仪馆,拐子说今天上午去拜访吴兵听听他的意见。[t]
提到吴兵,我就告诉他我那衣服已经烧了,刘劲听了有些惊讶,问我怎么这么突然,我大致把经过说了一下,他觉得穿了那衣服的罗勇与谢文八都变得那么诡异,衣服上的东西肯定不简单,不相信这么轻易就被我烧掉了。
他这么说弄得我都有些不确定了,甚至怀疑昨晚窗户外的脏东西就是衣服里的怨魂。正好我想要弄清楚黑布的事,就问他们几点去找吴兵,到时候我跟着一起过去,他说与拐子约的十点。
我看了下时间,离十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让他再睡会,到时候联系,他“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一时没有地方可去,我就与苏溪在校园里随意走着,我问她与黑猫处得如何了,她说处得很好,我又问她有没有弄清黑猫的奥秘,她告诉我黑猫似乎只能在夜里出现,天快亮时,它就会钻进袋子,白天那袋子拿着就像是空的一样。
“那你可以用袋子变魔术了,名字就叫‘大变活猫’。”我开玩笑地说着,心里却在想这猫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会不会只是一只猫的亡灵,可它给我舔舐伤口的感觉却很真切,并不是虚无的,我就有些不明白了。
说到伤口,我背上被罗勇的指甲挖得血肉模糊,还中了他的尸毒,被黑猫一阵舔后,竟然好得很快,回学校的路上就全部结疤了,昨晚躺床上睡觉都没问题。至于大腿上挨的那一刀,当时我拼命拦着罗勇,他并没有接触到我的伤口,也就没感染,昨天在罗家,医生给我上药包扎后,现在也没再渗血出来了,只是走路扯到时还有些痛。
九点过的时候,我接到了米嘉的电话,她提醒我明天上午去公司参加部门会议,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周了。这时我也才想起上次与送拐子回家后,我给米嘉发了条短信,她却一直没有回我。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问出来反而显得我有些小家子气,我就没有提这事,只是谢谢她的提醒并说自己一定会准时参加的。上次从公司回来,我让刘劲调查过王总的儿子“王泽”,却得到王泽已死的消息,当时我就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被王泽上了身,现在联系起昨晚的分析,我进一步猜测那“鬼尸衣”的主人就是王泽,他是通过“鬼尸衣”这个介质侵入我身体的。
我有些不解的是,如果衣服上的怨魂真是王泽,既然他已经进入我身体了,那衣服本身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为何穿上它的罗勇与谢文八还会出事?
我想得有些头大,有一种明明已经知道方向,却是无法抓住线头的感觉。不过,我对明天的会议倒是很期待,可以趁机与冯坚多交流一下,争取打听到一些王泽生前的事情,以及他究竟是如何死的。
十点钟的时候,我们准时在校车站会合了,见到拐子,我直接把黑布拿了出来,问他认不认识这东西,拐子接过去认真翻看起来,过了一会,他把黑布还给我,说他没见过这东西,但他这几年杂七杂八读了不少灵异方面的资料,觉得这黑布的样子与一种“招魂幡”的描述相近。
听到“招魂幡”三个字我就愣了,顾名思议,这是招魂用的,看来昨晚那脏东西还真是这黑布招来的,这样说来,此事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了,并且明显是针对我而来。
“这东西是哪来的?”拐子问我。
“有人绑在我房间外的房梁上。”我回答道。
听了我的话,刘劲与拐子对视一眼,他们肯定也猜到了其中的玄机。联系到鬼尸衣一事,拐子让我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以致于用这么阴毒的方式来害我。我摇了摇头,活了二十多年,我还真没给家里惹过什么麻烦事。
拐子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就说这些事情如果是单纯的鬼怪作乱倒也简单,找高人收了便是,即便吴兵不愿出面,也还有其他的高人,可若是牵扯到人为因素,那就复杂多了,至今为止,我们都还没有掌握到任何幕后黑手的线索。
这件事弄得我的心情很是压抑,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有人在算计我,并且那人对我的行踪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说到了如指掌,我想起了一件事,我搬去苏家住是最近几天的事,知道的人很少,也就是苏婆、苏溪、蔡涵与何志远这几个人。苏婆与苏溪首先就排除了,在剩下的两人中,如果非要选择一个怀疑对象的话,尽管我与蔡涵的关系要熟一些,但我还是更倾向于他。
这个时候,车子来了,拐子招呼着我们上车,上车的时候,我无意间瞥到了车子前面的后视镜,这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人----镜子!
这个从未出现过的人也很了解我的行踪,每一次他发的消息都有所指向,更像是在对我进行一种暗示。其中有一条很重要,镜子始终称我为“王泽”,而我不得不承认,每次他叫我王泽时,虽然我觉得有些奇怪,可我的思想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潜在的影响。
镜子如同鬼魅一般虚幻,可qq上的聊天记录却又证实着他的存在,我一时又有些混淆不清了,不知在他与蔡涵之间,又当做何选择。
路上,拐子得知了我已经烧了鬼尸衣一事,他说他本想着让吴兵帮着超度一下,现在东西都没了,他也不懂,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