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手术室外,我让苏溪去病房里休息,她却说要陪着米嘉。因为不知道拐子的手术要做多久,刘劲那边又不能没人。我与杨浩一商量,他让我先去病房休息,待手术完后他再给我打电话,我想着先去睡一觉也行,这样大家可以换着休息。
我重新回到病房时,刘劲已经睡了,我也轻声地爬上了另外一张床,把手机调成振动后塞进了枕头下面。没多大一会,我也睡着了。
这一睡下去,我又做了那个梦,我一身黑衣站于一片废墟之上,废墟中还冒着一些黑烟,当我看到自己那红色的眼睛时,我再次惊醒了过来。
已经好些天没做这种梦了,我几乎都忘记了这事。我以前也经常做梦,但那时的梦都是一些天马行空的内容,不值一提。自从鬼尸衣出现后,我就很少做梦了,可每次一旦做梦,都有些怪异,梦里的内容也或多或少会折射在现实中。比如我看见米嘉睡在殡仪馆的格子里。结果她真的每晚睡于棺材中,比如我梦见吴兵大师被我踩死,结果他真的就驾鹤西去了。
这一次。我不仅做了怪异的梦,还接连做了几次,又是预示着什么呢?
“嗡----嗡----”手机的振动声响了,我赶紧将其接了起来,是杨浩打来的,他说拐子已经出来了,手术很顺利。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听到这个消息,我长舒口气,问了拐子的病房号。挂了电话,我看了一眼另一张床上熟睡的刘劲,轻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当我走进拐子病房时,看到几人脸上的神色都轻松多了,病床之上的拐子,脸色仍然苍白,现在处于昏迷状态,医生说要24小时后才会完全苏醒过来,之后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了。
此时已经是夜里的凌晨两点,我刚才睡了一觉,精神不错,便让杨浩去刘劲的病房里睡会,他第二天还要上班,也就没有拒绝。
因为拐子需要静养,杨浩找医院开了一个单人间的病房,里面有两张沙发,我让米嘉苏溪在上面将就着睡,由我来守着拐子就好。经过一晚上的紧张,现在拐子脱离危险,米嘉的情绪松弛下来,脸上的疲惫之色也就显现了,连着打了两个哈欠,对我说了声谢谢,就与苏溪二人分别躺在一张沙发上睡了。
后半夜,我一直玩着手机,倒也没什么睡意。病房里一片静谧,我甚至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现在正是寒冬,不过病房里开着空调,我并没觉得冷。过了一阵,我突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猛地扭过头看去,那声音又消失了。这样一惊,我的身体里感到一丝寒意。
我的身后就摆放着房间里的沙发,此时米嘉与苏溪都和衣躺在上面。我皱着眉头,慢慢走了过去。走的时候,我留意着自己的步子,尽量不发出声音,刚走两步,那声音再次响起,竟是从苏溪那边传过来的。
当我看到她头边的那个黑袋子时,眼前一亮,欣喜地冲了过去。那袋子正是装小白的乾坤袋,苏溪睡觉时将它放在了旁边,而现在那袋子已经明显地鼓胀了起来,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九天之期,看来小白今晚是要活过来了!
我走到沙发边才看清楚,袋子的一头被苏溪枕在头下面,我要拿起袋子的话,需要把她的头轻轻往上抬一下。而苏溪由于太疲惫,又得知拐子脱离了危险,此时睡得很香,并没有察觉到袋子里的异动。
我伸出手来,一只手轻轻抬着她的头,另一只手迅速地把袋子抽了出来。当我松开抬着苏溪的手时,看着她如花的面容,沉睡的安然,一时有些失神,还是小白的一声“喵”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听到这久违的“喵”叫,我的眼眶突然有些湿润。我赶紧解开了袋子,小白“嗖”地一下便跳了出来,好奇地打量着我。
小白还是那个小白,只是,我知道,它此时并不认识我,我们需要重新了解。
“你好,苏小白。”我微笑着说道。
听了我的话,小白用爪子挠了挠头,像是在思考着“苏小白”是谁,又像是在思考着这名字到底好不好听。
“小白,你的主人在那里,要不要去叫醒她?”我指着沙发上的苏溪问道。
小白看向苏溪那边,眨了一下眼睛,随后跃到沙发上,再慢慢走到苏溪的头边。小白走路时一扭一扭的,看着很是可爱。走近后,它用自己的小头去拱了拱苏溪的脖子,它的几根胡须触碰到苏溪肌肤上,让她有些发痒,遂本能地伸手拍了拍。
“喵~”小白轻声地叫唤,像是在对苏溪撒娇。休帅豆亡。
这一声过后,苏溪猛地坐了起来,目光落在小白身上,愣了两秒,才有些哽咽地唤了一句:“小白。”
小白对苏溪有天然的亲近感,听得苏溪唤它,直接爬到了苏溪两腿之上,苏溪便把它抱在了怀中,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看着苏溪露出了孩童般的喜悦,我心中也是一阵安然,暗暗说着,只要你开心便好。
小白刚刚“复生”,对周围的环境还比较陌生,呆进苏溪怀中后,就不愿出来,苏溪也乐得一直抱着它,一人一猫躺在沙发上又睡着了。
大师曾说过,四十多年前的那只小白可以在白天出现,我不确定现在的小白是否也可以,所以一直守在沙发旁边,留意着小白的形态。快到六点时,我发现之前一直安睡的小白开始在苏溪怀里动起来,很不安分,苏溪也被它弄醒了,坐起身来,用手轻轻地抚着它后背,问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