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拿了手机。”他伸手入口袋里,拿出来时,掌中多了个手机,递了过去。
之前给她穿衣服时,就看到了压在枕头下面的手机,就也想到了昨晚她的起夜。
“……”澜溪接过手机,手指紧了紧,最终放在了桌角边。
“包里有贵重的东西?”他眯眼。
“没。”她摇了摇头。
是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可那人送的巧克力球和歌剧票还在包里……
不贵重,但对她来说千金难买。
闷下头,她将勺子重新拿起来,挖着里面的粥往嘴里送。
之前还觉得好吃的鸡丝肉粥,这会儿一点味道都无,半空的胃部也一点饿意都无了。
贺沉风一直斜睨着她,见她吃饭的动作明显比刚才慢了好几拍后,嘴角冷抿,原本想要说“言秘书回来时可以一块带回来”的话被他扼灭在喉咙间。
墨眸,越发的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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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国内,转机后回到h市已是早上七点多,气温稍微有些凉。
从安检口出来,贺沉风便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她拉紧,两人并排的往机场大厅外走。
从机场大厅另一有三四个人推着行李车朝头等舱方向走着,走在最中间戴墨镜的女人眼尖的看到贺沉风和谢澜溪后,当场顿住脚步,像是怕看错一样,将墨镜摘下。
仔仔细细的看,到那两个身影走出机场大厅,她都没收回视线。
早上的机场大厅依旧显得噪杂些,但她还是能听到自己牙齿之间那咯咯的响声。
“一心姐,怎么了?”前面推着行李车的助理见她未跟上,转头回来,不解的问着。
“没事!”唐一心心情不好,将墨镜重新戴上,步伐很重的继续往前走着。
距上次在她家离开后,她就一直都未再见到过贺沉风,打电话或者主动找,都会被秘书言谦婉拒,说他很忙。
很忙?都是跟谢澜溪在一块儿吗!
澜溪两人出了机场大厅,外面早有车子等候。
一路静默,澜溪歪头看着车窗外,卷着细沙的风不时扑在车窗上。
一旁的贺沉风不知是不是在飞机上没休息好,闭目假寐,一直都微抿着薄唇,面无温度。
车子直接开到住宅楼楼下,她动手将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下来想要递给他。
“穿着。”他睁开眼睛,目光瞥向她。
“不用的,今天风大,还是你穿着,我直接就上楼了。”她摇头说着。
“让你穿着就穿着。”紧抿的嘴角有些舒缓,他硬声着。
随即顿了下,又接着道,“假期之前给你请了一周,不用着急回去上班,你感冒着,先在家休息。”
“嗯。”澜溪点了点头,倒不是感冒的缘故,是想陪陪儿子,她走的这几天,小家伙一定不高兴极了。
贺沉风收回目光,也没再说话,她打开车门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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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天气静好。
窗户边的写字桌上,合着的笔记本被推到一旁,整个桌面上都被占据着,铺着张大白纸,而君君正跪在椅子上,腰板挺的很直,肉呼呼的小手攥着毛笔,一本正经的临摹着旁边书上的毛笔字。
从厨房端着洗好水果的澜溪走进来,凑近看到白纸上的毛笔字,歪歪扭扭的,却也是一笔一划。
学校特意开了书法课,这两天,小家伙每天做完那零星的作业后,就都会铺张白纸,很认真的练着毛笔字,一天比一天有进步。
她笑了笑,将盘子放在桌边,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君君,先吃点葡萄再写。”
“还有两行我就写完了噢!”小家伙连头都没抬,全神贯注。
澜溪见他拿着毛笔去砚台上蘸墨,提醒着,“那你要注意点哦,墨汁别甩到衣服上。”
“嗯。”小家伙应着。
她正准备帮儿子研磨时,手机响了起来,她从口袋里掏出来,看到上面的号码,咬了下唇接了起来,“喂……?”
“在哪?”
“家……”
“晚上过来。”说完,贺沉风便要直接挂断电话。
“等等——”
澜溪忙出声喊住,随即往窗边走了两步,微低着声音问,“我这两天都不想过去,可以吗?”
那边静默了几秒钟,随即才有声音传来,疑问的语调中又带着几丝闷,“那个又来了?”
“不是啦!”闻言,她差点咬到舌头。
真囧啊!
“说原因。”他有些不耐烦了。
“呃,我前些天没打招呼就走,而且一走那么多天,君君都不高兴了……”她扭身过来,看了眼正认真练毛笔字的儿子,声音柔柔,“我想这几天多陪陪他。”
“知道了。”贺沉风没出声,良久,才有些低的丢下一句后挂了电话。
澜溪看着恢复主页面的手机屏幕,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一抬眼,就看到小家伙已经放下了毛笔,正往嘴里塞葡萄吃。
“妈妈,谁打来的电话呀?”他歪着脑袋,好奇的问。
“没谁……”她随口敷衍着,走过去看了眼白纸上面的毛笔字,笑着夸赞,“写的真不错,越来越好了,我的大宝贝真棒!”
“嘿嘿,我要好好的练,等到月饼节回去看姥姥时,带给她看!”小家伙得意的昂着头,美滋滋。
“好。”澜溪被儿子的小模样逗笑,忍不住亲了他一口。
“妈妈,我想去楼下