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嘉的安排下,我躺进了铜棺。
“当初我中mí_hún蛊之后,一直在铜棺中吸收阴气,不知不觉这铜棺里带了一部分子蛊。最近我发现,天黑之后。铜棺阴气催动子蛊,躺在棺材里的人便可以见到我想要他见到的梦境了。”米嘉站在棺材的上角,对我解释道。
听她说了没几句,我觉得头很昏沉,身上被一股冰凉的气息盖住,慢慢的,我越来越困,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我脑海里出现了个人影,八九岁的样子,衣衫褴褛,她的模样逐渐清晰,身体很瘦,眨着大眼睛看着我。他状呆弟。
“甜甜。”我喉头发堵,叫她的名字,脑海中浮现出教她说话的日子。带着她东奔西跑的日子。这些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本以为甜甜会叫我周冰哥哥,然后扑进我怀里。没想到,我张开双臂后,甜甜却后退了一步。我忍不住心里一凉,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的手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手指比平时要长上了几分,指结发黑,手心正散发着悠悠的墨绿色光芒,这根本就是梦境里鬼王的手!
我想起来了。小鬼都怕我的鬼王之气,最近我的鬼王之气增强了不少,甜甜当然不敢接近我。
甜甜又往后退了几步,直接消失在黑暗里不见了。我一个人站在梦境里,惘然若失,这就是当鬼王的代价,亲缘寡绝,谁都不敢接近我,我胸口闷得慌,似乎体会到了鬼王千年前的痛苦,却又觉得这还不及他痛苦的万分之一。
“你也别太难过,她还只是个孩子。”这时,米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扭头。看到她朝我走来。
“刚才甜甜出现时,我又感受到她一些记忆。”见我心情低迷,米嘉转移话题道:“甜甜的妈是云南人,这鬼蜕恐怕还真和她有关系。”
“可是她已经疯了,就是有关系,我们又能问出什么来?”我感觉这回又走到死胡同了。
米嘉沉默了片刻:“我们先醒过来再想办法吧。”
我想着醒过来再找找蔡力,就对米嘉点了点头,过了片刻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睁开眼,苏溪和石头都站在铜棺旁看着我。
“学长,你看起来很不高兴。”苏溪眼尖,自从苏婆死后,苏溪变得特别没有安全感,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很留意。
我拉着她的手,从铜棺里坐起来,没有把甜甜不见我的事告诉他们,只说我是在担心黑衣人的事。
“学长,你是还在为刘劲的事难过吧。”
“是有一点,不过,我也在为怎么利用李弯和林辉文把更多的黑衣人钓出来一事头疼。”
一旁的石头说:“我感觉你现在还不相信刘劲已经背叛你了。”
“刘劲和我出生入死,我不信他会这么做。”这话不止是说给石头听的,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南帝的真元会在我松懈的时候,便出来影响我的思维。
“那最好,不过你也要记住,如果刘劲真的背叛你了,他知道我们所有的秘密和计划。”
听石头这么说,我自嘲一笑,我们现在有什么计划可言?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碰乱飞。
因为不能引起黑衣人的注意,和李弯交易这事儿得低调,我和拐子都觉得该慢慢来。到了9点,我们难得可以早睡,我不想回家,和苏溪就在拐子家留了下来,石头也说这样好,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说不定黑衣人会恼羞成怒,猛咬我们一口,待在一起至少有安全感。听了这话,我更是决定,在去云南救志远之前,我们都要待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看到米嘉抱着小白,我翻身起床,石头告诉我,拐子去了李弯所里。
我不由担心,事情真的会这么顺利么?黑衣人怎么会留下这么大一个漏洞?还有,蔡力依旧杳无音讯,他这样的人恐怕公安系统也查不到他在哪里。
反正无事可干,我想去看看甜甜的妈,苏溪和石头留在家里修炼,我一和米嘉一起出发,和米嘉单独行动让我觉得很别扭,可石头坚持这样。
甜甜的妈还住在原来小贩住的窝棚里,听说她根本付不起房租,但房东一家人见她可怜,便把窝棚免费给她住了。
虽然处境还是很窘迫,但我觉得她没有以前那么疯了,只是变成了一个很可怜的妇人。
米嘉试探性地将那句话说给她听,她沉思了片刻后念叨道:“人脱皮,鬼蜕衣,这是我家乡的俗语。”
米嘉和我对视一眼,我俩大喜过望,有戏!我们都没说话,等着疯女人继续说。哪知疯女人忽然咧嘴一笑,接着手舞足蹈地跑了出去,留我和米嘉两人愣在那儿。
“可能是过去的一些记忆刺激到了她,我们暂时还是别问了。”米嘉担心疯女人会有危险,我们忙跟了出去,发现疯女人正蹲在棚屋外不远的一处地方,我俩才放心了。
“那句话是她们家乡的俗语,找到疯女人的家乡,或许就能找到解除鬼蜕的办法,蔡力对云南也很熟悉,他应该知道。”我说的时候,米嘉疑惑地看着我,我才想起来,我没告诉任何人我身上的鬼蜕没有完全解除。
怕她担心,我赶紧说道:“蔡力会在哪儿呢。”
很巧,米嘉的电话正好响起,她忙着接电话,我暗自擦了把汗。米嘉接电话说了两句,脸色却突然一变,然后把手机递给我:“蔡力的。”
“蔡力?你怎么会知道米嘉的电话?”接过电话,我好奇地问。
“你身边每个人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